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入帐欢:娇宠丫鬟 > 第230章 青郎不是唤得很好?
    “都是那吐蕃国探子的错,是他们心思歹毒,要将时疫传到我大景国,如何能是您的错?您看看这时疫发作起来,一听说传染性强,危及生命,还有几个能够义无反顾,挺身而出的?您就不要再折煞自己了。”花颜便想清楚了其中细节,柔声安慰着李太医,也算是对李太医和周郎中等人的一种小小的抚慰。

    她随即又道:“只是太医也晓得,如今我们大公子的情况有多么的危急,按照发狂是第六日的症状来说,最多不过后日,我公子便会有生命之忧。而且李太医,周郎中还有一众百姓们,烦请大家同我一起在好好地找找治愈时疫的方子,若是此回成了,你我他日也算是能在史书之上留下自己的姓名。”

    “好好好,老夫这边带着人一起去翻阅医书去,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一定要找出能够治愈时疫的方子。只是大公子如今的情况不容乐观,不是让他一个人呆着,怕是不太稳妥。”李太医连忙答应了。

    “太医不必担心,大公子有我照顾着,我就在这厢房中守着,大公子哪儿也不去,烦请李太医和周郎中翻阅医书。”花颜柔声说着,随即扭头回来时便对上了面前大公子那双与素日截然相反的眼眸,她忙不迭地:“我们去休息。”

    说着,说着李太医和周郎中便带着周围没有染上时疫的百姓先出去了。

    朔风不放心的又多看了两眼,对着花颜问道:“花颜姑娘要不还是属下留下来吧,若是公子再次发狂,您手无缚鸡之力,怕是要被公子伤到。或者是被公子染传染上时疫,还是属下留下来吧。”

    花颜有些犹豫,她拿不准大公子方才镇定下来是不是因为自己。

    又考虑到朔风刚才说的话,也确实想了自己现在的状态,危险可能性的确很高,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还是稳妥起见也好,还是不要在这为好。

    想着,花颜瞧了一眼木讷的大公子,随即又看向一旁的朔风,朝着他点了点头,示意同意了他的说法。

    朔风便从花颜的手中,正打算接过大公子,谁知花颜还没起身走出去两步,立马就被大公子一把拉了回来。

    花颜很是诧异,抬头不解的看向大公子,在对上平日那双幽深深邃的凤眸时,她却只看到了清澈和执拗。

    就仿佛是一片海水从时刻酝酿着巨大风暴的黑色海水突然变成了一望无际,清澈透亮。

    “怎么了,”花颜问的。

    大公子也不知道神志有没有恢复,但他就好像是在看什么自己十分执着不可放手的东西一样,语气中的那股执拗和强势和从前如出一辙:“不许走。”

    说着像是生怕花颜走了,他甚至还一把攥紧了花颜的手,修长粗糙的手掌将花颜的柔荑紧紧包裹住,那双执拗的眼眸也一眨不眨的望向花颜,就好像是被黏在她身上了一样。

    “公子听话,花颜姑娘现在怀有身孕,让她去休息好不好?”一向一根筋的朔风也突然回过了味来,自家大公子发狂被花颜姑娘稳定住之后,没有恢复理智和清醒,而且好像变成了孩童,而花颜姑娘就是他心爱的玩意儿。

    小孩子怎么会轻易松开自己心爱的玩意儿呢?所以朔风便换了个语气,换了个说法,难得轻声细语的哄着。

    但是奈何他一介武夫,平常杀人逼供等事儿做多了便是易如反掌,到了这要柔声哄孩子的时候,他就算再想学也只能学了个四不像。

    没等花颜说话,紧紧攥着柔荑的卫辞青,扭头看向一旁的朔风时,眼眸骤然变得猩红,满是杀气的看着他,就仿佛又回到了发狂时候的状态,嘴里还是振振有词:“杀!都该死!!”

