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九炎坐旁边一路掰扯,返程的路倒比来时显得快了很多,不一会儿便到了局门口。大老远就看到老杨在门口安抚一个哭哭啼啼的妇女,我和张九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坐直了身子,将打打闹闹的表情都收了起来。
“我们已经在进行全方位搜索,一定会把孩子找到的。”老杨抬头看到我们,又接着说:“刘局去省里出差了,周队在说案子,特意安排我来接你们。茜茜,你先带家属到休息室坐坐。”
哈?意思我不能一起进去?微微撇了撇嘴,我还想着看看张九炎是怎么用他的狗鼻子,不对,用他“过人的本事”来寻找到失踪孩子的呢,唉。
“杨警官,我需要家属的协助,还是让她们一起吧。”张九炎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给了我一个“看我懂你吧”的表情。我也不甘示弱,回敬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大致经过张九炎已经明了,到会议室的路上,老杨又简单给他讲了讲最新进展。讲着讲着,旁边的妇女又开始抽泣起来。这妇女是失踪孩子的妈妈,名叫冯招弟。她的眼角嘴角均有淤青和伤口,看她那么伤心,应该是挺爱孩子的吧,可为什么都四天了,才第一次见她来呢?难道这几天一直是她自己在找孩子,四处奔波所以才受的伤?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么想着想着,一行人已经走到了会议室。
说是会议室,但并不是平日里开大会的地方,面积大小和单间办公室差不多,一个白板挂在前方墙上,数把椅子围在桌子周围,这里也是平日里办案组临时分析讨论案情的地方。此时,负责这个案子的周队正接着电话,另外几个警员小声讨论着什么,看到我们进来,大家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刚刚刘局还在电话里问你们呢,可见‘说曹操、曹操就到’所言不虚。”周队走过来同张九炎握了握手,看到那孩子的妈妈,又问我:“怎么家属一起进来了?”
“是我需要家属协助,才请进来的。”张九炎边帮我向周队解释,边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他的、我姑且称之为“道具”的一些东西:小乌龟壳一个,铜钱三枚,一些纸笔……
乌龟壳?铜钱?除了周队和老杨,其他人看张九炎的眼神和我一样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大姐,您告诉我一下孩子的生辰八字,如果您随身带有孩子的什么物品,也可以一起给我。”
“我不是从家里过来,没随身带有他的物件,只能告诉您孩子的生辰八字。”中年妇女声音有些沙哑,想来这几天没少哭。
生辰八字?神棍作法?除了周队和老杨,其他人看向张九炎的眼神又多了些不屑和鄙夷。我眼中的疑惑渐渐转为了担忧,这家伙怕不是有病吧?
悄悄看了眼周队和老杨,他们倒是泰然自若。同样泰然自若的还有张九炎,只不过他脸上更多了一丝严肃。他先肃穆站定,再把三枚铜钱装进龟壳,拿在手上不停摇晃,摊开,再将铜钱装入龟壳,再摇晃……如此反复六次,定定地看了一会,然后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些我看不懂的线条。
比起他画在纸上的线条,我更好奇此刻张九炎皱起来的眉头,虽然这个过程很短暂,但没逃过我的眼睛。他又看了眼那孩子的妈妈,眼神里略带了些遗憾,随即便将视线转到了周队身上:“周队长,距离这边约十公里,往北一个建筑物里。我看到了孩子的踪迹。”
啥?摇几枚铜钱、画几根线,他就看到孩子踪迹了?这是什么原理?我还没来得及发问,周队已经在白板上圈出了大概范围。
“北边的建筑物,约十公里。”周队略加思索,“你说的应该是万和的楼盘,本来是要建一个高端小区,前年有人因为买卖房子的事跳楼,纠纷至今没有解决,所以一直处于停工状态。”
“那便是这里了。”
“这里我们已经找过,确实没有发现孩子的身影。”我接过话,“在我们扩大搜寻范围的第一天,就找过这里了,因为是半废弃的楼盘,还作为重点区域排查的。”
“可能某些拐角不容易被发现,”张九炎前半句对我说,又接着对周队道:“我的建议是我们一同再去看看。”
大家都在准备出发,我注意到那孩子的妈妈对着张九炎几度欲言又止,却都被张九炎有意识地避开了。
我知道张九炎为什么避开她了。当我们站在这个孩子的遗体面前,张九炎对她刻意的回避得到了诠释。
与张九炎推算的一样,在水泥搅拌机的管道拐角处,孩子因为太过瘦小,又与近乎直角的管道冻在一起,以至于我们几度搜寻都没有发现。这次若不是张九炎提醒,说一定在这里,我们可能还是发现不了。
用算卦当导航?除了周队和老杨,我们所有人看张九炎的眼神都从怀疑带点不屑变成了佩服带点崇拜,这家伙还真的有点儿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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