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些臭书生,学问没几分,色胆倒是挺大,竟然敢调笑本宫主,自然要给他们一些教训。”常夕没好气的道。
“我靠,狗胆包天啊,你不会把他们都给宰了吧?”方平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吓了一跳。
“我是那么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人么?”
“不是么,想当初你可是两次都差点儿把我给打死,要不是我血厚防高,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常夕翻着白眼道:“呵呵,我变作十岁的时候,可控制不住自己,变作年老的时候,忘性又有些大,你偏要在那两个时候惹我,死了也是活该。”
“算我倒霉行了吧,话说回来,你真的没把人给打死?”
“自然没有,他们既然那么喜欢调笑本宫主,那就让他们笑个够,我点了他们的笑穴,不笑完一个时辰,是停不住啦。”
“没死人就好,对了,你这次出去,不会光教训人了吧?”
“有些收获,但不大,”常夕神色一正,摇了摇头道,“这原版的洛神诀乃是用金文写的,也叫钟鼎文,若不是专门研究古文字的老学究,很少有人能认全,更别说其中的意思了。”
“金文?那不就是仅次于甲骨文的文字了么?这么古老啊。”方平心道怪不得你们练功会出问题,不出问题才有鬼了呢。
“对了,姐姐,我们今日出去,倒是有些收获。”常仪见二人都有些丧气,连忙将摩云谷和百草门的事情说了一遍。
“百草门?可师父明明说过,天下最大的医道门派是天医门啊?”常夕有些纳闷儿。
方平耸了耸肩膀道:“管他叫什么呢,那里离合州也就半个月的行程,过去瞧瞧也就知道了。你们早点儿休息吧,明日咱们再在合州打听一下,有没有研究金文的老先生,若是没有,那就出发去摩云谷。”
姐妹二人也是点头同意,今日也就这么过去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三人在合州城中到处打探,想找找有没有懂金文的高人,可最终是无功而返。
第三天一大早,三人便赶着马车出发,启程去利州的摩云谷了。
他们一路晓行夜住,走的并不快,每到一个地方,就打听打听有没有人懂金文的,倒也有些收获。
有不少人能认出几个字来,不过将这些字镶嵌在一个句子里的时候,他们给出的意思却是大相径庭,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日他们正驾着马车,慢悠悠的在官道上赶路,前头突然走来一队官兵,有几十人,中间是几辆马车,马车上的木笼子里,每个都关着一个囚犯。
就在双方交错的档口,囚车上的一个犯人突然对着方平伸出了手,开始大声嚷嚷。
“嘿,朋友,你还认得我吗,求你救我一救啊朋友。”
好家伙,这一句不要紧,那些押解犯人的官兵,瞬间抄起了长枪弓箭,将他们的马车给围了起来。
方平虽然不怕,但也感觉一阵牙疼,这特么谁啊,咱们认识么?
他定眼一瞧,嚯,还真认识。
囚车里的喊他的那个犯人,乃是一个胡人,正是先前在紫阳县卖给他那‘胡笳十八拍’册子的那个。
虽然他们只见过那一面,但方平也压根就没见过几个胡人,再加上买的那册子花了他三百两,再加上那美人舞乐图实在是精美,所以印象有些深刻,立刻就将他给认了出来。
可他们也就是简单的买卖关系啊,有个屁的交情,居然要我去劫囚车,真是岂有此理。
就在此时,官兵的队伍前头,一个银盔银甲的小将,手持一杆亮银枪,骑着马跑了过来。
“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劫囚车?”
此刻马车里的两个姑娘也探了探头,都感觉有些稀奇。
方平可不想惹麻烦,连忙道:“这位小将军请了,在下可不认识这人,他胡乱喊得,总不能这些犯人随便在路上喊两声,你就把人都抓了吧?”
哪料到这囚车里的胡人还不乐意了,立刻反驳道:“朋友,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想当初,我卖给你的册子,在京城可是能卖到上千两银子的,卖给你可只要了三百两,你可占了大便宜啦。”
听着这胡人抑扬顿挫的口音,方平想一棍子敲死他,我特么欠你的啊,想死你也别拉着我做垫背的啊。
银甲小将眼眉倒竖,手中长枪一指方平道:“这胡人先前乃是京城西域署的官员,朝廷对他多有优待,这人不思回报,却伙同蛀虫偷盗我大周宝物,你既然买过他的赃物,便随我去一趟衙门吧。”
常夕一听这话,眼前一亮,笑嘻嘻的望着方平道:“哟,看不出来,三宫主,你还干过这事儿呢?”
“我特么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偷来的啊。”
银甲小将冷哼道:“还说不认识,不打自招。”
靠,嘴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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