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腿为什么没有知觉了？”
听到他的话，王华眼泪差点没有忍住。
“你出车祸了，腿受了伤，不过你也别担心，医生一定有办法治好的。”
“腿？”
顾南一掀开被子，看到下半身被纱布给包着，想动却动不了。
“我的腿，我的腿。”
顾南一伸手捶打自己的腿，“我的腿是不是治不好了？”
“没，没有。”
王华着急地拉住顾南一的手，“南一，你别乱动，你刚做完手术。”
“要是乱动会把伤口扯开的。”
厉欣悦听到声音，推开门走了进来，“怎么了？”
“你给我滚出去，别给我假惺惺，如果不是你，南一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厉欣悦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床边，担心地看着顾南一。
“南一，你的腿没事。”
“我哥已经请国外专家，等他们来了，你的腿就能治好了。”
顾南一看到厉欣悦，眼里先是露出惊喜，接着垂下眼帘。
“你怎么来了？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南一。”
“走，我不想看到你。”
厉欣悦还想说什么。
可顾南一已经把脸扭向一边，不再看她。
厉欣悦看他醒了，已经放心不少。
“好，我走，你好好休息。”
厉欣悦又看了一眼顾南一，转身离开了病房。
王华直接愣住了，不解地看着顾南一。
他之前恨不得粘在她身上，怎么看到她就赶她离开。
难道他真的放下厉欣悦了？
“南一，你真的放下了吗？”
顾南一闭着眼睛，“我不放下有用吗？我腿成这样，我还有什么资格喜欢她？”
看着顾南一露出悲伤的神情，王华心里很不好受。
她都在想，是不是她真的错了？
顾南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王华。
“你现在满意了，我以后怕是再也站不来，孩子也不会有了。”
“这辈子我谁也不娶，陪你一辈子，你满意了？”
“南一，妈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想你幸福。”
顾南一悲凉地笑了起来，“幸福？”
“从你跟我爸闹，你觉得我有幸福过吗？”
“不，我确实幸福过，那是和欣悦在一起。”
“可这份幸福也被你毁了。”
顾南一盯着王华脸，“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不然你怎么会毁我幸福？”
“一心想要把我往火坑推。”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你亲妈，我想你幸福。”
顾南一闭上眼睛，不管王华说什么，他也没有再睁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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