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蓁蓁冷笑:“这话糊弄别人吧!大嫂子中毒那事还没弄清楚呢!还容不得半点差池?是不确定大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所以才一直这样拖着吧?”
傅知易揉了揉路蓁蓁的耳朵,“还是我们蓁蓁聪明,这都看出来了。”
说完这句话,也冷笑一声:“祖父高高在上,纵览全局,心中自有自己的考量!这么些年,大老爷也罢,我们这一辈也罢,不都是这么被考量过来的么?”
“你放心,若是大嫂那边生下一位哥儿,老三那边的日子才会真正的难过起来!到时候,就是大老爷也护不住了。”
在宁平侯府里,他们既然是老侯爷的儿子,孙子,也是棋子。
这是傅知易很早就领悟到的。
以前他虽然活着,可生不觉得可恋,死亦不觉得可哀。
不过是因为母亲的牵绊而活着。
自然不介意自己是孙子,还是棋子。
不过都是无聊而看不到期望的一生罢了。
可自从有了蓁蓁,他的生活里,有了另外一种色彩,有了另外的声音,让他有了期待,滋生了野望。
他想和蓁蓁一辈子,好好的,不受任何人的控制而活。
他要成为执棋的人,而不是人手中的棋!
这一刻,傅知易心中无比的确定了自己的野心和渴望!
路蓁蓁默默的捏了捏傅知易的手,将自己的安慰传达过去。
傅知易微微一笑,收敛住自己的心神,将路蓁蓁的手牢牢的握住。
回到听涛居,果然热水已经送过来了。
夫妻俩累了一天,洗漱之后,爬上床就坠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而柳思思又被人扶起来,“姑娘,该喝药了。”
柳思思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听说喝药,条件反射的张开嘴,一碗温度合适的药,被顺利的喂了下去。
药入了腹中,柳思思似乎脑子更昏沉了些。
有心想说点什么,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到底没挣扎过睡意,又陷入了黑甜中。
一旁的小玉扶着柳思思,看着柳思思这昏沉入睡的模样,忍不住担忧:“姑娘怎么又睡着了?”
喂药的是钱嬷嬷,仔细的用帕子给柳思思擦干了嘴角残留的药渍,才开口:“大夫说了,药里头有助眠的成分,能让姑娘睡得安稳些!不然以姑娘这身子骨,受了这样的罪,半夜惊醒了怎么办?”
小玉深以为然。
扶着柳思思躺下,眼圈都红了:“可怜我们姑娘,可受了大罪了!”
钱嬷嬷忙拦住了小玉:“满嘴胡浸什么呢?姑娘救了伦哥儿是好事,倒要被你这个丫头给说成坏事了!以后休要再提。”
小玉忙捂住了嘴:“我知道错了,嬷嬷饶了我这次。”
钱嬷嬷这才起身,将药碗端起来:“行了,你守着姑娘,晚上警醒些,怕姑娘半夜发烧。”
小玉应了一声是,蹲在床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柳思思。
钱嬷嬷出了屋子,外头赵氏还等着,看她出来,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药碗,只问了一句:“表姑娘药吃了?”
钱嬷嬷点点头。
赵氏短促的笑了一声,才开口:“既然如此,那嬷嬷也去休息吧!明儿个还有得闹呢!”
说完,转身径直回屋去了。
钱嬷嬷垂着头,等赵氏回了屋,才端着药碗去了廊下,把熬药的药罐子,还有药碗一并拿着要去收拾。
旁边的小丫头要献殷勤,忙要上前接过来。
钱嬷嬷忙避开了小丫头的手:“很是不用你帮忙,这可是姑娘的药,你这毛都没长齐,仔细毛手毛脚的给弄泼了!还是我自己来。”
说着拒绝了小丫头和其他的人帮助,拎着药罐子走出了揽月院。
有人没忍住问了一句:“嬷嬷,你拿着药罐子去哪里?”
钱嬷嬷头也没回:“我把药罐子药碗顺带送回厨房,让她们洗干净了,明儿个还要用呢,顺便嘱咐她们明日里给柳姑娘送几样好克化的点心来。姑娘嫌药苦,得甜一甜嘴才好。”
说着就自去了。
等钱嬷嬷走远了,才有几个小丫头拢在一起嘀咕:“呸,之前对表姑娘那可叫一个严苛,如今看表姑娘救了哥儿,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
“你小声些吧,小心让人听到!”
……
这些话钱嬷嬷自然没听到。
她出了揽月院,直奔大厨房这边而来。
路上经过一处黑灯瞎火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仔细听了听有几声鸟叫。
这才低声道:“药已经喂下去了,这是药渣和熬药的药罐子,我都带出来了。”
暗处,有个声音:“做得不错,没人起疑吧?”
钱嬷嬷连忙摇头:“没有,她那丫头问了一句,我说是大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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