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Fate:SinoAmour > 第11章 UBW 终章部分 ④
    锻炼完后我就得开始大型工程,今天的晚饭我们三个人一起准备,不然我不太确定时间够不够用。

    芙圆豆腐严格来说算是鲁菜,是当初做给慈禧吃的,倒也算是“超规格”接待我这可爱的王了。这菜强调的是技术二字,所有步骤都十分细致,很容易翻车,自然也就在现在见不到了。

    莫德雷德和阿尔托莉雅一样,平常也只是吃一些非常简单乃至于难吃的食物,二人都对这种近乎于炫技式的美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但是这可就苦了我这种半吊子了,自己能不能一次性成功还是未知数,这菜要是好做也不至于现在都没了踪影。

    “不愧是御主,这种东西我是闻所未闻啊。”

    莫德雷德准备着料汁,厨房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非常新奇,像很多孩子一样,她也很喜欢像调配试剂一样混合调料。

    然后搅和着面粉的阿尔托莉雅就开始讲自己开的这两个月都吃过什么好吃的,那真是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她大概是从相声里学到了这种表现方式,咳,我才听明白,阿尔托莉雅这父王是故意炫耀来馋莫德雷德啊,这两个人啊,说到底都还是大姑娘。

    莫德雷德听得直流口水,一个劲地问着具体味道如何、做起来方不方便、自己还能不能吃到一类的问题。

    三个人分工干活又快乐又迅速,很快我就把豆腐下锅,它们像云朵一样飘逸洁白,在沸腾的天穹里浮浮沉沉,不一会,这道菜便可以出锅回到人间了。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俩大小馋猫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在厨房就地解决,一大盘豆腐刚浇好汁,就在几分钟里被吃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阿尔托莉雅特意给我留的几个,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接下来轮到阿尔托莉雅了,她继续做自己拿手的紫菜蛋花汤,配上我们买的豆沙饼和我拌的凉菜,啧,所谓佳肴也就如此了吧。

    三个人都吃得非常开心,本来我们俩还觉得父母离开以后晚饭会有点寂寞,但莫德雷德加入后,我们大概再也不会有闷头吃饭的时候了。

    饭后,莫德雷德非要给阿尔托莉雅表演才艺也就是唱歌,她这一下午通过电视和vcd(我家还在用)学了几首老歌,尤其是张宇的,她喜欢张宇的嗓音和那些歌的作词,《雨一直下》和《月亮惹的祸》都被记了下来。

    “来,御主也来唱歌!”

    她笑着拍拍我。

    “我就不必了吧……”

    “给父王助兴嘛!也露几手让我瞧瞧!”

    助兴?我怎么感觉我的地位有点不太对劲?

    阿尔托莉雅也听出来了,连忙说

    “就不要为难仕郎了。”

    “啊啊啊~没劲啊,御主!你这样我可瞧不起你了!”

    我站起身。

    “仕郎,这ー”

    “行,那我就为爱献唱,我也不能在圆桌骑士面前丢脸啊。”

    我站到阿尔托莉雅身边,温柔地看着她,唱《听我说,好姑娘》(苏联情歌)

    听我诉说,好姑娘

    听我说,美丽的姑娘

    你就是我的晚霞呀

    你就是我永恒的爱

    你就是我的晚霞呀

    你就是我永恒的爱

    ー

    我行走于这街道上

    明月闪耀在天空上

    为了你我能够相遇

    明月闪耀在天空上

    为了你我能够相遇

    明月闪耀在天空上

    ー

    那被搁置的镰刀呦

    还没割完地上青草

    稠李(一种蔷薇)也没有全部被

    被我抛进你的窗口

    稠李也没有全部被

    被我抛进你的窗口

    ー

    青春还不会很快就

    就直接与我们告别

    相爱吧,当相爱之时

    欢乐吧,当相遇之时

    相爱吧,当相爱之时

    欢乐吧,当相遇之时

    ー

    迎接我吧,好姑娘

    迎接我,美丽的姑娘

    你就是我的晚霞呀

    你就是我永恒的爱

    你就是我的晚霞呀

    你就是我永恒的爱呀

    歌词情深意切,旋律委婉动听,阿尔托莉雅边听边害羞地笑,双颊又显出可爱的粉红色来,被爱情滋润着的她像一朵玫瑰一样绽放,我能够和这样一位亲爱的姑娘结缘,能够拥有少女的美好感情,能够把自己的爱送给她,想来也是受了明月庇护的。

