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低头一看,更惊了,以他这臭棋篓子的水平今日竟然能和老师下到中盘!
从前哪次不是坚持了三四十手就得输?
老师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桑桑站在原地,为难地偷看卫辞青,嘴张张合合好几次,终究是什么都没敢说出来,只能低着头去求助于站在一边的行之。
谁知,行之惊讶了片刻瞬间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经过这几天他算是看明白了,但凡一扯上那位颜姑娘的事儿,主子就开始浑身不对劲儿。
瞧见行之也爱莫难助,桑桑只能咬牙应了一声:“是。”
说完,桑桑就飞速离开了。
卫辞青目光落在手中的香囊上,摩挲着上面的紫竹青桃绣样若有所思。
太子挑眉瞧了一眼,神色疑惑又好奇。
太子与卫辞青终究没有手谈一整夜,一则是明日要上朝,二则是除了桑桑来的那一局,太子殿下在卫辞青手下走不过中盘便输了。
最后十三局以太子殿下输了十三局告终,输的心烦意乱还要被卫辞青吐槽一句臭棋篓子。
太子走了之后,行之便进来伺候。
瞧见自家主子对那香囊爱不释手,行之嘴上嗫嚅了好几下,才试探着开口:“主子,您吩咐的事儿,有眉目了。”
卫辞青自己与自己对弈,并未看行之一眼,下了一子嗓音如古井般无波:“说。”
“花颜姑娘的身份…确实不简单。根据奴才们的调查,花颜姑娘应该…本姓朱,名唤朱颜,应当是…去岁被削了官职,押进大狱受审的朱远志长女。”
“有趣。”卫辞青停了手上动作,指尖夹着墨玉棋子久久未曾下去。
瞧见卫辞青神色如常,行之也才松了一口气,抿唇继续道:“自从朱远志被下了大狱之后,花颜姑娘带着年少病弱的幼妹和母亲辗转到了城外。母女三人就住在城郊一处茅草屋中,日常靠着花颜姑娘和母亲李氏做些散活和绣品勉强度日。但为了给幼妹治病,欠下不少债。虽说朱远志还未曾彻底宣判,但她们母女三个已经与贱籍无异,只等着朱远志的判决便彻底沦落贱籍。难以维持生计,加上催债凶狠,走投无路之下花颜姑娘才选择瞒了自己的出身进了丞相府当通房丫鬟。而且…”
说到中间,行之颇有些犹豫,止不住地偷看卫辞青的神色。
卫辞青终于下了一子,嗓音冷冽:“照实说。”
“是!主子特意吩咐…让奴才着重查花颜姑娘与二公子是否相识,也有了眉目。花颜姑娘和二公子确然…是在八年前,曾在京中元宵灯会时有过一面之缘。”行之越说越紧张,只觉得整个人浑身越来越冷,咽了咽口水才大着胆子继续道:
“而且当时…是花颜姑娘救了溺水的二公子,所以也就是说…”
“让卫昼然一往情深八年的人,是她。”卫辞青手中棋子骤然被捏碎,他摩挲香囊的动作顿住,语气依旧平静漠然:“她一片真心,他一往情深,倒是本相棒打鸳鸯了?”
“主子息怒!”明明卫辞青什么也没说,甚至连语气都没变化,偏偏行之整个人如坠冰窖。
卫辞青又下一子,说出来的话让人背后生寒:“卫昼然越喜欢,本相越想要她。”
行之闻言就知道自家主子是心魔又犯了,有些心疼。
好几次想要劝说,行之都没有说出口。
罢了,若是花颜姑娘能让主子心悦,纵使是二公子的通房又如何。
……
“他说非要让我自己去?”花颜秀眉微蹙,言语中少见地露出几分怒气。
“正是,主子还把香囊也收了,但是就是不肯给东西。”桑桑低着头,自觉没办好事情,有些不敢看花颜。谁知道向来冷心冷情就连御赐之物都不曾上心的主子,竟然真的如此小气。
花颜拧着眉兀自着急,急得团团转:“无赖。”
她向来自觉脾气温和柔顺,若不是卫辞青一步步欺负她至此,她也断断做不出痛骂主家这等事来。
先是诓骗她是二公子,骗去她的清白不说,还要百般折辱。
如今更是捏准了软肋欺负于她,若是今日家宴这等事再发生几次,只要有心人注意到了,她真的不敢想下场。
偏偏!
卫辞青像是逗弄宠物一般,一定要将她置于到风口浪尖上,看着她百般挣扎求饶,才能取悦于他。
听见这句骂的桑桑,登时看向花颜的眼神肃然起敬,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敢如此理直气壮骂主子的人。
想起自己若是如约前去,恐怕又少不了一顿折辱,花颜顿时只觉头疼欲裂,扶了扶额,脸色发白。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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