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的状态比起昨天来要好了一些。
秦鹤林摇了摇头。
“我在这守着，你回去休息吧，明天的追悼会很多大领导过来，你是家属，有很多事要做，你必须休息好。”
“我没事，我想陪陪我爸……”
最终周茜还是被秦鹤林给强行安排人送回酒店去休息了。
秦鹤林再次独自一人在殡仪馆礼厅里替周启明守夜。
虽然已经很累很困，但是秦鹤林还是想按照江南省的习俗陪着这位他生命中最为敬重的长辈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秦鹤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终于扛不住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秦鹤林醒来是因为感觉有人给他在盖被子。
一睁开眼，就见到了周茜的那张美丽的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茜再次来到了这里，正把自己穿的外套盖在秦鹤林身上。
“把你吵醒了？”周茜问。
“没有，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回酒店休息吗？”秦鹤林有些头晕脑胀。
“睡不着，眯了一会儿，就又醒了过来。今天他就要火化了，想最后再多看他几眼。”周茜转脸悠悠地看着周启明的遗体。
“几天了？”秦鹤林揉了揉头。
“已经凌晨四点多了，马上就天亮。”
秦鹤林看了下手机，的确是凌晨四点多了。
看着周茜又开始流泪的眼睛，秦鹤林不想她在这多待，睹物思人，周茜的眼睛这几天已经哭的通红。
“马上天亮了，陪我走一走吧，在这椅子上睡了一晚上，有点腰酸背痛。”秦鹤林故意道。
周茜点点头，跟着秦鹤林走出了殡仪馆的大厅，而这也是秦鹤林来到苍南市后第一次走出这个厅。
凌晨四点的早上有些凉，特别是这里还是阴冷的殡仪馆，就更觉得冷了。
秦鹤林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周茜的身上，周茜并未拒绝，而是把秦鹤林的外套裹紧，慢慢地跟在秦鹤林身后，两人沿着殡仪馆的小路慢慢地走着。
“谢谢！”周茜开口道。
“为什么忽然要说谢我？”
“这两天两夜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和我妈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我妈到现在依然精神恍惚，我也是大脑空白，要不是你帮着张罗这一切，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是爸永远都是我爸，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我父亲。”
秦鹤林说完，周茜有一丝诧异地望着秦鹤林。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周茜眼眶再次湿润，只不过这次的流泪是因为秦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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