    但莫德雷德听完打了个寒颤,挠着胳膊。

    “御主你唱的什么歌,怎么这么肉麻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颇有些不满。

    “啧,小孩子不懂爱情就不要乱说话了。”

    “我是小孩?我可是圆桌骑士莫德雷德·潘德拉贡!我ー”

    “莫德雷德。”

    “抱歉,王!还有王后!我对于我的僭越向您二位道歉!”

    “什么什么王后???”

    阿尔托莉雅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莫德雷德也在一边偷笑。

    “喂!你们两个几个意思啊??我是你们的御主啊!”

    “御主你、噗,你平常战斗时不就站在父王的后面吗,你就是‘王后’,我是这个意思啊…哈…绝对、绝对没有…哈哈…”

    我装作气急败坏,走到莫德雷德旁边一个劲摸她的头。

    “哼哼,摸头不长个!接受我的诅咒吧!”

    “御主你竟敢!!接招吧!”

    “啊?哪里来的狗尾巴草!阿嚏!”

    “……”

    “……”

    ー

    我们仨玩闹了好一会,之后准备出去散步,但就在我们穿外套的时候,莫德雷德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对阿尔托莉雅说。

    “按御主的那首歌,原来父王现在还是姑娘啊。”

    阿尔托莉雅瞬间僵住了,脸上霎时爆发出羞红来。

    我看着她的异样有些不解。

    “阿尔托莉雅当然还是姑娘啊,不是十五还是十六岁就不再生长了吗。”

    “我是说御主你还没有和父王成婚吗?”

    “要办身份证一类,而且阿尔托莉雅不还没重新ー”

    我突然意识到莫德雷德的意思,也一下脸红了。

    看见慌了神的我们俩,莫德雷德不太好意思。

    “那个,我这说话粗,父王和御主千万别在意,别在意啊,”

    似乎是怕我们尴尬,莫德雷德出门就跑去玩了,留下我和阿尔托莉雅一起散步。

    阿尔托莉雅还是在害羞,又是只搂着我的胳膊,什么也不说。

    “哎呀,阿尔托莉雅就不要这样了嘛,气氛太怪了。”

    “…”

    她抿着嘴唇,好几次欲言又止。

    这纯情的可爱姑娘…不用想那么多,不用担心那些。

    我露出微笑来。

    “不必害羞,那我们也就挑明了说吧,不过呢,我得先考考阿尔托莉雅一个问题,人和动物最本质的区别在哪?”

    “…仕郎你教过我这个,最本质的区别是人有意识。”

    “是的,我常说辩证,辩证的根本就是否定之否定,这实际上就已经蕴含在了人的产生中。对运动的否定和运动反过来对否定的否定,最后的结果是为了更好的运动。人在长期的以劳动为主导的进化中产生了意识,而意识反过来要求人控制自己作为生物的欲望,但意识不是要扼杀欲望,而是要求将欲望引导和利用,以人的全新身份控制自己的生物身躯,并且指引着这副身体为人的美好而奋斗。人,本身就是一种辩证的东西啊,所以辩证法的话,我想每个人都可以很快掌握。”

    阿尔托莉雅看着我,认真地听着。

    “进而我们也可以对爱和欲进行详细地剖析。我们无法否认欲,欲、或者以学术一点的角度说是各种激素的分泌和刺激,它确实是动物的本能,因为它实际上是物质运动在生物中的体现,动物只要活着就无法避开它。然而我们是人,不是动物,运动给予了我们一个名为意识的武器,我们以自己的意识把欲批判和控制,确保它们朝着我们想要的方向发展。”

    “所以我们可以明确地把性和爱分开。你不要害羞,我这是从纯粹、真不用这样阿尔托莉雅,纯粹的理论而已。性本质上是一种欲,是一种动物本能,但它不是人类的意识,而爱是。性不过是受激素和感觉上的刺激而进行的交配行为,进而保证族群的延续,保证物质运动的继续;而爱可不是,爱要求两个个体无私地奉献彼此,连接彼此,进而共同携手进步,向未来前进,一个无意识,一个有意识,明白了吗,阿尔托莉雅?”