    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和对着花颜姑娘的时候,简直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截然相反,一个天一个地。

    朔风吓得连连后退,一时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是被吓的,还是被自家公子这样区别对待有些委屈。

    花颜眼看着大公子又要回到方才发狂的状态,登时就急了,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若再发起狂来,制止不住以大公子的武功,岂不是这整个京城有一大半的人要遭殃了?

    她着急忙慌一把就抓住了大公子的手,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授受不亲之类的,他的双手反握住大公子的大掌,强行拉着大公子的手,让他能够看向自己。

    “公子…公子冷静…”花颜自认为是柔声劝说着,大公子也确实从看向朔风,又转头看向了她,杀气也瞬间没了,只是脸上也看不出笑容。

    花颜微微蹙了秀眉,心底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猜想,她方才稳定住大公子情绪的时候,唤的似乎不是公子……

    而眼下看着大公子那满脸幽怨的模样,她又抿了抿唇,对上大公子那双清澈执拗的眼眸,索性开了口:“青郎听话,这里的人都是好人,都不会伤害你的,他们都是想尽办法想要帮助你的人,他们都不该死的。”

    说着,花颜明显的看见了大公子的神色,变得有些迷茫无措了起来,趁着大公子的注意力全在她自己身上,她连忙在背后挥了挥手示意朔风先走。

    朔风就算再不放心,可看着眼下的情况也明白了,大公子这发起狂来根本就是分人的,有花颜姑娘在,他倒是不用担心,若是换成了他那才真的要出人命了。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朔风便转身离开,整个厢房中只剩下染了时疫的大公子和棉布覆面的花颜。

    朔风刚走,花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敏锐的发现面前的大公子奇怪之处,那双凤眸从花颜刚开始说完这番话的茫然无措变成了现在的憎恨和委屈。

    大公子整个人也开始激动起来,“不……不是……他们都想让我死,没有人想让我活着,他们都想要我的命!他们什么都要抢,什么都要,只要是我的,他们便都要抢过去。可我明明只想要好好的活着,为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想要我的命?”

    花颜听着大公子说的这番话,顿时有些愣住了,她没想到大公子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也猜想到大公子此时是神志不清所以分不清眼下的状况,她忙轻声安慰他:“不是的,不是的,他们都是坏人,是他们的错,不是你的错。”

    “卫承泽一开始只想要我死,因为我玷污了他的官声,和他卫府的名誉。后来他看见我杀了母亲,他并不只想让我死,他想让我死都不能解脱。他将我关在笼子里,用那么粗的铁链锁着喉咙,就像是一只丧家犬,他用鞭子抽我,用刀砍我。甚至在卫昼然和徐琴兰每每因为母亲同他生气的时候,卫承泽便让我变成他们泄愤的工具。我看着他们一家那样其乐融融,可我只想笑,像卫承泽那样的狗东西,竟然还想装出一家和睦的气势来,都只是为了巩固他的官声,为了能在他的官途上平步青云!卫承泽将我所在地窖五年,整整五年。什么五马分尸拦腰砍断的折磨只不过是小儿科。可后来老天开眼,卫承泽那个狗东西病了,他病了!!一病不起,我好不容易从地窖里逃出来,就听见太医说他没有几年可活了,可我不放心啊!他不死我便要死,我怎么可能还让他活上几年呢?我想去杀了他,真的想去杀了他,终究到了他的床塌面前,我犹豫了,我想让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这样一个,在他眼里连野狗都不如的儿子,是怎么一步一步登上他梦寐以求,却怎么都坐不上的那个位置。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他跪在我脚边,匍匐着向我下跪。”说到此处时,大公子的神色已然狰狞,可不知怎么他眼眸已经变得通红,花颜竟还从里面看出了闪烁的泪光,“哈哈哈哈……可是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卫承泽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被他亲生的儿子卫昼然推倒撞死的!!我想去杀他的时候犹豫了,这个时候卫承泽那个老东西他竟然醒了,可他那个时候病入膏肓,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可紧接着卫昼然便来了。说起卫昼然也当真是看得出来是卫承泽的亲生儿子,一样的表里不一,一样的自私虚伪,一样的无能懦弱,更是一样的假装情深!卫昼然拿着长剑朝我扑过来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撞在他那亲爱的父亲身上,压着他那亲爱无比的父亲撞向了床角,卫承泽当场死亡,没有给太医留下一丝一毫的诊治时间。你知道吗,那是我整个人生之中最高兴的时刻!”

