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拿着房契出了电厂。
她找机会进了空间。她并不打算走远，决定跟着副厂长夫妻去他们家，看看他们说什么。
很快厂里就打铃，工人们都蜂拥着下班。
人群中，副厂长夫妻也一起朝外走。
曲明跟了上去。
不是太远，就是电厂住宅区。
俩人到了自己家，他们这里都是平房，话说，现在也没还有楼房。
俩人开锁进了屋，关上门，副厂长就严肃地对蒋丽梅说“今天这事，你办得糊涂，一开始就不应该在厂长办公室说事，这是一；再有，你应该第一时间把她诓出来，安抚住她，一个毛孩子，还不好哄吗？现在可好，拿到手里的差不多又都拿出去了，这两年真的等于白给她保管了。”
蒋丽梅搓着手，讷讷地说“也不算赔吧，咱们至少赚一大半。算下来，还能剩下九块大黄鱼呢。这也是那个孩子不会算账，如果坚持要金子，咱们就剩不下什么了。”
副厂长“这事不能这样算了，你妹妹他们那不能白让他们住这么多年，还得了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加一起，也有一千多了，还有白住这些年的房子，让他们也出点血。”
蒋丽梅“我看今天这样子，那房子恐怕也住不了多久了，弄不好还有给她房租，所以，他们那就别要了吧，毕竟，他们除了白住了房子，也就是得了一些锅碗瓢盆家里零碎用品了。要是房租最后也的给，恐怕什么也不剩了。”
副厂长哼了一声，算是认同了蒋丽梅的说法。
接下来，副厂长说“这个丫头也不算傻，她要是要了金子，那她保不住；可她要了房子，谁还能把房子偷走。”
蒋丽梅“是啊，听你这么一说，她还是聪明的。难怪小学毕业能考全市第一。要不是考上全市第一，孤儿院那头就不让她读书了。不过，我听说她那个养母不是好人，我还以为早把她处理了呢。没想到真的是命大。”
副厂长“咱不管那些，咱们就是图点财，但不沾人命。记住，这是咱们的底线，无论多少钱，都别扯上人命。”
蒋丽梅“知道了，我也只是无意中听孤儿院的一个阿姨说，那个孩子的养母不是好人，说曲明去她家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副厂长“哼，缺德事干多了，总有报应的时候。咱这样贪点财，不沾因果，而且，那个丫头又不是等这钱救命，况且，钱多了，也是祸害。
说实话，这钱要不是咱们劫过来，你以为她能活到现在？别人不说，就说高林他们那一伙人，百八十元的就能要人命，我亲眼看见，为了一个金镯子，就把人家手生生砍掉了。吓得我躲着一天都没敢出去。这丫头一无所有，去了孤儿院，反倒是安全。不然，死一百次了。”
蒋丽梅“唉，现在这世道啊，阴错阳差，咱们还救了她。只是这话她是不信的。
别的不说，那房子虽然我妹妹住，可房子不住就容易落败，在说，她自己一个人住那，就你说的高林一伙，搬去和他合住，她能撵出去？就算没有高林，那一片有哪个起坏心，把她弄死了，几家邻居一分，那房子分出个五六家很正常。现在房子都紧张。唉，这就等于给他保管了钱财和房子。”
副厂长“信不信的无所谓，咱们贪她的钱了不假，但这五年她也安全了，两不相欠。至于那个养母，跟咱们有啥关系，那个孤儿院的院长我看就是有问题，离他们都远点。”
曲明听到这里，感到好笑，真是个善良的热心人呢，为了她的安全，把她的家财都贪了，又把她赶到孤儿院，全都是为了她好。
只听副厂长说“行了，赶紧去做饭去，忙了一天，饿死了。”
蒋丽梅马上答应，然后，就进了厨房。
曲明总感觉哪里不对，也跟着进了厨房。
只见蒋丽梅哪里还有刚才在副厂长面前的唯唯诺诺，脸上尽是冷漠的嘲讽。
真的很有意思了。
曲明就观察着蒋丽梅。
只见她拿出一个饭碗，然后，抬起橱柜，手把着橱柜腿转了几圈，那三寸长的橱柜腿就被拧了下来，橱柜失去了一个腿，倾斜着靠在墙上。
这边蒋丽梅一边留意着厅堂里的动静，一边把橱柜腿里的纸包拿出来，打开，里面是褐色的小米粒大小的颗粒。
曲明看她查出十粒放入饭碗中，然后又把纸包合起来，从新放入橱柜腿的空隙里，原封不动地拧在橱柜上。橱柜恢复了平衡，又稳稳地立在那里。
呵，真真是用心良苦啊。这份巧思，就是再细心的抄家，也想不到那个橱柜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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