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花颜未曾听见他说话,只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便被他打横抱起。
他不知何时已然披上了外衫,堪堪遮挡他面前一番好景色。
她被抱着出了浴桶,一步步朝着那床榻走去,等花颜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放在了美人榻上,她被迫趴着,也不敢动弹。
只听见身后传来青瓷瓶罐不断碰撞的清脆声响,像是一点点砸在花颜的心尖上。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大公子看穿,也不知道大公子要作何,只能攥紧枕头等着,煎熬又缓慢。
终于,她听见身后传来清浅的脚步声。
浓郁又冲鼻的药油味儿像是得了指引,直勾勾钻进她的鼻间。
花颜下意识秀眉微蹙,下一刻那温热的大掌便沾着药油按上了她的背。
薄茧刮着她细嫩的肌肤,是花颜说不出的滋味儿。
“奴婢低贱,实在不配劳烦公子。”花颜嗓音颤了颤,柔声道。
背后的人没说话,只是加重了力道。
说实话,他的动作本就算不上轻柔,如今又是加重了揉药油的力道,不像是上药,倒像是惩戒。
本就疼痛,加上他刻意用了几分力揉,花颜更是疼得面色发白,只能紧抿着唇忍着。
卫辞青睨着她的侧脸,见她死抿着唇不肯松口,不由得冷嗤一声。
纵使花颜再迟钝,也知晓惹得他不痛快,轻声认错:“是奴婢不小心,扫了公子的兴致,还请公子恕罪。”
“只此一错?”卫辞青冷声问。
花颜支支吾吾说不出别的,便听见身后人低声道:“看来还是未曾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骤然扭头望向他。
卫辞青睨了她一眼,揉药油的动作算得上粗暴:“你是本相的人,身体处处自然都属于本相。”
原来是气她毁了兴致,让他的掌控受到了挑战。
心中一阵苦涩,但又在花颜的意料之中,她扯出一抹笑,回答得乖顺:“奴婢记住了。”
许是他故意惩罚,许是他本就不善轻柔,揉药油的力道实在不轻,她肌肤本就娇嫩,连带着他的薄茧仿佛要刮下她一层皮。
疼得她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滴滴落在枕头上,浸湿了一大团暗色。
卫辞青扫了一眼。
哭了。
行动已经比思绪快了一步,动作已经轻了不少。
谁知小丫鬟像是真被他吓到,眼泪就是止不住。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油,花颜下意识地将一旁衣物拉过来,如同风雨中流浪的狸奴,只能勉强寻求一个遮身之处。
她一动,整个人就被卫辞青带了过来,她怯怯地看着他,本就心虚如今更是咬唇不敢说话。
“出息呢?”卫辞青皱眉,似乎是想不明白她怎么如同水做的一般,一沾了就止不住,不过是吓了她两句,何至于哭成这样?
“太疼了呀。”许是对上他那质问的话,花颜竟也忘了自称,脱口而出。
那双噙满泪珠的眼眸就那样幽怨又委屈地望着他,卷曲漆黑如鸦羽的眼睫上还缀着点点晶莹泪珠。
只一眼,就好似幽幽地望进了他的心中。
卫辞青骤然便顿了,沉默着。
等花颜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那句话冒犯了主子,正要说话结果就被眼前的男子一把打横抱起。
失重感让她只能搂住他的脖颈,还没开口询问,便被他扔进被褥中。
花颜有些慌张地瞧着站在榻边的人,被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有些害怕他强要,旁的都不打紧,只是背后确实疼,他真的狠起来她眼中未必能忍得住。
谁成想,没等她说话,卫辞青自顾自地躺下,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公子…奴婢今日身子怕是…”花颜提心吊胆在他怀中,只能大着胆子轻声提醒。
结果没说完,便被他冷声打断,“你若不哭,今日便饶了你。”
花颜被他一句话说的噤若寒蝉,眼泪就全都憋在了眼眶里。
卫辞青这才像是满意了些,一把将她按进怀里,垂眸却看见她睁着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寒声道:“怎么,又不想睡了?”
花颜头摇得像是拨浪鼓,顶着大公子的眼神忙不迭闭上了双眼。
许是这两日太累,又许是方才消耗了太多心力,花颜当真就在卫辞青怀中渐渐睡去。
原本科举提前乃是举国大事,全数交到了卫辞青一个人的手中,一则是他受皇帝重用,二则也是皇帝给他的一桩考验。
若是此事办得滴水不漏,日后卫辞青在朝堂中的地位便是无人可撼动,因此这些年他为朝中树下的仇敌都眼巴巴地盯着,恨不得卫辞青忙的手足无措,出大纰漏让他降官才好。
就算卫辞青步步谨慎,也是有无数人盯着来给他制造纰漏。
这些日子他便睡的少也浅,唯独抱着怀中这娇娇软软的小丫鬟,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花颜睡觉浅,第二日清晨便隐约听见身旁人起身洗漱,行之伺候官袍的声响。
“八公主当真去了府中?”卫辞青低声问,显然不是同还睡着的花颜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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