    明明大公子说的是他从前复仇的事情,而从前欺负过他的人眼下也都得到了自己的惩罚,听着明明应该是开心的,可落在花颜的耳朵里,她就是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甚至看向大公子的眼眸中都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心里也更多的是对于大公子的心疼。

    花眼眼睁睁地看着大公子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慌不择言地将过去的一切全部吐出来,就好像一个人吃了十几年的黄连,只能憋在自己的肚子里,的突然有一天,他能够将所有的苦水和受过的磨难都倒了出来。

    那一瞬间,花颜甚至是有些庆幸的,庆幸大公子能够暂时失去理智,说出这些他从来都不肯开口告诉旁人的话,也说出他过去十几年所受的所有的折磨与凌辱。

    就是这样的委屈,这样的凌辱,这样血淋淋而悲惨的真相,他一个人咽在心里憋了这么多年。

    甚至他为了自己的官声,竟还肯容忍为了夫人和卫二公子好端端的活着。

    花颜自己都不能确定,假如是她受过了大公子从前受过的虐待和委屈,还能不能,肯不肯放过作为施暴者的卫老夫人和卫二公子。

    可花颜也看见了大公子从眼角滑落的泪,那么小就失去母亲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向往父爱母爱呢,怎么可能不向往,一家人其乐融融呢?

    从前的大公子,是否在无尽黑暗和疼痛中,也会思念自己的母亲?

    “是他们有罪,都是他们有罪!他们现在已经死了,不会再伤害到你了,青郎不怕。”花颜控制不住自己伸出手,去抚摸大公子的侧脸,轻柔地帮他擦去眼角的泪,嘴里是轻言细语的安慰,和话里话外都忍不住溢出来的心疼。

    “可他们都不想让我活着,所有人都想要我的命!”大公子情绪依旧激动,力道极大地握住了花颜的手臂,像是在发泄着这十几年以来自己内心所有的不满委屈和怨恨。

    花颜被大公子摇了两下,她不头晕,可眼眶中的眼泪却控制不住溢了出来,她反手抓住了大公子的大掌,连忙想要安抚下他。

    她索性伸出双手,一把便一左一右地托住了大公子的脸庞,他满脸认真又笃定的对上大公子那双闪烁着泪珠的猩红眼眸,一字一句道:“怎么会,我就想让青郎活着。”

    说完,花颜看着面前呆愣的大公子,生怕他不相信,松开了他的脸之后,双手一把就紧握住了大公子的双手,抓着他的右手上放在了自己的左心口,她不厌其烦地重复:

    “花颜想要青郎平安无事,好起来,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说完,便将大公子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大公子的背,隔着棉布在他耳边说道:“没事了,青郎不怕。花颜会保护你的。”

    其实明明是那样幼稚的话,甚至是她从前哄三四岁的蓉儿时才会说的话,可偏偏就是让她怀中的高大男子逐渐安静下来。

    母亲疯癫,父亲不仁。

    或许,这样哄孩子的话,从小也未曾有人给大公子说过吧。

    花颜就那么抱着他,脑海里那一瞬间突然忘记了还有时疫这回事,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抱着他,告诉他还有自己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肩头上一重,耳边传来他的低哼声,像是蕴含着无数的痛苦。

    花颜忙不迭地扶住他的双手,满眼着急地去查看大公子的情况,“怎么了?可是何处不舒服?”

