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把祝潇潇的下巴给关上,然后给他讲起了关于邱鸿高的故事:“这个邱鸿高是张九炎的事主,他因为遇到了很多很倒霉的事,又出现了一些灵异现象就来找张九炎,结果……”
“……结果他居然是个杀人大恶魔,不仅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有他自己的几个老婆也都是死在他手上,而且全都是虐杀。在张九炎向他点出他的身世之后,他一时接受不了真相,受了刺激发疯似的跑出去,骑着摩托车冲进了一辆货车的车轮下面,压断了腿,然后成了疯子。”我对祝潇潇讲完邱鸿高的事都已经快晚上九点了,这时我们两个的肚子都相继发出了咕咕两声。
于是我们又把聊天的战场转移到了江北土灶老火锅。
服务员过来点锅底的时候,我想点的是麻辣红锅,祝潇潇却坚持要点鸳鸯锅,为此我们展开了激烈争论:
“不吃红锅的火锅没有灵魂!”
“你有胃炎!”
“鸳鸯锅是弱者才点的!”
“你有胃炎!”
“我们作为新时代的新青年,吃鸳鸯锅就是提前进入了老年生活!你能忍吗?”
“你有胃炎!”
俩人谁也犟不过谁,最后还是点了麻辣红锅,只不过把口味换成了微辣,也算勉强达成了共识。
我夹起一片肥牛放进锅里涮着:“你说这邱鸿高在这几个市的局里都有备案了?”
祝潇潇严格遵守着“七上八下”的毛肚涮烫原则,捏着筷子边上边下还在数着数,就这么还能分出精力和我说话,以他的智商也真是不容易:“他到处说他杀了人,那我们警察听到了肯定会引起重视的去查的啊,结果查出来他连个犯罪记录都没有,就是一个单身汉还是普通杀猪的。我们又着手去查他的断腿,结果就是一起正常的车祸,当时交警的出警记录也都是有的,也有调查结果。所以他的杀人,就被定义成了癔症,被认定成了神经病的疯言疯语。”
祝潇潇把烫好的毛肚夹进我的调料碗里,先说了声小心烫,又道:“我们联系了民政局,让救助站去救助他。”
我夹起毛肚吹了吹,本来想一口塞进嘴里又因为太烫而改为了慢慢咬:“既然救助站收容了他,为什么他又还是在外面到处流浪呢?”
“他一到了救助站里,就开始大闹,拽着他的断腿到处打人,还到处大小便。”祝潇潇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可能是顾及我们在吃东西,看到我示意他继续的眼神之后又接着道:“到处大小便不说,还用手拿起来,拿着到处追着人,往人身上抹……”
“哈哈哈哈哈哈,别说了别说了,太有画面感了,真的会影响食欲了。”我把刚刚吹凉的毛肚一口塞进嘴里,“他在警局和在外面的时候也这样吗?”
“怪就怪在这里,”祝潇潇又给自己烫了片毛肚,“他在外面流浪的时候除了胡言乱语其他都还挺正常的,也没有故意去伤害谁,没有过激的举动。但他一进救助站,就开始像个真正神经病一样,除了大吵大闹,还带各种发疯,救助站也没办法,只好又给放了出来。你说这邱鸿高也是,救助站里包吃包住还有人照顾给他治伤,他却在里面根本待不住。”
“嗯嗯,然后呢?”我把专门烫脑花的漏勺固定在锅边,然后端起脑花倒了进去。
“然后他一出来就恢复成了正常的神经病的样子,不打人了,不随地大小便了,不发疯了,只是逢人就说他是杀人犯,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杀了自己的老婆,说自己猪狗不如。”祝潇潇停顿了一下又道:“谁知道他说的这些竟然都是真的。”
“可见报应不爽这句话是真的存在的。”我看不出来脑花熟没熟,就想伸筷子去扒拉看看,被祝潇潇打断:“别动,脑花得多煮煮,你一扒拉就散了。”
“邱鸿高他做的那些事,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又因为他心思缜密,根本查无可查。就像他自己说,警察要查命案首先得有人报警说有人死亡,警察要查失踪案首先也得有人报警说有人失踪。而且很多事他做得根本不露痕迹,比如他收养的莲莲,做成溺水的样子,就是查也查不到他头上。”我放弃了拨弄脑花又把筷子伸向了猪黄喉。
“他现状是挺惨的,他的断腿处流着脓,估计周围的肉和组织全都坏死了,隔挺远就能闻到臭味,就这么他都没感染而死,也是他命大。”祝潇潇看着时间差不多便把猪黄喉全都夹到了我碗里。
我嫌太多蘸料拌不开,于是给祝潇潇碗里夹回去了一些猪黄喉。能拌开之后,我夹起一块猪黄喉裹满了小米椒,然后放在嘴边吹着。
我突然想到张九炎对邱鸿高下的结论,于是对祝潇潇说:“你的九炎兄说了,他现在还死不了,要等到把这辈子以及后面几辈子的苦受尽之后才会死。他活着会受罪,死后也一样不会轻松。”
“就是就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祝潇潇夹起脑花就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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