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走到内室,刚进去就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眉头不禁皱起。
再往前走,发现那味道正是从床榻上传来的。
这时,赫景珩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我们的人寻到我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找人瞧过,都说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
裳若依走上前,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心中陡然一惊,只见他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肉,每一寸皮肤好像都是用钝器生生划开一般。
真是好狠的心啊!
不同于利器的疼痛只是瞬间,钝器在皮肤上撕磨的痛感,要比尖刀这种利器疼上几十倍。
“王爷的伤极重,便是我也不能有万全的把握,而且他身上多处腐肉皆需要用刀剔除,十分痛苦。”裳若依顿了顿说道:“我在医治的时候需要有人帮我。”
即便用上麻药,在割除腐肉之时依旧会有痛感。
“几成把握?”
“七成。”
听到她这么说,赫景珩不由得多看了她几分,来来往往这么多的医者,唯有她敢说有七成把握。
“我帮你。”
裳若依点点头,从袖袋里拿出几个瓷瓶和一把极为小巧的刀。
看得赫景珩直接愣住。
她这身上每天都带了些什么东西?
这哪里是袖袋中的?
这些都是她从空间中拿出来的,袖袋和身上偶尔会背的袋子,只是掩人耳目的东西罢了。
裳若依将瓷瓶中的灵泉水给他喝下去,不多时,就感觉他似乎恢复了些许活力,眼皮也开始微微颤动,但依旧没有醒来。
她看了看站在身侧的赫景珩:“你转过去。”
“什么?”
“转过去,我从师傅那里学来的秘法,传女不传男,除非你想跟我做姐妹,不然你就要转过去,不可以看。”
一句姐妹,成功让赫景珩黑了脸:“你这妮子,整日口无遮拦。”话落,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转了过去。
“不许回头,否则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
见他没有搭理自己,裳若依从空间中拿出一支麻药,注射进定王爷的身体之中。
刚刚还在微微颤动的眼睛,又归于平静:“好了。”她收起麻药,轻声说道:“世子可以转过来了。”
赫景珩转过身,将目光落在定王爷身体上时,敏茹地发现了他身上的针孔。
这针孔似比银针的针眼大了许多,但是他识趣地没有追问。
“我现在要剔除他身上的腐肉,便是在昏迷中也可能因为疼痛醒来,你一定要帮我将王爷按住。”
话落,她带上手套,拿起手术刀便开始剔除腐肉。
他看着那手套半晌,忍不住问道:“你手上带着的是什么?”
这一句话,让裳若依的刀差点下错了地方。
她怎么忘了手套这一茬?天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但是她脸色未变,低声说道:“这可是我师父给我的,一共没有几副,跟你说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赫景珩突然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一会儿看看手套,一会儿又问她手中的手术刀是何材质。
他可没有忘记,来到流放之地第一次有人刺杀的时候,她扔出去的暗器,就长成这个样子,但事后,他去寻的时候,一把都没有找到。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裳若依终是忍不住,高声喊道:“你再问东问西,就给我滚出去!”她这一声没有压低声音,不仅赫景珩听到了,就连站在门口和守在院子暗处的暗卫们都听到了。
云天眼睛睁得大大的,完了,完了,这灵均公子怕是小命不保啊!上一个这样跟主子说话的还活着吗?
哦,没有,没有人敢这么跟主子说话。
他已经做好灵均公子被主子从房间里扇出来的准备了。
但是等了半晌,房间里都没有任何动静。
他更加心惊,他们主子,忍了?
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他们主子竟然没有将他扔出来!
云起笑了笑,果然,世子妃的待遇着实不一样。
房间中的赫景珩被裳若依吼了一声,不禁愣住了。
这女人的胆子还真是大得很。
实际上裳若依吼完了以后也有点心惊胆战。
但是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她的注意力便又回到手上的动作上。
赫景珩看着认真专注的裳若依,眼中划过一丝欣赏之色。
就在这时,一滴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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