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教官。”
教官以往的军训都是被学生们敬仰着，捧着的，有时候甚至训练结束还能收到一些小女生的告白。
什么时候被新生拒绝过？
但这么多人面前，他又不好对顾泠然甩脸色，只好后退一步，转向其他人。
“有没有人毛遂自荐来合拍视频的？”
“我想！”
“教官，我试试吧！”
队伍里还真有几个同学举起了手。
教官的脸色也稍有缓和。
这样才对嘛，这样才是正常的队伍氛围，像顾泠然那样的纯属个例。
但拍了好几版，他都还是觉得，如果是由顾泠然参与拍摄的话，视频一定会爆的。
拍摄期间好几次他都瞟向顾泠然，可惜后者完全没看他这边，只是在休息的时候坐在原地，盯着地面发呆。
像是电脑的待机界面，看上去呆呆的。
“就先拍到这吧，麻烦你们了，请你们喝可乐。”
教官故意提高了音量，顺利从其他人的脸上看到了羡慕和懊悔的表情，除了顾泠然。
这学生怎么油盐不进的？
休息结束后继续训练，虽然教官没说什么，但训练明显严厉了很多。
一天的军训结束，新生们下饺子一样涌入食堂。
顾泠然和几个同班同学也不例外，正坐在食堂二楼吃饭。
“教官的账号也没发和我们拍的视频啊！”
其中一个女生特意关注了教官的视频账号，结果并没有发现今天拍的那几条。
“我听我朋友说，他们班的视频当天下午就发出去了，教官手可快了。”
另一个女生意有所指：“还能因为什么？他不满意拍的那些视频呗！人家有想一起合拍的人！”
饭桌上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看向顾泠然。
“这也不是泠然的错啊，合不合拍是个人的自由吧！”
刚才说话的女生苦着脸：“但是你没发现吗？下午其他发了视频的教官都是眉开眼笑的！只有咱们教官黑着脸，也不让休息，这是迁怒了吧？”
几个人都沉默了，仔细回想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会吧？后面还有那么多天呢！可怎么过啊！”
他们才刚开始军训两天，教官明显就开始给他们穿小鞋了，还有这么多天，如果每天都是这个强度，那也太悲催了！
坐在顾泠然身边的女生试着劝道：“泠然，要不你就和他拍个视频？我们帮你找个内容也行，不拍他给的！”
教官想拍的那个视频太过土味，除了主动站出来的那几个搞抽象的，其他人也说看着很奇怪。
顾泠然没回答，只是在低头干饭。
“你说话嘛，顾泠然，不能因为你拒绝他这个事，让我们后面的军训都变成地狱模式吧？”
顾泠然摇头：“我不会拍视频的，理由之前已经说过了。”
“你……”
几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到了无可奈何。
他们也没想到，顾泠然拒绝的态度这么强硬。
接下来的几天，生物医药系的军训确实如他们所想，进入了地狱模式。
教官越来越不近人情，每次休息时间所有人都叫苦连天的。
而且顾泠然能感觉到教官一直在盯着她，只不过因为她动作标准，一直没挑出错。
她的直觉是正确的，教官们那天晚上回到宿舍，一交流，只有他一个人没拍上满意的视频，其他几个人都笑话他。
“听说你找学生合拍视频被拒绝啦？”
“胡说什么？我都拍过了！”
“拍过怎么不发出来啊？”
“还是没有自己找的那个拍着满意吧？但是人家不乐意上镜。”
教官也知道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过多迁怒学生。
但是可以在训练上严格一些，也算是他的私心。
休息间隙，教官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背着手看向整个京大操场的一大片迷彩服。
他眼前突然出现一瓶矿泉水。
“你……”
这学生终于来找他了。
“教官，能不能恢复正常的训练强度？”
“这就是正常的训练强度啊。”
教官笑笑，没接她那瓶水：“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公报私仇吧？”
“难道不是吗？”
“你……”
教官也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一时间不知道能说什么。
顾泠然见他不说话，直接将水放下，回了队伍。
教官把那瓶水拧开，看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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