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忽然明白,此人自幼便穷困潦倒,想来平日里受左邻右舍照看不少,自己今日相邀,与鱼跃龙门无异,与平日守望相助之人话别一番,也算有个交待。
却又见此千疮百孔的房屋与那一身洗涤和发白的蓝袍,自是明白,想来此人生活甚是清贫,否则也不会下身饿得瘦成竹杆,这是典型的少年时营养不良。
刘俊暗自在文仕袍里摸了摸,摸出两片金叶子,伸手一把握住邴原的手,“根矩莫要推辞,且去换些酒肉,今晚与各高邻话别一番,明日辰时初刻,我来迎先生。”
“哈哈,人穷志更短啊。不知在平原学塾任教可有酬劳?”邴原笑眯眯地问道。
刘俊自是明白,这大头娃娃想来是穷怕了,却也轻轻点了点头,算是作答。
“那便算吾先行借支部份酬劳吧。”邴原没有推辞,将两片金叶收好,复又感慨道:“桥公慧眼识才,王爷心怀天下,此乃百姓之福。我邴原愿倾尽所学,教导平原学子。”
刘俊大喜过望,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先生!相信在您的教导下,平原郡定会人才辈出。”
邴原转身进房,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后,便出门买了些酒菜。夜晚,邻居们纷纷来到邴原家中,为他送行。大家欢声笑语,共度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次日清晨,刘俊如约而至,带着邴原前往平原学塾。一路上,两人交谈甚欢。邴原感激刘俊的知遇之恩,表示定当用心教诲学生。
北海朱虚九龙峪。
这里是一个分叉口,往东北可通东莱,往东南即往东海。
刘俊驻马而立,“子义,你我就在此作别吧。本王原想走一遭东莱,与子义一同将令堂接来平原,然如今时间甚紧,只得分头行事了。”
太史慈翻身下马,躬身施礼,“王爷但请放心,慈必不负所托。待接上家母,便赶赴平原。”
刘俊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嗯,本王在平原等候子义归来。”
二人相视一笑,太史慈只带了一百士骑兵,然后各自上路。刘俊带着闫行,糜贞,邴原等六百余人继续朝东海糜家进发,心中暗算时日,估摸再有两日便可抵达。
东海朐县关中村,糜府,又或者称为糜氏庄院更贴切一些。
毕竟,这里的糜府可养有僮仆,食客万人,还有一些佃农不曾算在内,在外人眼里,妥妥的富可敌国。
人怕出名猪怕壮,糜家同样如此,最近,糜家便被人盯上了。
糜华正是糜家的掌舵者,奈何糜老爷子年岁已高,而两个孙子与孙女却又都不在身边,最近家中发生的一些事却让他颇感顾此失彼。
”老了啊,“糜华扶着拐杖,魏颤颤地在大厅前的台阶上坐下,看着数里外的庄门入了神,似乎期待着那庄门打开。
冬日的太阳一点都不热,就算是现在正午的阳光,照在糜华身上暖洋洋的,让他有一种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觉。
糜老爷子强撑着搓了搓昏花的老眼,他不太想睡云,希翼着那庄门打开,也许是老天不让这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过于失望。
庄门果真缓缓开了,不过却只开了一条缝。一人一骑,如旋风般向糜老爷子疾驰而来。
那骑士却是一作庄客打扮的糜府僮仆,见到糜老爷子正呆坐在台阶上,翻身下马,跪地禀报:“老爷,有两个消息要向您汇报。”
糜老爷子微微皱眉,道:“说吧。”
骑士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消息是,小姐正往东海而来,估算脚力应当在今日天黑前可以赶回家。”
糜老爷子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太好了,贞儿总算平安无事。要回来了吗?那坏消息呢?”
骑手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道:“坏消息是,前段时间那帮水匪又回来了,他们要钱要粮,说要三千石粮食,五万黄金,否则就要攻打我们的村庄。自己来取。”
糜老爷子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你先下去吧,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骑手退下后,糜老爷子陷入了沉思。
“贞儿,回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刘俊的车队在太阳落山时进了糜家庄园,刘俊借着夕阳余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富可敌国的白富美!刘俊心中暗叫,想不到在草原上救回来的这丑小鸭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白天鹅。
进了庄园围墙才看到最远里面依山建着一排排房屋,再想想自己的平原王府,与这糜家庄园一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帝皇与乞丐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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