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说道，“知道了。”
从秦爷爷的病房出来，去往秦樑病房的路上，秦策忽然接到了杨涵的电话。
“老秦，你今天走得急，有件事我差点忘记跟你说了！”
“你说。”
“你上次让我查的那个药方，有结果了，我外公说，那个药方里面的药单独拎出来，都是调理身体的良药，但是一块用，反而适得其反，就好比给一个健康的人下了慢性毒药，表面上看着正常，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时间长了，就会内耗亏损，慢慢地把你身体的元气掏空。”
秦策似乎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他并没有感到意外。
“我知道了，辛苦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说了，我老婆到了，先挂了！”
秦策这边挂了电话，来到秦樑的病房门口。
秦樑已经醒了，汪瑜守在他的床边，两人正在说着什么，但是隔着门听不见。
秦策转头对乔星说道，“你别进去了。”
乔星狐疑，“怎么了？来都来了，我不进去看看，不太好吧。”
“没事，你要是无聊就去陪着爷爷，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乔星想到刚才他和秦爷爷的谈话，也没有坚持，“好吧，那我等你出来。”
乔星其实也不想去，主要是现在和秦家的人接触，总是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可是有时候一些表面功夫又不得不做。
既然秦策都说了她不用去，那乔星求之不得呢。
秦策进去以后，乔星就在门口等着他出来。
她看秦策的表情就知道，他对秦樑说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万一两人吵起来了，她也好进去劝一劝。
秦策刚进去，汪瑜就站了起来，“小策来了，快坐。”
秦樑虽然醒了，但是脸色并不好，尤其是看秦策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得更差了。
病房的气氛莫名有几分凝固。
汪瑜笑着缓和气氛，“小策，既然你来看你爸了，你们父子俩好好聊聊，我就先出去了。”
汪瑜说罢，就离开了病房。
秦樑无声地吐出一口气，终于对秦策开了口，“坐。”
秦策也没客气，拉过椅子就坐在了床边。
秦樑刚准备开口，就连着咳嗽了好几下。
秦策不知道秦樑具体得了什么病，但他敢保证，医生告诉秦樑的并不是他的真实情况。
“你来了京城以后，我们就一直没有好好说过两句话，现在刚好有机会，有什么话就说吧。”
秦策表情冷淡，“您想听我说什么？”
“说你想说的。”
秦策嗤笑，“您确定，以您现在的身体情况，我说的你能接受？”
秦樑没忍住又咳嗽了两声，“没什么接受不了的，我知道，你不在乎秦氏，不在乎在秦家的一切，你只是恨我这个当父亲的罢了。”
秦策在心里冷笑一声。
看来他还挺有自知之明，也不算是无药可救。
这是父子二人，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坐在一起。
但他们同样清楚，此时此刻，彼此的心中都在想些什么。
秦樑缓缓说道，“你是秦氏最大的股东，你应该比任何一个人清楚，秦氏现在面临着什么样的情况。”
秦策点头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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