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公子,奴婢…不怕。”花颜紧张地捏紧了双手,说得比初见时还要犹豫害怕上数倍。
她不是第一次与卫辞青接触,但越与他接触就越发认识到他的可怕之处,就算不对上他的眼眸,单单只是他的目光就能轻易让她汗毛竖立。
“不怕,那你抖什么?”卫辞青冷哼一声。
就算花颜不抬头,也能感受到那道眨眼间就能将她彻底看透的森冷目光。
花颜忍下心中恐惧,硬着头皮答:“回大公子,奴婢是…有些疼,并不是怕您。”
卫辞青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审视了她片刻。
她衣衫单薄,人也单薄,背部因为疼痛而微微弯曲,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部,整个人都在轻抖着,像是不小心落入狼口,卑微求生的柔弱兔子。
卫辞青睨了一眼行之,行之立马将手中端着的药碗放在桌上,提醒道:“花颜姑娘,早上的药熬好了,您趁热喝吧。”
说完还给桑桑使了个眼神,她立马反应过来,将药膏一同放在桌上,跟着行之一同退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像是宣告了接下来一切煎熬拉扯的开端,整个屋子中只剩下他平稳的呼吸声。
花颜绷紧全身放轻呼吸声,恨不得缩成一团,生怕惊扰惹怒了面前男子。
她昨夜显然已经惹怒了他,不管他设计错认是不是为了羞辱她,花颜此刻都已经没有胆量,也没了气性。
若说从前的花颜是傲气温柔的天山雪莲,那现在她已经被踩进无数淤泥之中,毫无尊严可言。
就连仅剩的一点骨气,都被眼前的男人亲手折断捏碎。
“你还要跪多久?”卫辞青冷眼看着她,眸中看不出半分情绪。
闻言,花颜这才惊觉自己出神好久,如大梦初醒般起身上前伺候。
没等她动作,一碗乌黑乌黑的药汤就出现在她眼前,卫辞青修长的指尖扣了扣紫檀雕花桌面,不喜不怒:“喝了。”
“是。”花颜怎么不敢抬头,也不敢有点半分犹豫,伸手端起那碗药汤一饮而尽,一股酸苦味直冲她的鼻尖,熏得她有些头晕,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一向最讨厌苦,从前为官家小姐时但凡喝药,都是撒着娇让娘亲喂上数颗蜜饯甜枣才能勉强喝的下去。
只是这一年她吃尽了苦头,桩桩件件都比这药汤苦上百倍不止,自然也就不觉得药汤苦了。
瞧着她跪着站着都死死低着头,就连喝药都只仰了一瞬,立马又低下,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这连看他一眼都怕的鹌鹑模样,让卫辞青胸中升起一股闷气,说不清道不明的。
卫辞青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再抬起,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去榻上。”
花颜本就对他的动作始料未及,抬头时满眼慌乱错愕地看着他,又听见了极为熟悉的三个字,更是让她没由来的心惊胆战。
她面色发白,紧张地看着他,嘴唇张合了好几次,才回答:“是。”
说完,男人立马松开了她。
花颜忍不住咽了咽,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步伐比初见时沉重数倍。
她依言走到床边,双手无所适从地抓紧了床沿,抬眼看向他眼中尽是恐惧。
“脱了衣物趴下。”卫辞青捏着那瓶装着药膏的青花瓷瓶,指尖在瓶身敲出清脆响声。
听着和初次一模一样的话,花颜浑身一僵,满身鲜血都冻僵了,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那样的事情她难道还要经历第二遍吗?
上次好歹是她认错了人,可这一次他怎么可以,怎么能?!
他羞辱过一遍也就罢了,他是主子,她说不得什么只能默默忍下。
可如今为何又算什么,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折磨于她?
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死死地盯着卫辞青那张脸,满眼挣扎混杂着泪水,像是在和自己争斗,又像是和面前高高在上的男子对峙。
结果显而易见。
良久,花颜颤抖着手,亲手将身上最后一丝廉耻褪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趴在榻上,想等待判决的犯人,闭上双眼提心吊胆地等着那一刻的来临。
她外衫被褪下,贴身那方丝帕随即落在地上,花颜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没注意。
卫辞青却瞧见了,伸手就将那方丝帕拾起,那帕子上绣着栩栩如生的海棠花,端详海棠花旁绣着的颜字,没说话。
时间随着花颜的心跳声一点点过去,意料之中的肆意欺辱迟迟没有出现。
正在她满心紧张与挣扎的时刻,背后疼痛处突然传来一抹清润冰凉的触感。
花颜骤然睁开眼睛,偏头看向旁边的卫辞青,只见他深眸低垂,脸上没有半分情绪,只是看向她的背,手中捏着一个青花白底的小瓶,指尖取了些乳白绵密的药膏,一点一点地往她背后涂抹。
她看得愣了,就连眼中的泪水都停住了,将落未落地挂在眼角处,不可置信又呆呆地看向卫辞青。
他…不是要羞辱她,而是在给她背后的伤口涂药。
这个念头打得花颜措手不及,一时之间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儿,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他,俏脸涨得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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