    “…”大公子不说话,只是紧皱着眉头,满眼痛苦地看着她。

    花颜被他看得心上一痛,语气更急切了些:“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随即只见大公子看了她片刻,才终于抬起手臂,一双凤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死死地抓住自己心爱的小玩意儿死活不肯放手一般,薄唇轻掀:“疼。”

    只有一个字,却将花颜的目光彻底吸引了过去,她这才发现大公子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只是公子穿了一身暗色的玄色衣衫,方才的人多嘴杂,又正是最危急的时候,她竟是没有注意到。

    她忙将大公子的衣袖卷了上去,便看见了手臂上……多了一条细长的伤口,只是溢出了几滴鲜血,瞧着便不是很严重,想来以朔风分的武功,应该还是有分寸的,不会伤公子太深。

    只是花颜看了看他手臂上那不太明显的伤口,又看了看面前苦大仇深满脸幽怨看着自己的大公子,一时有些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有些无奈地扯出一笑,“给青郎吹吹。”

    和他对视着,花颜也实在是拗不过他,看到他那宛如求安慰的孩童模样,她只能将大公子的手臂抬起来,放到嘴边轻吹了吹。

    随即又有一些无奈的笑,“但凡我再晚发现,片刻这伤口都要愈合了吧?”

    “还有别的地方吗?”花颜有些不太确定地问。

    面前的大公子闻言乖巧地点头,那模样是花颜从未看见过的乖巧和懂事。

    “哪里?让我看看。”花颜并不是很担心着急,她以为大公子这回说的地方还是如同放在手臂上那不太明显的伤口一样。

    直到大公子指了指他的背,花颜便帮着他将身上的外衫褪了下来,又褪下了亵衣,花颜这才发现,大公子背上和胸膛上原来那些发白的伤痕,竟然是诡异的呈现了一种暗红色,就仿佛是刚受的伤,溢出来的鲜血一样,看着便觉得恐怖至极。

    可花颜不知道要怎样帮他,想要去寻李太医,可想来李太医应该也是没有办法。

    她纵使知道徒劳,便也只能抱着大公子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柔声的哄着他睡觉。

    花颜还没说出什么来,就发现大公子拽着自己的手不肯放开,他低头对上他的眼眸,便听见他说:“我可以听故事吗?”

    大公子说这话的时候,眉宇之间藏匿者因为疼痛而生出来的疲惫,原本就冷白的俊脸,如今更是面无血色,可见他此时受着多大的疼痛。

    花颜看着,却又没有办法帮他,只能心疼的红了眼,伸手轻抚着他的背,想要为他减轻些许的疼痛:“公子想听什么?”

    “不是公子,是青郎。”大公子开口时,便带上了几分胡搅蛮缠的强势。

    花颜失笑,可因为此事情绪不高,笑也笑得十分勉强:“那青郎想听什么?”

    大公子躺在她的怀中,像是认真思索了片刻才道:“我想听从前有座山。”

    花颜有些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大公子会说这个故事,毕竟在前半夜。她已经同大公子说过,他记得大公子那时候的反应,是控诉她敷衍,控诉她在哄小孩子。

    所以在大公子说出这句话时,花颜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随即低头问他:“可青郎不是说这是哄孩子的,不想听这个吗?”

    “这样哄孩子的故事,只有你同我说过。”大公子手上捏着花颜的柔荑,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不停地放在嘴手里把玩,“所以我要听。”

    花颜又是惊讶,又是心疼,哪里还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轻抚着他的背,轻声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小和尚找老和尚讲故事,老和尚就跟他说呀,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其实真的很幼稚,就是这样幼稚的故事,容儿三岁时就已经诓不住了,每每说姐姐敷衍姐姐好幼稚。

    可此时躺在她怀里的人,三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应当是在跟着自己的母亲四处逃亡吧?孤儿寡母的没有收入来源,怕是吃饱都很难,再加上母亲貌美,少不得被贼人调戏。

    后来五岁时回了丞相府,他的噩梦就开始了,他和母亲一起被凌辱,被欺负,可后来母亲也疯了…

    大公子似乎从出生到卫老太师病入膏肓死的时候,她实在都想不出一个能够让他稍微开心一些的场景,甚至是一件有可能发生的好事儿。

    他三岁时没有得到的,如今变成了他理智不清醒状态下的执念。

    花颜不厌其烦地说着,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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