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嘴唇太红,导致她这一咧嘴更是衬得她的牙齿森森发白。她咧嘴一笑伴随着她微微侧头,更显露出她的脖颈颜色煞白,而她头发的偏离,使她露出了一只眼睛。
这次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只,红色的,眼球。
深冬夜半,红衣女子,遮脸长发,煞白皮肤,猩红眼球,无声无息坐到了三轮车上,对我咧嘴笑……
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过惊悚,以至于我全身的温度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仿佛就已经被抽走得干干净净,一股冷意就如过电一般传遍全身,紧张得全身汗毛倒竖,惊得我透心彻肺。一阵风吹过,我打个了寒颤,才感觉到我背心乃至手心都早已被汗浸湿。
她就这么对我笑着,我就这么愣在当场。颇有一种“敌不动,我不动”稳如泰山的感觉。
然而,只要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所谓的稳如泰山真不是我遇事镇定,而是我已经被吓到腿软,就算想跑也跑不动。
再者,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反应竟然还想着不能跑,跑了要是回来发现韩德兴的三轮车丢了就麻烦了。
缓了半天,我惧意没有刚刚明显,起码脚已经能动了。我退了两步,心里一直思考着:这到底是人是鬼?她想干什么?随即又觉得自己可笑:她想干什么?不管她是人是鬼,她这么出现在三轮车上总不是想过来打声招呼握个手吧。
人类是种奇怪的动物,恐慌是人心里传播最快的病毒,但是只要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就等于建立了一道阻止恐慌蔓延的防火墙。
管她是人是鬼,既然坐上我的三轮车,就当她是乘客吧,我且礼貌问问,是人也好是鬼也罢,不是有句话叫作“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心里打定主意,我便强行挤出一个微笑,上前两步,对着她问到:
“请问您是要乘车吗?”
“您是要去哪里吗?”
“这个蹬车的师傅不在,要不您换个别的车坐?”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我脸都笑僵了,也没见她回答,只是用那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正在我有些不知道接下应该如何应对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姑娘,这是你的三轮车吗?宸宝路走吗?”
还未等我回答,这男人又走到我身旁,他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包,看长度像是棒球棍或是羽毛球拍。他对着三轮车里四下张望了一会,疑惑对我道:“这车里也没人啊,你刚刚跟谁说话呢?你是在打电话吗?”
看到我震惊看向他,他表情更加疑惑:“怎么了?这车不是你的吗?哦,你也是想要搭车的吧。那这蹬车的人去哪了呢,怎么会人不见了把一辆空车丢路中间呢,真是奇怪。”
于是,我心里刚刚建立起来的防火墙轰然倒塌,更大的恐慌迅速蔓延到了全身,我能明显听到自己声音在发抖:“大哥,您刚刚说,这车上没人?”
“这车上是没人啊,”这男的还又伸头往里左右瞅了瞅,表情很奇怪,“有人我也不会想去坐啊。”
我艰难转头,继续看着三轮车上的红衣女人,脑子里迅速把张九炎讲过的所有关于灵体的知识都回忆了一遍,想不起来,或者说他没有告诉过我,面对面遇见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我这边看着那女人胡思乱想着,全然没注意到刚刚与我说话的男人悄然绕到了我身后。
接着,我感到后脑勺传来一阵被击打的剧痛,在倒下却还没完全失去知觉之前,我似乎有听到张九炎和祝潇潇大喊的声音。随后,我便彻底晕了过去。
……
只要有过类似经历的人应该都会感同身受,这种不期而遇的失去知觉会让你在醒来后忘了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而这种短暂的空白同时也会给你一种非常强烈的空虚感与恐惧感,让你宛若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脆弱无措。
等我醒来之后,房间已经变黑了。窗帘之间露出一线天光,那是即将转入黑夜的紫色斜晖。这一觉我睡得是真的很沉,居然连梦也没做,但也是真的很短,好像有件事总在和我的意识抗拒,逼我快点醒来。
是了,我想起来了。在我晕过去之前我和祝潇潇张九炎正在蹲点,他们去追人,而我遇见了红衣女鬼,我头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棍棒……
念及于此,我猛然睁开眼睛,随即又马上闭上,因为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全是金色的星星在转,缓了得有好一会儿才能重新看清东西。
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上面几根白炽灯管幽幽亮着,并不晃眼睛,窜入鼻腔的是医院特有味道的床单,我这是在医院吗?
恍惚间看到张九炎靠在我旁边的病床上闭目养神,局里的文职汪婷婷在旁看手机,没有看到祝潇潇,是抓人回局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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