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语气戏谑,“陆夫人不是说东西在库房吗?”
她抱臂站在桃花树下,身后红绸飘荡,骄傲张扬。
陆祈臣只觉得她胡搅蛮缠,“县主,夫君为天,你不该用这样蛮横的语气同我说话。既然纠缠着不肯放手,就该有做人妻子的觉悟。”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县主,云岁晚对这个称呼十分顺耳,并不计较他在羞愤下的恶言。
“我在婚前为订婚信物打造锦盒,还巴巴地送过来,怎么就蛮横了?”云岁晚灿然一笑,“是你不愿意娶我,我说什么做什么,才都入不了你的眼吧。”
陆祈臣脸色一白,“我会履行婚约,但今天,请县主离开承化侯府,不要闹得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夜明珠还没看见,就急着赶我走,莫非是侯府贪我家财,我还没过门呢,就把我的订婚信物据为己有了?”云岁晚声音悠悠荡荡。
手已经摸上了腰间长鞭。
陆祈臣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心头越发感到厌恶。
赖着不走,是真的觉得他们侯府不会强行送客吗?
这样胡搅蛮缠,她不止得不到他的青睐,还会让他觉得恶心。
在正厅的陆夫人听丫鬟匆忙来报了库房的事,急着一个踉跄摔在了椅子上,“简直是个搅家精,这还没嫁进来呢,就闹得府上鸡犬不宁!”
本想着把婚礼糊弄过去,当云岁晚嫁进来再用她的嫁妆赎回夜明珠,谁也不会发现,她就连儿子都没说。
陆夫人压根不觉得云岁晚敢闹出去,毕竟侯府才是她云岁晚会生活一辈子的地方,侯府没面子,她这个新媳妇也一样没脸。
想到这,陆夫人心绪豁然开朗,“把云岁晚叫过来。”
与其遮遮挡挡再一不小心闹了出去,不如让云岁晚把手里那颗留下来,只说她只用一颗夜明珠做信物就好,反正她一个小辈定然也不敢说什么。
帮陆夫人传话的丫鬟刚跑出去,就撞上了外院库房跑进来的小厮。
两人撞了个满怀。
陆夫人柳眉倒竖,发上的半旧金流苏气得乱颤,“侯府还好好的,慌什么慌!天塌下来,有侯府的百年牌匾顶着。”
不过是个小丫头,还能把侯府掀翻了不成?
小厮呼通一下跪在地上,“乐乐安县主,把库房砸了!”
“什么!”陆夫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前一黑,要不是丫鬟扶得及时,就要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去,叫府医!”陆夫人的嬷嬷立刻吩咐道。
“不必。”陆夫人摆手制止,声音虚弱,“扶,扶我去库房。”
陆夫人只含了一片参片,就赶去了库房。
库房里的东西可不止承侯府百年声誉体面,还有侯府现在最见不得光的内里,要是让人知道了偌大的承化候现在已经是个空架子了,臣儿那事怕就瞒不住了。
陆夫人含了参片后,精力好了些,扶着她的嬷嬷腿脚快,刚入拐角,就听见了库房那边噼里啪嚓地声响和云岁晚的话。
“陆世子,我知道你从不喜欢我,你我之间,一直是我一厢情愿。”
库房里,云岁晚出口的话字字痴情,脸上却没有一丝爱慕,手里的鞭子耍得虎虎生风。
“但你我既然已经得了圣上赐婚,哪怕对我淡漠些,也不该这样践踏我的心意。”
她一个空中翻转,衣摆猎猎作响,甩出的鞭子直接将一排库房柜子抽成了两半。
陆祈臣原本还怜悯她一片痴心,自持君子并没有阻止,但见她得寸进尺,也忍无可忍。
花拳绣腿,也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拿剑来。”
“刀剑无眼,要是伤了”陆祈臣的贴身小厮出声提醒,但对上陆祈臣冷漠的瞳眸,又把后半句咽下了下去。
陆祈臣眸光冰寒,“即便是伤了,刀剑无眼,也是她自讨苦吃。”
云岁晚被陆祈臣的厚脸皮气笑了。
她甩了甩长鞭。
那就看看是谁自讨苦吃。
库房里的东西本就不多,眼看着云岁晚就要往里走。
镫——
陆祈臣一剑掷来,带着吹毛可断的锋锐,横在了云岁晚面前。
剑是好剑,人就不太行了。
“乐安县主,我说过了,等我问过母亲,自然会把夜明珠交给你,你何必咄咄逼人!”陆祈臣抽出没进柜子里的剑。
自以为足够震慑云岁晚,下巴高高扬起。
云岁晚当然知道他在拦什么,他怕自己看见他们陆候府真正的银钱状况。
不过她早就知道了,不让进就不进喽。
余光瞥见陆夫人颤颤巍巍地过来,她直接后退一步。
“陆世子,你也不必敷衍我,陆夫人既然说了在库房,就是在库房,除非侯府瞧不上我,扔了我的信物。”
她手腕一转,眼看着鞭子又要抽开陆祈臣身后的柜子。
见他急急抬剑去挡,云岁晚勾唇,鞭子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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