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想着,周一白就算打不过壮汉,他稍微挡一下,叉叔醒过来,我们就可以一起跑了,但是这会周一白被抓住,叉叔又受伤,我觉得他们俩都失手了,我肯定也不是对手,可我要是自己跑了,那我这辈子良心上都过不去。
即便我多少是被叉叔和周一白忽悠着过来的。
他俩之前说好的遇到不对劲就赶紧跑,结果到这关口,俩人都往上冲,没一个人说话算数的。
不能跑,又打不过,看样子只能智取了。
我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警戒带,那壮汉上来的时候,就被警戒带绊倒了,我只要能把他引到警戒带那边去,他一旦绊倒,我们就有脱身的机会了。
我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叉叔就一把把乌木匕塞到我手里,“去戳他手腕!”
我看着手里的乌木匕,这和我的想法相差有点远……
“快去!一会大白就被他掐死了!”叉叔推了我一把。
眼前这情况显然是不给我智取的机会了,我只能抓着乌木匕跑到壮汉身边,他个子比我高,手腕又高高举起,我只能踮着脚刀尖朝上,可还是够不着他手腕,只能勉强戳进他抓着周一白的手臂上。
乌木匕轻易地就戳进了他的胳膊里,而且也不是割破血肉的感觉,更像是……戳进了软绵绵的面团里。
随后“噗呲”的一声,壮汉的胳膊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来。
这时壮汉的目光从周一白的脸上移开,低头向我看来。
我这才明白周一白刚才说的“好丑”是什么。
壮汉的脸实在不能说是一张人脸,脸颊和额头没有一处光滑的地方,布满了疤痕即将愈合时的肉突,他发白的脸皮上,还能清晰地看到几道缝合的伤口,缝合的针脚也不太美观,就像是几条蜈蚣一样趴在他的脸上。
关键是,从伤口两边的皮肤来看,这张脸皮竟像是用不同人的人脸拼凑缝合在一起的。
我虽然在梦里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是在现实当中,这么重口味的画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但是这会也没有时间给我多想了,他的胳膊瘪下去没力气抓着周一白,周一白也掉在了地上,我赶紧拖着周一白往叉叔身边退。
可还没等我们退回到叉叔身边,就见壮汉把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搭在了望夫石上,也就是一两秒的时间,那条瘪下去的胳膊竟然恢复了原状!
“我知道了!”叉叔冷不丁地喊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
“咱们他妈的被人给算计了!”叉叔抬手指着那壮汉,“他根本就不是中了招儿的村民!”
我用力地晃了晃周一白,又使劲使劲地掐他的人中,“叉叔,不管他是什么东西,咱们好像都打不过他,那到底怎么办?是跑还是跑?”
叉叔踉跄着朝我们靠过来,见周一白已经慢慢转醒,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我们两个拦他一会,你赶紧拿着乌木匕去戳望夫石,先把他粮草断了。”
这会是真的没时间废话了,我也顾不上他们这两个老弱病残是不是能拦住那壮汉,既然叉叔说我们是让人算计了,那想逃估摸着也费劲,于是我捏紧了手里的乌木匕,就朝望夫石跑过去。
“小天,小心!”周一白醒过来见我往前冲,立刻大喊了一声。
“别喊了,咱俩得赶紧挡住这玩意儿,要不都得死。”叉叔吼了他一嗓子。
我们离望夫石没多远,他俩话都没说完,我就已经到了望夫石跟前,这毕竟是石头,我举起乌木匕,使出吃奶的劲儿往石头上扎去!
可没想到这望夫石比那壮汉的胳膊还容易扎,乌木匕就像是切豆腐一样,也因为我用力的力气太大,乌木匕直接没到了刀柄。
这么容易么?
我有些诧异,也不太敢相信,我松开手谨慎地盯着望夫石,可这石头一点变化都没有,也没有黄老板说的那种一凿子下去望夫石就流血了的邪乎事。
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想转头问问叉叔,可我一转身,却发现背后只剩下一片空地,刚刚明明还在说话准备动手的叉叔、周一白和那个壮汉全都不见了!
我当即就冒出一身冷汗,立刻就想赶紧先把乌木匕抽出来防身的时候,却发现刚刚还在我面前的望夫石也没有了!
光秃秃的小山坡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站在原地,也不敢乱动。
不过这种手足无措的恐惧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当我四下张望,一不小心低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自己脚上穿的竟是一双绣花鞋。
而且这双脚小的离谱,应该是裹过的小脚。
等我再一抬头,小山坡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周围的几棵树,还有房屋。
天也不再是黑天,而是亮堂堂的。
我正茫然的时候,身边突然走过了一个老头儿,他看着我笑道,“嫂子,你们当家的还没回来啊?”
嫂子?
我更懵逼了,以这个老头儿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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