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闻言一愣，偏头望了一眼黑袍青年：“你不怕死？”
黑袍青年道：“嘿嘿，怕什么，好歹我们也是有过命交情的嘛，而且你修为这么高，九毒教那些人未必就能奈何得了你呢。”
“过命交情？“
莫闲停下脚步，望着黑袍青年道：“你，究竟是谁。”
黑袍青年道：“你不是猜出来了吗。”
莫闲摇摇头：“我不是说表面上的身份，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当然猜到，此人就是姜川。
但是，此人又可以说不是姜川。
莫闲想不明白，为何此人一直对自己这般“照顾”，而且还这么“有缘”走到哪里都能见着。
姜川闻言皱了皱眉头：“你看出来了。”
莫闲平静道：“早在沉龙渊炼雷之地的时候，我就怀疑了，后来几乎可以肯定。”
听到这话，姜川的双眼之中顿时寒芒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就又换上了一副笑脸：“你果然很聪明。”
“姜妍丫头呢，她也看出来了？”
莫闲摇头：“没有。”
姜川道：“你在撒谎。”
莫闲沉默不语。
姜川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人很有原则，我既然占据了她哥的身体，那我便是她的亲哥，我不会伤害她的。”
莫闲道：“哪怕她要杀你？”
姜川笑道：“她杀不了我，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杀我……包括你。”
“你太狂妄了。”
莫闲盯着姜川双眼。
“我说的是实话。”
姜川微微一笑，避开莫闲目光，望向大殿方向，“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辈子我又有了一个妹妹，同样的身不由己……”
这一瞬间，莫闲觉得此人身上有很多故事，但他并不是八卦的人，闻言摇摇头，朝着大殿走去。
“既然你不怕死，那就跟我走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坑死了你，我毫无心理负担。”
“呵呵。”姜川笑了笑道：“好与坏，不过是三观和立场不同罢了，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好坏呢。”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好了……”说着，莫闲脑海中响起一道传音：“我叫萧忆，萧瑟的萧，回忆的忆……”
萧忆？
莫闲望了一眼黑袍青年，摇摇头，没有说话。
此时，绝大部分散修都已经进入大殿之内，只有一些人还没有确定好队伍，所以站在外面交谈。
莫闲三人踏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丈许高的石碑，屹立在大殿的正中央。
碑上刻着字。
石壁苍茫映日边，通玄之念在眼前。
千年古意凝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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