    “……嗯,请仕郎继续讲。”

    “因此把性和爱混为一谈是一种极其愚蠢的表现,是一种反人类和倒退回动物的行为。说这种话的人一般并不是完全的人,我记得我在之前讲到爱的时候说过这些,把激素刺激等同于意识无异于把自己拉回动物水平,然后他们的‘爱’就成了…在我眼里和动物在野外交媾没有区别的行为,哼,我不清楚他们怎么能够容忍的了自己。阿尔托莉雅知道亚历山大大帝的父亲吧?”

    “腓力二世,对吧?”

    “腓力二世每次得胜回来都要在宫里开滥交派对,而大帝每次都非常厌恶,他说自己恨不得把这群人挨个踢出去,我也是一样的。”

    突然,阿尔托莉雅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皱着眉头问我。

    “那是不是就是所谓‘柏拉图式爱情’是对的了?”

    “哈哈,错啦!”

    “仕郎,那究竟该是ー等下,辩证……”

    “阿尔托莉雅这不是明白了吗,爱不是要毁灭性,不是要把性当成恶魔进行猎巫,而是要让性升华。让本来作为动物本能的性被爱批判性的吸收,激素、刺激,只为爱的人所分泌,怦然、心动,只为爱的人所拥有,让性被改造和控制,进而成为基于爱的一种人类独有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性爱,否定之否定不是为了单纯的否定,而是为了进步。不过很不幸的是,这种高尚的境界在如今只有很少人能够达到,乃至于这个词也被污名化,成为了动物式性的代名词,甚至达成了这样一种可笑的逻辑:性=性爱,因此发生性关系就=两个人相爱,我真是该说他们太…算了,我不想说了。”

    “柏拉图的问题在于其本质上是唯心主义,他只觉得符合他想的那才是‘实际’,进而陷入一种死循环的主观空中楼阁里,并且拒绝接纳不符合其空中楼阁审判标准的任何东西包括人,说是解放人,实际上却是奴役和扼杀人,进而可以说,唯心主义在哲学本质上就是反人类的。而我们的学说则截然不同,人类是物质的并不是对我们意识的否定,并不是就“俗套”了,相反,我们为我们能够在许许多多的物质运动集合体里拥有意识而自豪和骄傲,并且使用意识和物质相结合,达到更好的效果。”

    我顿了顿。

    “说远了,继续说,遵循辩证的角度看,进而性爱这种否定之否定也就促成了更好的进步。两个人的爱强大到足够控制自己的生物本能,为了彼此的爱而奉献自己的身体,进而能够更好地生活,更好地进步;产生的子嗣也不会被认为是一种纯粹生物意义上的后代,而是作为两个人爱的结晶,得到更好的照顾;留下的故事给后来的人们指明方向,让他们更快成长,更快成为人,抓住人的本质……这就是我,这就是我们,这就是人类乃至于物质啊。总是要运动,总是要发展的,无尽呃ー”

    啧…archer的记忆不要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啊!我的思绪乱了!

    “发生了什么?仕郎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的,只是……”

    等下,这一幕是????

    噗

    噗噗噗噗噗

    这种话,从一个长着阿尔托莉雅这般模样的人嘴里说出来,还真是……

    不好,憋住,不能笑,不能笑。

    不行我还是

    “仕郎想笑就笑嘛,是不是突然想到了笑话一类的东西?”

    不行,我这股恶趣味激烈地折磨着我,抱歉了阿尔托莉雅,我实在是很想见到你听到这种事的反应。

    “噗…我看到了,那个,saber讲的情话,她说,就算是她也知道怎么取悦男性。”

    阿尔托莉雅大张着嘴,呆滞了好几秒。

    随后像蒸汽火车喷出巨大的煤烟一样,彻底爆发了。

    “啊啊啊啊啊啊???!!!!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的!!!这个分身真是!!!不知廉耻,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她又羞又恼,气得四处转着圈跺脚,缓过来后默默地走到我身边,不敢抬头看我。

    “仕郎,能不能,能不能把这段给忘掉啊……”

    “这还真是该怎么说呢?‘用着阿尔托莉雅的身体说着任性的话’,这种感觉啊。”

    “啊啊啊不要再提这件事啦!!”

