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接了英国公府的宴会帖子。
一路上就听见了不少人在议论梓州的事情。
“什么梓州府尹居然是被冤枉的?那他岂不是白白坐了牢?”
“何止啊,谁能想到大理寺办的案子还能出错,我原本还跟着人骂这梓州府尹,原来别人是个十足的大清官,听说他家里穷得家徒四壁。”
“出身豪族,却穷到了这个程度,可见的的确确是个好官,也不知是谁办的案子,竟然这般冤枉好人。”
“大理寺下了判定也不能随便抓人啊,要不是上”
大部分人都是在说大理寺的错处,但是也有不少人认为大理寺的错是小事,若不是陛下昏庸,也不会引来天灾后又酿成人祸。
随着那人的话截然而止,渐渐地话题就被引到了陛下身上。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顾大人病重了,若是再不能就医恐怕就要去了。”
众人群情激昂,不少人被煽动着去宫墙外请愿。
原本云岁晚听前面的时候,还以为是楚修远的人找的,但是听到他们说顾舟病重,便觉出了不对。
楚修远早就派了人去帮顾舟治疗,怎么可能病重。
“榴花,叫慈安去查查是谁在搞鬼?”
幸好民怨还有回转的余地,只要这些人到达宫门前被人拦下,陛下不知道,这事就不会引起乱子。
云岁晚又给慈安写了字条,才前往英国公府。
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民怨传不到陛下的耳朵里,这点小花招就造不成任何影响。
她一到英国公府,一身淡黄色戎装的沈浅浅的快步迎了上来。
“我祖母请了上京城中最出名的戏曲班子,你好事将近,近来定然被府上琐事缠得分身乏术,我我母亲说不要给你添麻烦,我却知道,叫你出来是让你松快松快。”
沈浅浅虽然遗憾云岁晚和自家哥哥没有缘分,但却半点也不怪她。
只热络地迎她进去。
云岁晚也的确如沈浅浅所说,被府上各种关于婚礼的细碎小事缠得厉害,巴不得出来透透气。
英国公府夫人吴氏穿着宝蓝色外衫,气度不凡。
沈浅浅喜滋滋地拉着自己的好友进去给母亲看。
“母亲,这就是我和您说过的云岁晚,是不是顶顶的美人儿。”
沈浅浅在英国公府是万千宠爱,她这话一出,在场的夫人小姐就立刻朝着云岁晚看过来。
吴氏虽是第一次见云岁晚,但之前已经听女儿说过多次了。
她笑得温和,“乐安县主几次得陛下夸奖,自然是极好的。”
吴氏在圈子里的地位不同,再加上云岁晚即将嫁入瑞王府,这场宴会与从前不同,再没人敢上前直白地为难她。
云岁晚笑着应酬,好不容易才得了空隙,到角落里偷闲,身后就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她转头看过去,竟然是秦晴柔。
揭阳伯府吴氏死了,她倒是出来露脸的机会多了。
秦晴柔一见她回头就立刻掩下眼中厌恶,盈盈俯身,“乐安县主好,我远远看见县主,特意过来叙旧。”
云岁晚挑眉,“我以为,我与秦小姐没什么旧可叙。”
秦晴柔面上依旧柔和。
“县主自持出身高贵,自然和我这个庶女无旧可叙。只是,县主可知道,花无百日红,若你哪日没了这高贵的出身,兴许还不如我呢,何必对我如此践踏。”
秦晴柔本有心与云岁晚缓和关系,没想到这云岁晚居然这样不给面子,心中恼恨。
不就是个武官的嫡女,要不是被瑞王看上了,也不过是个弃妇而已,拿乔什么。
云岁晚笑了,她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秦晴柔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人贵自重,我就算是个庶民,也做不出秦小姐戕害自家堂兄的手段。”
秦晴柔倏然抬头,瞳孔中都是震惊。
云岁晚睨了她一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秦小姐还来一再挑衅我,我不介意让揭阳伯知道真相。”
秦晴柔以为自己的话能吓唬住云岁晚,没想到被吓唬住的反而成了自己。
她身子发虚,差点跌倒在地,若不是伸手扶住了椅子,恐怕会失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想着一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立刻召来了自己的丫鬟。
“快,就和沈夫人说,我身子不适,先回去了。”
丫鬟有些为难,“可是小姐,这时候回去,会被人说不懂规矩。”
“快去!”秦晴柔极少这样疾言厉色,丫鬟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立刻快步去禀明缘由。
被人说几句嘴有什么可怕,若是揭阳伯知道了自己做的那事,她才是真的没了活路。
偏偏她还得罪不起太师府吴家的大小姐吴诗雅,本还以为帮衬几句,既能讨好吴家又不至于太得罪云岁晚。
可今日听了云岁晚的话,她哪里还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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