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做了几个施法的手势，一爪就朝着张日山的脑袋抓去。
提出一个银蓝色的光团，岳绮罗直接顺手点上了自己的额头。
记忆是一大团的，但岳绮罗要的，却很少。
一番筛选以后，岳绮罗的眼神变了。
她看着季然，一脸难言。
“你干嘛露出这副表情？这是怎么了？”季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还是自己看看吧。”岳绮罗似乎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那一大团银蓝色的记忆经她筛选就只剩下拇指大小。
岳绮罗随手一抛，这丁点记忆就跑到了季然的脑袋里，这里面无非就是她以前和张日山的风流事而已。
特么的也太清晰了，这简直就是小紫片的典范，最主要是这样的场面，他们两个还表现的有种文艺片的艺术感，留白和遮掩的刚刚好，全露就没有遐想的空间了。
而且这样的景象，也并非只有一场，而是多场，各种角度都有。
岳绮罗不清不淡的提醒了几句，“我之前听他说他经常做噩梦，看他脸色总觉得他做的不是噩梦，而是……算了，以前的猜测，现在倒是得了答案，难怪他不好意思和我说。”
季然一向脸皮厚，但被人亲眼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现在着实有些尴尬了。
岳绮罗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不由嗤之以鼻，“认识你那么久了，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在我面前尴尬遮掩，大可不必。”
“也不是遮掩，我就没想过遮掩，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我，就是被你看了，总觉得尴尬。”季然捂了一下脸，她又不是拍片的，脸是有肖像权的。
“难怪这么长时间了还惦着你，这种场景要是被我经常梦到，我会以为是我被那吸人精气的女鬼缠上了！”
“别揶揄我……”季然转过了脑袋，此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这哪是揶揄？我这是夸你，这场面我看了都脸红心跳，莫说一次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了。”
岳绮罗说着说着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不对呀……那时候你和二爷在一起，莫非那时候你俩就在暗度陈仓了？”
“暗个屁呀！”
“这个要怎么说呢？其实这件事儿发生的更早，在我个人的时间线上。”
都处到这个份上了，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季然倒是把自己以前的经历全都说了，岳绮罗挺惊讶的，没想到看着人畜无害的无邪能够为了张麒麟做到那种地步。
他脑子是真的好用啊……岳绮罗最怕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了。
“不过我有点想不通了，不过就是十几个人而已，为什么你和他都那么纠结？”
岳绮罗现在的人性是基本上已经丧失了，她已经没把自己当人看了，只觉得人是低等的生物。
下手杀人，她从未手软过，所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无邪会为了十七个人亦或是他们背后的十七个家庭要死要活。
在她看来，那些人只要能够为他所用，死得有价值些，就是他们的荣幸。
“这些东西往后你还要慢品，所有的事情不过一个‘无辜’二字，人对自己的同类，总是有怜悯心的。”
季然太了解岳绮罗了，但她是朋友，无论她怎么没人性，只要对她好，就还是她的朋友。
“那我可能天生就不凡，我从未有过同理心，只要能够助我得道，杀人于我如同踩死蚂蚁一般，毫无负担，只是我好歹念着点旧情，没有把这些心思祸害到我师门去，没想到他们把我当成妖物，足足封印了我百多年。”
“无所谓，要你不让人抓到把柄，你如何行事，我绝不会说你。”
“得了吧，你不会说我，但我知道现在的规矩，不会给你惹很多麻烦的，我早就不再需要那种低级的补品去供养我了。”她说着眼中又闪过一抹凶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恰在此时，张日山醒了过来。
他揉着脖子，眼神还有些迷离，
“夫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他语气当中倒没有责怪，好奇居多。
他知道夫人的手段，要是真的想对付他，根本不用想方设法让他放松警惕，直接动手，他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对你说的初恋好奇，就动手查探了一番。”
岳绮罗拿着筷子夹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菜，慢慢嚼着，语气漫不经心。
又提起这个话题了，季然立马就想转头绕过去，但现在她顶着季然的脸，也绝不能让张日山瞧出了蹊跷。
她按得住，张日山的脸却是里外红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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