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率先进入屋内,发现并没有陆晏的身影后,始终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将膳食布好,蝉衣让几个丫头先退下,待几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蝉衣才重新将门掩好。
“小姐,陆公子呢?”
沈倾瞥了一眼屏风,陆晏刚好从后面走了出来,君子如玉,风度翩翩,比那穆子谦不知道顺眼了多少倍,可蝉衣却是没有一丝欣赏的心情,反而神情微僵,“陆公子……刚刚就在屋内?”
沈倾点头,面色如常的给陆晏盛了碗乌鸡汤。
蝉衣顿觉有些心累,沈倾和陆晏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她这颗心脏险些就承受不住了,偏生两人皆是如出一辙的悠闲模样,徒留她一个人瞎紧张。
看着两人似平常夫妻一般同用为晚膳,蝉衣瞬间又觉得自己的这份紧张值了,转身退了出去,轻轻掩好门后守在了院子门口。
……
与此同时,齐福堂。
阳陵侯夫人在屋内来回踱步,时不时还要朝着屋外瞥两眼。
终于如愿见到张妈妈的身影,阳陵侯夫人连忙快步迎了过去,“怎么样了?侯爷回来了吗?”
阳陵侯夫人被送回来以后,本想靠着自己的威压强势逼退沈倾派来的那几个看守的仆人,却不想他们竟唯沈倾是从,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于是阳陵侯夫人便让张妈妈去找府中护院,可护院听到是沈倾下的令之后,也是面露为难,一个是阳陵侯夫人,一个是府中当家主母,一时间他们也无法确定该听谁的好,最后便将决定权交到了阳陵侯手里。
到底是阳陵侯府,还得是阳陵侯说了算。
可谁知,阳陵侯自从上早朝之后便一天都不见踪影,至今都没有回来。
张妈妈如实摇了摇头,阳陵侯夫人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戌时都已经过半了还没回来?难不成……”
一想到某种可能,阳陵侯夫人瞬间脸色一白。
张妈妈连忙上前安慰她,“不会的,夫人想多了,侯爷已经近五年没有往府里抬过妾室了,这样的行动还不够表明他对夫人的心思么?”
然而,一旦怀疑的萌芽出现,那股念头就再难消去。
“万一他去逛花楼了呢?或者是又在外面养了一房?”
阳陵侯夫人越说越觉得可能性极大,“对!一定是这样!否则为什么近些日子他总是下了早朝许久都不见人影,今天更是天都黑了还不见踪迹,侯爷定是觉得我年老色衰开始寻觅新人了,可他莫不是忘了,若不是当年陪他吃了那么多苦,我怎会这番年纪就容颜渐衰……”
阳陵侯夫人越说越委屈,最后更是直接红了眼眶。
张妈妈将她扶到软榻上,给她倒了杯温茶,才继续安抚道,“夫人就是最近累着了,所以才会这般胡思乱想,侯爷对您的心意,就连奴婢这个做奴才的都看的真真切切,夫人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呢,侯爷怕是被要事牵绊住了脚,才会至今未归,夫人先歇歇,奴婢派琴香在门口候着了,一旦侯爷回府,第一时间就过来报信。”
阳陵侯夫人这才点了点头,心绪不安的睡下了。
……
沈倾和陆晏用完了晚膳,又轻车熟路的躲在了屏风后。
蝉衣将多出来的一副碗筷收好,又将剩下的碗碟装进食盒,才喊来那几个丫头进来收拾桌面。
待几个丫头离开后,蝉衣才又细细掩好了门,转身离开。
一边走一边瞅着怀里的碗筷惆怅,主子们偷情,她倒成了偷碗筷的了。
隐在暗处的离泽偷笑出声,蝉衣十分机敏的察觉到了声响,“谁?”
见被蝉衣发现,离泽也不躲了,大大方方现身在蝉衣身前,“我,不认识了?”
看着和记忆中变化不大的面容,蝉衣有些诧异,“离泽?”
离泽点头,刚想说话,就见蝉衣已经先一步把手中碗筷塞了过来,“你来的正好,快把这个处理一下。”
蝉衣觉得,自己要是随随便便埋在哪个角落,止不住哪天就出了什么乱子,到时候可就更热闹了。
离泽嘴角微不可察的撇了撇,不过还是认命的将自家主子用过的碗筷收起,心中嘀咕:说什么回盛京找媳妇,结果不仅人要偷偷摸摸,吃个饭也得偷偷摸摸,就连用过的碗筷,都跟个赃物似的还要特殊处理。
离泽刚要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刻意压低了的男声,“蝉衣姐姐,你在么?”
听到男人的声音,离泽眸子一闪,却被蝉衣快速推进了角落,低低说了声“躲好”,便连忙朝着院子门口走去。
离泽眸子一暗,隐没在黑暗之中,不过并没有离开,而是悄悄跟了过去。
来找蝉衣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小厮,长得也还不错,离泽匿在暗中,一边打量着来人一边听着两人的交谈,只不过声音实在太小,他一句也没听清。
两人交谈的时间并不长,蝉衣送走小厮,转身回了院子,然后朝着沈倾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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