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皇后看到向云疏,神情有些不自在,但都没有说什么。
此时殿内回荡着太后的痛苦的叫声。
她看起来异常痛苦,手揪着心口的衣襟,几乎撕烂了被褥。
谢渊吩咐两个太监上前来按住太后的手,看向向云疏说:“不知为何,太后忽然心疾发作,痛不欲生。连孟太医也束手无策。你……可否给太后检查看看?”
“好。”
向云疏照例先洗干净手,然后坐到床边拿过萧太后的手腕。
太后神情扭曲,张着嘴不住的吸着气,好像已经被痛苦折磨的无法呼吸。
“疼啊,疼啊,疼死我了啊!”
她呻吟着叫喊。
“太后不要担心,有我在,您很快就会好的。”
向云疏温和的安慰着她,但神情平静,眼底更是一片幽深,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她微凉的手指搭在手腕上,萧太后觉得好像痛苦就减轻了一些,她迫不及待支撑起身子,嘶哑着声音盯着向云疏:“快给哀家治病,治好了哀家,哀家一定重重的赏你!”
“太后放心,我会尽力的。”
向云疏收回手。
“如何?”谢渊问。
“心痛病,没什么大碍的。”向云疏打开药箱,“我的银针术可以缓解一些太后的病症。”
“快给哀家针灸,哀家疼的要死了啊!”萧太后哭喊着叫道。
听说向云疏能治,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都露出几分复杂之色。
宫里医术最高的孟太医简直被她比成了渣渣。
“我要给太后进行银针术,需要宽衣。”向云疏回头看向众人,“各位都去外面等候吧。”
“都出去。”
皇帝立即开口,且率先迫不及待的向外走去。
太后不是他亲妈,他对太后除了幼年时的敬畏,以及如今的嫌恶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感情。
若不是为了一个“孝”字,他根本就不会多看太后一眼。
皇后也立即跟随皇帝离开,只有谢渊落在最后。
“太子殿下也请回避。”向云疏淡道。
“你有把握治愈太后吗?”他问。
“治愈不可能,但可以让太后不这么痛苦。”向云疏一双眸子静静看着他,
“治,还是不治?我听太子殿下的。”
“治!”
太后听到他们的对话,奋力挣扎着,支撑起上半身,“你快给哀家治!否则哀家杀了你!”
她又死死盯着谢渊,怒骂道:“哀家把你一手抚养长大,你就是这么回报哀家的是吗?!眼睁睁看着哀家受苦,你竟然不肯让人给我医治!”
谢渊知道这个时候跟她说什么,她也是听不进去的。
她已经被疼痛折磨的疯了。
“请你给太后医治。”
谢渊深深看了眼向云疏,转身走出去。
向云疏看向留下的几个宫婢:“你们来把太后上衣褪掉,然后也都退出去。一个人不要留下,否则耽误了我的治疗。你们谁都负不了责任。”
宫婢们连忙上前,按照她的吩咐做完之后,依次出去。
没有一个人有半分犹豫。
此时的太后模样可怖,她们巴不得赶紧离开。
此时的萧太后痛到意识涣散,根本就无暇,也没有心思去想,为什么只是治病而已,却连几个宫婢都不能留下。
向云疏撵起一根银针,在烛火上过一遍,等银针微微泛热的时候,便不紧不慢的扎到太后身上。
她控制着自己的真气,只分出其中的一小缕,通过银针灌注到萧太后的体内。
随着真气的进入,萧太后的痛感很快得到缓解。
她的眉头舒展开来,手指不再死死揪着被褥,痛苦的叫声也停止了。
外间众人察觉到这个变化,都相互震惊的对视。
萧太后那痛苦凄厉的模样,她们都是亲眼所见。
孟太医几乎把能用的药都用上了,也不能让太后的痛苦有丝毫缓解。
可影七娘子才开始治疗一炷香时间,太后的疼痛就完全缓解了。
她的医术简直太可怕了。
寝宫内,向云疏把第四十九根银针扎在萧太后的身上,然后才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
萧太后觉得有种劫后余生般的,懒洋洋的舒适感。
她半眯缝着眼睛,有气无力说:“影七,你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
“都是师父教得好。”向云疏淡道。
“你师父的确是个神医。”
“可是,有人要杀这位侠者仁心的老神医呢。”向云疏温和的说,“太后知道这件事吗?”
