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和江光智连连点头。
孙县令轻笑一声。
他说,“你们错了,王麻子活着死在你们那场大火里,始终是事实。不论他是你们自己去坟地挖掘的也好,还是王麻子的母亲背去你们家的也罢,王麻子,始终是被你们三个放的一场大火给活生生烧死的,你们始终是导致他死亡的凶手——”
他指着陆振,“方才陆振亲口说了,那把火是他放的,对吧?”
陆振张了张嘴,无从辩解。
陆东芝哭喊,“可那尸体是王麻子的母亲自己背去的啊!这分明是她自己害死了她儿子,跟我们无关啊!”
孙县令薄唇微勾,“我说了,王麻子最终是死在你们放的大火里,即便是王麻子的母亲亲自将尸体背去的又如何呢?你们没有沾手确认一下尸体是冷的还是热的,没有确认尸体是死是活就把人烧死在里面,这就是你们的疏忽,这就是你们的杀人罪过——”
停顿了一下,孙县令又说,“至于王麻子的母亲,若本官最后查实,那尸体确实是她背去陆家的,也是她故意对你们隐瞒了王麻子没死的事实,那么,她顶多算是你们杀人的同伙,她也应该被判刑,可不论怎样,她的罪过不能抵消你们陆家三口的罪过,王麻子之死,你们是罪魁祸首!”
陆东芝江光智和陆振脸色惨白,他们同时软了身子,瘫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也就是说,不论如何,他们都无法脱罪了?
不……
老天爷不能这么对他们!
他们都是被陆陈氏那贱人算计的,他们才是受害者啊!
可惜,在场所有人没谁同情他们,没谁认为他们是受害者,谁都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
这时候,孙县令惊堂木一拍——
“堂下三人听判!”
“陆东芝江光智伙同陆睿拐走陈秀芳的孩子,导致孩子死在你们手中,陆睿为主犯,该斩首示众,陆东芝和江光智为从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如今陆东芝江光智又伙同陆振,为了陆振假死脱身,购买尸体,却因疏忽购买了一个大活人冒充尸体,导致了王麻子被活活烧死在你们家中——”
“你们间接害死了两条人命,如今两罪并罚,本官判处陆东芝江光智当庭杖责五十大板,明日午时三刻押赴菜市场斩首示众!”
“至于陆振……”
“二十年前旧案,你尚在襁褓之中,本官不治你的罪,可你是陆东芝江光智偷换孩子的受益者,你也并不无辜!”
“如今你又狗胆包天,竟敢骗婚张家,又为了逃婚竟然私底下购买他人尸体来冒充你的尸体,无意中导致了王麻子死在你亲手所放的一场大火里,你也罪大恶极!”
“本官判处陆振当庭杖责五十大板,送往西山矿场服刑三十年!”
孙县令的宣判,让陆家三口崩溃了。
明天就要被斩首的陆东芝江光智放声大哭,一声声喊着县太爷审判不公,他们不服。
要去服刑三十年的陆振也跟着大哭,他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像他这样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娇少爷去矿山做苦力服刑,还不如让他死了!
可惜啊,他们三人喊着县太爷不公,围观群众却高高兴兴鼓掌夸赞县太爷英明,县太爷是青天在世。
足足几百人激动的声音故意将他们那点微弱的嗓音压倒,几乎听不见他们喊冤。
三人回头看着故意跟他们作对的围观群众,气得想吐血。
他们再如何哭喊都无用,衙役们把他们三人抓住,狠狠打板子。
他们被打得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陆东芝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咬着牙忍着剧痛,她指着陆夫人,问孙县令,“那她呢?她是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王麻子的死她也有份儿,她也应该被判刑!”
孙县令慢条斯理道,“证据呢?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陆夫人策划了这一切?拿不出证据,那就只是你们胡乱推断攀咬,本官可以不用采信。”
陆东芝气得差一点就晕厥过去。
她又愤怒指着王麻子的母亲,“那这个贱人呢?她自己把她活着的儿子背到陆家导致她儿子惨死,她也有罪,她也应该被判刑!”
孙县令淡淡地说,“她是否有罪,本官会继续查,若到时候证实的确是她亲自将王麻子背去陆家的,那,本官也会判她去矿山服刑三十年,与陆振同样的下场。而如今尚无充足证据证明她害死了她的孩子,本官无权羁押她,她可以自由回家,只是不能离开山阳县罢了。”
孙县令轻笑道,“不过这就不用你们关心了,她是否有罪,都改变不了你们已经犯罪的事实,你们先上路吧。”
陆东芝听到这儿,是真的被气晕了。
陆夫人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一家三口被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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