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没有说话,径自出了门。
云熙心中忐忑,但也只能试探着让她传话。
还未等她想明白,面前的糕点已经被半夏抢了过去。
察觉外面并无动静,半夏便放下心来,心安理得地吃了起来。
云熙痛失糕点,只能一脸悲愤,眼底深藏怨恨地盯着她看。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丫鬟又端来了四盘糕点。
云熙并没有直接吃,而是朝着丫鬟身后看了看,除了另一个守着的丫鬟便空无一人。
“二小姐呢?”她问。
“二小姐忙着呢,夫人用糕点吧!”丫鬟面无表情地将盘子粗暴地放在了桌面上。
云熙还想问话,丫鬟已经不耐烦地开口。
“夫人还吃不吃了?若不吃,我便送给这位姐姐了!”丫鬟伸手指了指半夏。
顺着视线看过去的便是虎视眈眈,紧盯着糕点盘子的半夏。
云熙连忙拿起一块糕点塞入口中。
一连好几日云熙都没有等到姜月舒过来。
姜月舒那边送过来的糕点也比之前多了两盘,丫鬟仍然是等她吃剩下一盘时才会离开。
明明她比之前还多吃了两盘,可似乎还是感觉不到饥饱一样,没有饱胀的感觉。
等丫鬟一走,两人都紧紧盯向了仅剩下的那盘糕点,咽了咽口水,二话不说便直接打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她似乎渐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只要一看到半夏似乎就想要暴动,所以两人打起来的次数比之前更多了。
这次下来,两人衣衫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撕扯破烂,虽然狼狈,但半夏依然占了上风,抢到了最后一盘糕点。
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次次都是半夏抢到了最后一盘糕点,被撕打了好几顿的云熙明明想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和她起正面冲突,但她几乎每次都不受控地冲了上去。
到后来发展得越来越严重,两人动手间都见了血,云熙的头皮被磕破了流出血来,半夏的胳膊上也全是一道道血红的划痕,还有一块被咬得鲜血淋漓的伤口。
两人之间的扭打根本没人在意,不过却有府医会定期给两人包扎一番。
如此反复,两人总是伤疤还没好便又继续扭打起来,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
云熙脑子一片混沌,时而悔恨时而暴戾,浑浑噩噩地活着,一时都忘了时间。
她渐渐发觉自己胖了许多,明明之前没那么疲累,可现在几乎多动一会儿便觉得累。
半夏最先发现这一点,她疯狂嘲笑着她,云熙这才发觉半夏似乎也胖了一些,但自己明显比她更胖。
“哈哈哈!活该,真是老天有眼啊!谁让你个死肥婆每天吃那么多,你不是要跟我抢着吃吗,你继续吃啊!”半夏大笑着。
她虽然也有些气喘,但比起云熙要好得多。
云熙顾不得反驳回讽过去,她疯狂地在屋子里找起铜镜。
一通翻找后,她僵硬地凑到了铜镜前,云熙崩溃地“啊”了一声,愣愣地看着铜镜里陌生的妇人。
头发乱糟糟的,已经毛躁地梳都梳不开,虽然头上缠着布条,可她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整个脸庞都胖了一圈,神色憔悴苍老,眼底乌黑。
这真的是她吗?
云熙摸了摸镜面上的自己,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难得的,云熙没再回应半夏的嘲讽,只是心情低落地静静看着镜子。
半夏说得口干也没见她有反应,索性不再给自己找气受,悠然地躺在了大床上。
等丫鬟端过来十盘糕点时,云熙还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丫鬟只得唤她,语气中透着十足的鄙夷,“夫人快来用糕点吧,今日二小姐送过来十盘呢,想来二位也不用抢了吧。”
云熙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起来,可她还是强忍着不去看它。
“不用了,今日我不饿。”
丫鬟见状挑了挑眉,利索地收拾起来准备离开。
说来也是巧了,二小姐说了,若这几天夫人说不饿,那便停了她一天的膳食。
没想到,还真说准了。
半夏见此连忙快走几步过来拉住了丫鬟,笑着与她商量。
“姐姐,夫人今日不饿,可妹妹却是饿啊,不如”
她搓了搓手,看向了食盒。
丫鬟后退一步,拒绝道,“哎,那可不行,二小姐说了,若夫人不饿这东西都得送回去呢,这可是有量的东西,我可不敢。”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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