萧太后摇摇头,又微微点头:“容苍澜太贪心了,那些东西他一个大夫,握不住。”
“所以就可以明抢吗?”
向云疏说着,轻轻拔下一根银针。
萧太后只觉得心口骤然一痛,不由得叫出声。
向云疏眼疾手快,抓起被褥一把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的叫声传到外面去。
“太后,您知道自己到底得是什么病吗?”
“什么?”萧太后惊惧的眼神盯着她。
“不是病,是中毒。”向云疏微微笑道,“在这世上只有我能解的毒。”
萧太后瞳孔微缩:“你竟然敢给哀家下毒?”
“为什么不敢呢?”向云疏收回手,“谁叫你的好大儿不讲武德,动用军队抢我师父的东西?”
“那你去找他啊!”
“可惜了,我身边没人跟你儿子比较熟。你儿子生性多疑,也不会随便吃外面来的药。”
萧太后愕然:“是那瓶驻颜丹的问题?”
“那瓶驻颜丹是好东西,寻常女子服用可以保持身姿轻盈,脸庞年轻。”向云疏说,“这可是我三师姐的药庐里卖的最好的一种药了。”
“为什么我吃了会这么痛苦?”
“哦,我把药给朱宛的时候,忘记叮嘱她服用说明了。”向云疏有些抱歉的耸耸肩,“这种药必须要在女子经期服用才有效果。太后这个年纪,怕是已经没有葵水了吧?”
萧太后:“……”
她的确没有了。
不过,区区驻颜丹,就算没有效果,也不该有这么大副作用啊!
“这跟毒药有什么区别?”
“有的,只要按我的说明服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向云疏说着,又随手拔下一根银针。
太后再次发出痛呼声,气急败坏叫道:“来人,她拉出去杀了!”
“杀了我?”向云疏笑了起来,恰如春华灿烂,连萧太后也被晃了眼睛,“我说过,这毒只有我能解,杀了我,太后您将一直承受痛苦,且一日重似一天,一直到七七四十九之后,筋骨断裂,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萧太后哆嗦了下:“你当哀家没见过毒药?”
“太后不信就试试呗。”
向云疏说着就开始刷刷的拔银针。
萧太后立即陷入了逐渐加重的心疾痛苦中,沙哑着声音尖叫。
“疼吗?”
向云疏靠近她耳边,轻声问。
“疼!快疼死哀家了,快给我治病,快点啊!”萧太后不住的叫喊,双目瞬间变成了赤红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
向云疏好整以暇看着她:“还想杀了我吗?”
“不杀,哀家不杀你,快给哀家治病!”
“可是你的皇帝儿子要杀我师父,要杀我呢。”向云疏说,“你的这个毒啊,是我为您独家定制,专门侵入你的心脏里面的,从今往后,每隔十天就必须做一次银针术,否则就会一次比一次痛得更严重。”
“要治疗多久?”
“您想活多久,就要治疗多久。”向云疏微笑道,“如果我出什么事的话,我还有几个师兄弟,也是能钻研一下银针术的。”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在师门是最受师父宠爱的那个,也是最能继承师父衣钵的人。
除了师父,她的银针术学的最快,最完整。
如果她死了,太后就只能求助于滂沱山。
除非她愿意忍受十天一次的痛苦。
显然没人愿意忍受。
“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萧太后颤抖着指着向云疏、
向云疏说:“也就意味着,从此以后,您永远需要我。您得保护我,不被你的皇帝儿子给杀了。”
“他是皇帝,他要做什么,哀家管不着。”
“您管的了。”向云疏为太后整理着被褥,声音温柔,“只要我师门平安无事,一切都好说。”
“你想让哀家保护滂沱山,劝皇帝收兵?那是不可能的,皇帝不会哀家我的劝。”
“是啊,皇帝肯定不会轻易收兵,但是没关系,我有法子。”向云疏继续温和的说,“既然皇帝这个儿子这么不听话,您当母亲的,不得管教吗?子不教,母之过呀!”
萧太后喘了口气:“你胡说些什么。皇帝不是我生的。”
“正因为不是亲生的,皇帝才不管太后您的死活呢。都这个时候了,太后还跟他顾念什么母子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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