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初试探地问道。
美可嗯了一声，“是。”
“你之前在医院是怎么跟我承诺的？”虽然是质问，但季若初的语气远没有之前那么强硬。
这毕竟关乎一条小生命，季若初在听到美可手术取消之后，心底莫名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
美可诚恳地道歉，这件事的确是她错了。
“你没必要和我道歉……”季若初不情不愿地开口，“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而且是江封宴他发现了对不对？”
“是。”
“所以是他要求你把孩子留下来的？”
“算是吧。”
美可纠结着承认。
季若初的反应比她想象之中要平淡很多，“好。”
“嗯？”
“我说这很好，”季若初声音拔高了几度，“说明封宴哥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虽然他现在做不成我姐夫来，但我姐那么优秀，肯定能找到比他还优秀的男人。”
美可扬唇，“谢谢……”
“谢什么？我又没帮上什么忙。”季若初别扭地继续道，“行了，我不耽误你休息了，你早点睡吧，晚安。”
不等美可回应，季若初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留下美可一个人握着手机，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季若初挂断电话之后一个劲儿地抚着胸口喘粗气。
她的心情还没平复，季若婉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姐……”季若初有些心虚地开口。
季若涵富有穿透力的嗓音传来，“若初，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告诉我，那个美可怀孕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一连串的质问让季若初不免有些错愕。
毕竟印象里姐姐一直以温婉著称，家里人甚至常常拿她和姐姐做对比，笑她跳脱，称赞姐姐才像大家闺秀。
而姐姐在处理江封宴的问题上，似乎很容易情绪失控。
“姐，对不起……”
季若初唯唯诺诺地说道。
季若涵完全没有消气的意思，继续咄咄逼人道，“不好意思有什么用？现在孩子都有了，你觉得封宴还会娶我吗？若初，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他，为什么不帮我把他看住了？还是说你嫉妒我要嫁给封宴……”
“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季若初此刻的失望情绪达到了顶峰。
她不明白季若涵为什么用这么恶意的想法揣度自己。
明明她已经努力过，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又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逼着美可去医院打胎吧？
“你和美可还有联系吗？有的话现在就把她约出来，我已经安排了医院……”
“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季若初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面的人还是那个从小善良到一只蚂蚁都不愿意踩死的姐姐吗？
季若涵此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该这么咄咄逼人，她缓了缓语气，“对不起，若初，我不该这么质问你，但是姐姐真的很喜欢封宴，我不希望到手的幸福就这么拱手让人……”
“可是美可已经怀孕了，而封宴哥也想对这个孩子负责，”季若初皱眉，“姐，封宴哥的确很好，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你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放下吧，或许封宴哥他只是你的执念而已，你们在一起未必合适……”
季若初说的是真心话。
她在江氏待的时间虽然不是很久，和江封宴接触的机会也不算多。
但总感觉江封宴和姐姐不太搭。
江封宴给人的感觉太冷了，而姐姐……
性格高傲，不喜欢低头。
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季若初几乎可以预见会有多少矛盾。
而季若涵完全没听进去季若初的话，她坚持说，“封宴他不是我的执念，他是我的幸福，是我的希望，没有他，我的人生还能有什么意义……”
“姐……”
“若初，就帮姐姐这一次好不好，事后我会好好补偿美可的。”
季若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以为刚才季若涵只是一时激动，才会那样口不择言。
没想到她居然是认真的。
季若初压下心头的恐惧，“姐，你想让我怎么做？”
季若涵以为季若初动摇了，眼底掠过喜悦的神色，“若初，只要你帮我把美可约出来，剩下的事我来安排。”
“你只是想让美可流产吗？还是说……”
剩下的话，季若初不愿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