    我笑着把阿尔托莉雅抱进怀里,等她平静后牵着她的手继续散步。

    “不过,阿尔托莉雅,saber的事情也是一个警醒啊。”

    “…我已经不想再听那女人的事了。”

    “别这样,亲爱的,任何事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除却一些基础的环节,我们不是要简单地认为它错了就不再多看一眼,而是要全面地分析它,才能知道错误,得到教育。”

    “嗯,那…仕郎讲讲吧,我都会思考和接受的。”

    “saber的问题就非常典型,正好犯了我说的错误。她那时候还不算是一个完全的人,更不要提什么爱了,她把肉体接触当成爱的前提……等下,不仅如此,并且把它当成一种绝对不在爱的范畴内的东西,比如…赔偿。她认为的‘爱’是两个人像债主一样互相欠债互相抵消,而不是两个人共同共有共同继续,这可是一种又错误又危险的观念。表面上看起来‘很公平’,实际上是承认了不公平,她承认自己的从属地位,欠了债然后得还,承认一方对另一方的支配和占有。就比如说今天我扫地,阿尔托莉雅拖地,阿尔托莉雅劳动量比我大,所以我今天欠了债,阿尔托莉雅就有了对我的支配权。”

    “我懂了,而真爱就是、两个人共同拥有彼此,就像仕郎之前跟我说的那样,不要说别的,就连生命也是相连的,两个人接纳彼此、关心和呵护彼此,两个个体成为一个整体,整体又满足了两个个体,一同向着未来。”

    “不愧是我亲爱的阿尔托莉雅!最后我们就可以总结出来这样的事实,只要我们相爱着彼此,那么一切都好说,交给未来就好了。爱是一切的基础,而我们已经有了。阿尔托莉雅没必要被那些奇怪的思想所困扰,相爱了所以必须立刻进行身体上的结合?不,不必着急和被一些偏见思维困住,准备好时再说;欠了债所以要拿身体还?不,那样不是过日子而是谈买卖,我会又伤心又生气的。”

    如同拨云见月般,曾经盘踞在阿尔托莉雅脸上的困惑消散了,姑娘的眼里散发出真理和知识带给她的光辉。

    “仕郎永远是我最好的老师。”

    “我献祭了很多东西来追求真理,就是等着能帮助别人的这一天,从这方面来说,我还得谢谢阿尔托莉雅给了我这个机会。接下来我们再聊聊婚姻的问题。”

    “到时候我可以穿婚纱吗?婚纱好漂亮,好想穿。”

    “呃其实我还是想讨论一些学术问题但是算了婚纱当然可以穿阿尔托莉雅想怎样都行就那样了”

    我们接下来又聊了许多,今天也确实,说到了二人以后的大事啊,阿尔托莉雅也就难免的非常上心了。

    但是我因为进入学术模式的思维被打断反而没什么话可说,最后又在想着怎么对付caster。

    和我一样,阿尔托莉雅不希望婚礼被大操大办,又喝酒又摆宴的,两个人简单地进行仪式就够了。

    正巧这个时候莫德雷德回来和我们一起走,她也加入讨论当中提出自己的意见,而且在婚纱方面和阿尔托莉雅出现了争执。莫德雷德坚持传统式样,因为她非常喜欢红色,阿尔托莉雅则要西方式样,洁白无瑕,像天上掉落的云朵一样。

    “父王你就听我一回嘛,你穿上那一身一定好看。”

    阿尔托莉雅摇摇头,坚定地说。

    “不行,我们俩的爱情一定是最美好的爱情,也必须用最纯洁、最神圣的颜色来表达。”

    “不也是最火热的爱情吗?用红色不也很好,御主呢?说点话啊?”

    “啊、啊,我的话……按阿尔托莉雅的想法来就好了。”

    莫德雷德不满地瞅着我。

    “御主和父王联合起来对付我?算了,喜糖必须买这种叫酒心巧克力的。”

    “不,奶糖才好。”

    “就要酒心巧克力!”

    “奶糖!”

    “亚瑟王不懂人心!”

    “叛逆骑士!”

    “父王请原谅我!”

    “买奶糖!”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