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直接循着无形无质的痕迹，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但他并没有这样作为，而是按捺住了思绪，接纳着更多的念想。
这些念想，无一例外，都是各种各样的愿景。
每个信仰他的生灵，他都可以清晰地看到。
特别是人族的信仰者，他们的愿景，最是明朗。
人族之外的其他异族，倒是稍显晦暗许多。
秦阳猜测，这或许是跟因果羁绊有关。
人族跟他生来就孕育着因果羁绊，彼此早已注定纠缠在一起的。
因此，人族信仰以后，因果纠缠激发，秦阳直接就可以窥视他们的一切。
异族跟他并无太深的因果羁绊，因此短时间内无法窥视到牠们深处的所思所想。
唯有随着牠们信仰愈发虔诚，彼此因果逐日加深，他才能做到那般随心所欲的地步。
对此，秦阳并不急躁。
能够获得异族信仰，他已经觉得难能可贵。
因此，他并不着急，或是产生那种强迫贪婪的想法。
况且，超脱之境不是单纯的汲取信仰之力，而是需要回应，产生因果之力。
从而让彼此之间的因果产生闭环，实现圆满。
唯有如此，才能形成超脱的感悟。
否则，即便汲取再多的信仰之力，都只是空谈而已。
心念已然通达的秦阳，此刻也并没有着急回应各族众生祷告的愿景。
而是心念一动，他的念头循着因果痕迹，遁入了人族的识海之中。
当务之急，是清除人族修炼者本源真灵之中交融的妖族印记。
秦阳循着因果的痕迹，很容易地分辨出了哪些人族是修炼者，是已经接受过所谓的祭灵赐福的。
而随着秦阳心念一动，这些人族修炼者的识海之中，同一时间便是倒映出秦阳的身影。
秦阳的形象，在他们的识海之中迅速成型，栩栩如生，似真似幻。
但，这些人族却是并没有任何讶异或是惊慌的表现。
一个个仿佛未曾察觉一样。
在他们的认知之中，突兀出现的秦阳形象，完全是他们所思所想的，并非真实的秦阳。
因此，秦阳的作为，并没有引起任何的骚动。
众多人族的识海之中，秦阳的身影凝聚出来，似真似幻的形象，跟本人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秦阳遁入这些人族的识海之中，环顾着周围浩瀚辽阔，好似一望无际的识海，心中感慨万千。
这种遁入，跟寻常那种意识侵入完全不一样。
寻常情况那种意识侵入，会被这里的一切排斥。
即便是侵入者自身，都会感受到，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有着严重明显地差异感。
但，秦阳此番遁入这里，却是完全这样的感受。
没被这些人族的识海排斥。
没有那种格格不入的差异感。
反倒是觉得自己好像就是这里的一份子，他似乎生来就该出现在这里。
他出现在这里，就好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这种感觉，很荒谬。
仿佛间，这些识海的身躯，就是他的。
他就是这些人族，他们之间本身就是一体的。
“真是玄妙的感觉……”
尽管早有猜测，但初次体验，秦阳还是唏嘘不已。
唏嘘之余，秦阳的心底也不免愈发期待，彻底超脱之后的景象。
不过，这些杂念，他根本平复了下来。
然后心念一动，便是出现在了这些识海的最深处。
那是浩瀚无垠宛如宇宙天地中心的区域，这片区域，格外纯粹。
在这片区域，不同修为的人族，呈现出了不同的景象。
刚刚获得祭灵赐福的，这里盘踞着一缕妖族的气息。
只是很轻微的气息，无形无质，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痕迹。
肉眼不可辨，五感不可分。
但是，却是无法瞒过秦阳的窥视。
这些气息的清除，秦阳心念一动，便是将之轻易的抹除掉了。
就好像擦画板一样，抬手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种程度的妖族印记，最是容易清除。
随着不断修炼，接近神变境时，这些气息逐渐凝炼，形成了一缕意。
随着越接近神变境，这缕意越壮大。
渐渐地，有了存在的痕迹。
五感六识，可以清晰地察觉到牠们的存在了。
这样的变化，俨然是随着人族加剧修炼，跟妖族印记彼此交融的缘故。
人族的修为在增长，妖族的印记也在汲取人族的本源真灵的灵性壮大。
这种程度的妖族印记，秦阳同样可以很轻易的抹除。
在抹除之后，秦阳便是回应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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