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姓官员捂着流血不止的脑袋,瑟缩在一旁,莫敢言语。
秦党几人没想到白明微竟然在这种境况下对钱姓官员下手。
一直以来,他们都不断制造麻烦,对白明微诸多挑衅。
但白明微都无动于衷。
怎么这会儿就发作了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平日那些行为,白明微之所以不计较,是没有计较的必要。
但钱姓官员对一个孩子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的行为,已经触及了白明微的底线。
不论如何,这一记打下去,这几人算是老实了不少。
面对如此威势,谁也不敢反抗。
垂下的头,就是他们示弱的标志。
他们受命来给白明微添堵,可并不意味着要拿身家性命去完成任务。
生死面前,谁都不想十八年后再做一条好汉。
见没有人言语,白明微看向已经呆怔的师爷:“请带路。”
师爷战战兢兢,把白明微一行人带到了县衙。
胡县令将在黎阳镇内的官吏都集中起来,林林总总,共有十数人。
白明微这方,有官职的,也有十数人。
数十人挤在屋子里,满满当当。
白明微坐下后,一言不发。
胡县令小心翼翼:“大将军,您有什么指示?”
白明微淡声道:“把你知道的,以及你安排的,都告诉我即可。”
胡县令一听,忍不住唏嘘:“这场大雨,真是百年难得一遇,黎阳县还不是大雨的受灾区,只是被上游的大雨连累了。”
说到这里,胡县令两手一摊:“洪水淹没了所有农田,今年秋天肯定颗粒无收。”
“下官写了好几封折子,请求朝廷减免赋税,但下官人微言轻,朝廷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复。”
“这次的灾情,实在厉害,到处都是洪水,到处都是流民,到处都……”
“砰!”俞剑凌一拍椅子扶手,猛然站起身。
胡县令半响说不到重点上,来来回回都只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们赶到黎阳县这一路,见到许多流民,且城门口处,也聚集了不少。
这些流民已经有部分往南寻找生路,可见这胡县令,根本就没有开仓放粮。
现在朝廷派人过来,他还心安理得的打马虎眼,便是俞剑凌,也忍不住了。
他指着胡县令的鼻子便破口大骂:“你个昏官,半响说不到点子上,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胡县令还一脸委屈。
俞剑凌继续骂:“大将军问你情况,你应当从本县的受灾情况来描述,比如说受灾地域多少里、受灾民众几何、县内受灾最严重的区域是哪里!”
“大将军问你有什么安排,你应当告诉大将军,灾情过后你是如何处理的,比如说如何安置辖区内的民众、如何挡住不停满溢的洪水、如何帮助受灾的民众活下去,重建他们的家园……而不是在这里叨叨叨灾情厉害不厉害,难道我等没眼睛看?!”
一顿臭骂,使得黎阳县官吏噤若寒蝉。
胡县令更委屈了:“这些事情,难道不是朝廷赈灾时应当处理的么?下官在灾情发生后,第一时间关闭黎阳镇的城门,保护了镇内数万民众不被灾民骚扰伤害,已经做到了本职。”
俞剑凌闻言,更是火冒三丈:“尽到本职!放你的狗屁!你身为一县之长,地方父母官!”
“黎阳县辖内所有的灾民,都是你肩膀上沉甸甸的责任,灾情发生后,你大门一关,不管他们的死活,你好好意思腆着个脸说你尽到本职!”
“你个昏庸愚蠢的东西!你是怎么心安理得地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你怎么能对外边流离失所的妇孺,以及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孩子视而不见?”
俞剑凌越骂越生气,最后拎起凳子,猛然砸在那书写着“天下为公”的牌匾之上。
如此滔天怒意,在众哑口无言。
胡县令还想解释,却被俞剑凌一口呛回去:“闭上你的臭嘴!别把你的无能拿出来说!再多嘴一句,本官掀了你黎阳县的县衙!”
胡县令垂下头,老脸涨成猪肝色,但却不敢再多嘴一句。
这时,秦姓官员开口劝道:“俞世子,稍安勿躁,发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俞剑凌反唇相讥:“你不发怒,问题被你解决了?”
秦姓官员挪了挪身子,便不再言语。
白明微作为大将军,这次赈灾官员的负责人,像胡县令这种七品小官,不值得她大动肝火。
但胡县令的行为委实糊涂,俞剑凌这一顿怒火,发得恰到好处。
而作为正五品官员,以及定北侯府的世子,黎阳县的官吏无人敢直面其锋芒。
所以不必白明微开口,这大大小小的官吏,已被他镇住。
这时,白明微唇角开合:“既然胡县令认为,这些事情都应当由我等处理,那么即刻起,黎阳县上下只需配合我等行事即可。”
“现在,本将军需要所有关于黎阳县庶务的册子,县志、户律、税赋、劳役、收支、存粮……等等,全部搬上来。”
黎阳县的众官吏手忙脚乱。
不一会儿,便把白明微需要的一应档案全都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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