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对着聂耀时总是轻声慢语细言缓容,聂荣在聂钊面前永远是严父的形象,张便除了质问便是训斥,梅潞在的时候她会帮忙缓和,她要不在就是明叔。

    他刚帮聂钊包好头巾,弯腰说:“三爷,主席言语虽利但心存仁厚,是在关心您。”

    这意思是聂荣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语气差,但内心是关心聂钊,爱聂钊的呗。

    从原身的记忆来看,那纯属放屁,聂耀是可以对着聂荣撒娇赌气,甚至有不同意见时可以针锋相对的吵架的,聂荣也向来都会先低头,而且永远言语绵软。

    但只要面对聂钊,他就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严父。

    他总会在公开场合宣扬自己对亡妻的爱,对聂钊这个幼子的疼爱和寄予的希望,却又永远都是恶声恶气,一副恨子不争,恨子不才的模样。

    聂钊还在跟麻药做斗争,不是很清醒,除了一脸的不高兴,目光还时不时就会显得呆滞,他缓慢的转着头,观察着这间屋子,面无表情。

    但突然,他的目光顿在那只巨大的氧气罐上,盯着鼻子肿成猪头的聂耀,他的眼里突然就了神彩,他的反应也回来了,再回头,他把目光停留在陈柔身上。

    显然他知道,能把人质绑在氧气罐上的除了她没有别人。

    但这一绑实在太妙。

    当聂耀被绑起来,被堵上嘴,不论梅宝山还是聂荣,都对陈柔格外虔诚。

    聂钊终于把目光投向梅宝山,但没问聂荣,问的是陈柔:“阿柔,他怎么招的?”

    聂荣总算对小儿子还有几分怜惜,肘着明叔站了起来,又推上聂钊所坐的轮椅,说:“他说他跟鬼头昌有点私交,花了一千三百万,听起来……”

    “鬼话!”聂钊意简言赅。

    聂荣一口气叹的曲折蜿蜒,九曲回肠:“你梅姨的账应该是平的,那他或许就是给了鬼头昌一份价值几亿的商业情报,可我……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这俩父子老爹站着儿子坐着,儿子还被包的像个大宝宝,颇有几分滑稽。

    但他们谈的事情并不滑稽,而且满满的铜臭气息。

    聂钊声沉:“当然知道。”

    他在被鬼头昌抓去之后当时就用刑了,鬼头昌逼问他的事情,就是梅宝山承诺给鬼头昌的报酬,聂钊当然知道。

    聂荣一听急了,疾声问:“那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事情,值得鬼头昌那种海盗以身犯险的,聂荣当然想知道。

    但老爹越着急儿子越不给面子,聂钊却说:“涉及香江机场的改建,那是我的业务,恕我可无可奉告。”

    这意思是他被绑,被拷问的原因他知道,但他不想说?

    明叔都愣住了,聂荣就更摸不着头脑了:“什么叫你的业务,香江机场的改建由聂氏承接的,建筑公司也是聂氏旗下的一部分!”

    聂钊没说话,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面对聂荣,他明面上向来不会反抗,只会沉默以对。

    这种沉默经常让聂荣大动肝火,却又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他最关注的还是梅潞嘛,遂再问聂钊:“那是不是确实跟你梅姨没关系?”

    所以果然只是梅宝山忘恩负义做了叛徒,梅潞清清白白?

    如果真是那样,聂荣的心里会舒畅很多,所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但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聂荣动辄以严父的身份来教训聂钊,聂钊则总会以沉默的姿态表演大孝子给他看。

    老爹急,他偏不急。

    他缓缓欠腰,语气沉缓中压着威严:“梅宝山?”

    ……

    “我想先跟你谈谈聂氏上一届主韩玉珠的死,我想你应该不会愿意,但是……”他下意识抬头,就见陈柔一手插兜,一手提着蒸馏水瓶,就站在梅宝山的身后。

    她抿着唇角正在吞水,周身一股雌雄莫辩的帅气洒脱,像个阳光清朗的少年,全神贯注,她听的格外很认真。

    聂钊再说:“但正如韩玉珠韩主席在我心中有着无比重要的位置一般,聂耀先生和梅潞女士于你来说,也重要到你愿意为了他们而坦白一切可坦白的,对吗?”

    在将来,邝仔会是聂钊24小时不离身的贴身保镖。

    就现在,他俩的配合已经很默契了。

    随着聂钊一句似是而非的威胁,邝仔迅速调转枪托,一枪托果断的砸在了聂耀的鼻子上。

    可怜聂耀的鼻子才经过三记上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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