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皱起眉头:“可是外面的世界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这么多年一直在这个小镇,出去了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张龙叹了口气:“我知道不容易,但我不想就这么在悔恨中度过余生。我想做点什么来弥补以前的过错。”
祁同伟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步:“你能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但你也要考虑实际情况。你出去了,生活怎么办?而且你的身体也不如以前了。”张龙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想办法的。我可以去打些零工,总能养活自己。”
祁同伟无奈地说:“你太天真了。现在找工作不容易,更何况你还有案底。别人不一定会接纳你。”张龙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坚定起来:“总会有机会的。我不能就这么待在这里,像个废人一样。”
两人陷入了僵持。祁同伟深知张龙的性格,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但他又实在不放心让张龙出去闯荡。“张龙,你再好好想想。你要是走了,万一有个什么事,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祁同伟继续劝说着。
张龙看着祁同伟:“同伟,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我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个地方。我想出去寻找自己的价值。”祁同伟坐下来,沉思片刻后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具体要做什么?去哪里?”张龙挠了挠头:“我还没有想好,但我想先离开这里,去大城市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机会。”
祁同伟苦笑着说:“大城市虽然机会多,但竞争也很激烈。你没有一技之长,很难立足。”张龙握紧了拳头:“我可以学。我不怕吃苦。”祁同伟看着张龙坚定的样子,心中有些动摇。他知道自己无法强行改变张龙的想法。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祁同伟问道。张龙说:“我想尽快。这几天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一下,就出发。”祁同伟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再劝你。但你一定要答应我,遇到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张龙点了点头:“谢谢你,同伟。你一直都这么关心我。”祁同伟拍了拍张龙的肩膀:“我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祁同伟一边帮着张龙处理一些家里的琐事,一边继续打听翠翠的消息。他在街上发布的信息有了一些回应,但很多都是无效线索。他没有灰心,仔细地筛选着每一条信息。
张龙则在准备着自己的行囊。他把一些旧衣物和生活用品打包好,还带上了自己仅有的一点积蓄。他看着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家,心中满是感慨。
可就在这时,张龙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哀求:“同伟,带我走吧。我在这里真的快疯了,每天都被过去的阴影笼罩着,我想重新开始。”祁同伟看着张龙,心中满是纠结,他坚定地说:“张龙,你不能冲动,你得为自己的以后着想。”
张龙情绪激动起来,他冲上前抓住祁同伟的胳膊:“我还能有什么以后?在这里我只能慢慢等死。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祁同伟试图挣脱他的手,眉头紧皱:“你冷静点,我这是为你好。你出去了能做什么?你怎么生活?”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紧张起来。张龙满脸通红,大声吼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安排,我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就算再难,也比在这里强。”祁同伟也提高了音量:“你这是盲目,你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残酷。你这么大年纪了,不能再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
张龙松开手,狠狠地捶了一下墙,手背擦破了皮,他却浑然不觉:“你根本不懂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祁同伟心中一阵刺痛,他没想到张龙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张龙,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我们得理智。你跟我走,没有任何规划,到时候只会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张龙转身开始收拾行李,把衣服胡乱地塞进行李包,动作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走。你要是不带我,我自己也会走。”祁同伟走上前,一把夺过他的行李:“你不能走。你这样出去只会害了自己。”
张龙扑上去想抢回行李,两人在拉扯中摔倒在地。张龙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祁同伟,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你是不是想看我一辈子被困在这里?”祁同伟从地上爬起来,喘着粗气说:“我是想让你安稳地度过余生。你不要这么任性。”
张龙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祁同伟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张龙的痛苦,但他也害怕张龙出去后会遭遇更多的挫折。过了一会儿,张龙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同伟,你走吧。就当我从来没有求过你。”
祁同伟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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