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在他以为最安稳的时期出了最大的意外。

    他的逆子险些死在海外,却不愿意告诉他原因,言辞之间甚至还在怀疑他,怀疑他害死发妻,还怀疑他害自己。

    聂荣冷哼一声,又颓然的说:“我早就知道有逆子如你,我不得善终。”

    因为聂钊只是询问的语气,叫他误解了他的意图,也以为聂钊的怀疑只停留在曾经韩氏那帮人怀疑过的层面,他又说:“曾经我也气到恨不能掐死你,多亏你梅姨从中劝合,你要怀疑她……”

    聂钊勾了勾唇角,手指梅宝山,突然问老爹:“您知道他母亲是做什么的吗?”

    聂荣说:“医生。”又重重提醒说:“梅氏兄妹也是韩家人!”

    聂钊应该很疲惫,当然了,脑袋痛嘛,精神也无法集中,但他又不想在父亲和仇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整个人就显得有几分呆滞。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陈柔觉得不对,伸手抚他额头才发现他竟然发烧了。

    这当然不行,她忙对明叔说:“聂先生术后发炎了,快去找医生备药。”

    她想收手,但她很凉,于发烧的聂钊来说很舒服,所以他抬手按止,让她的手停留在他的额头上,头也顺势靠到了她的胳膊上,这才又说:“梅表叔去世早,我也不曾见过他,只听人说他非常厌憎梅氏兄妹。”

    ……

    “我也经常在想,在律法允许纳妾,他也收入不菲的年代,他为什么要弃养那个日本外室。”聂钊再默了片刻,又说:“直到我亲自去了一趟梅氏兄妹的故乡。”

    这回聂荣没有驳斥。

    他知道梅潞的底细,母亲是个医生,得了病早早去世了。

    至于梅老先生出家当道士又弃养孩子,在他看来那就是个混蛋。

    但他突然意识到,当儿子这样说的时候,他所疑心的嫌疑人里就不包括自己,只有梅氏兄妹了,他心里总算舒服了点,心说这小小年纪就敢弑父的孽障总算不是个糊涂蛋。

    但紧接着聂钊再来一句,就让聂荣也如坠寒井冰窟。

    他又说:“梅宝山,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1933年,你的外公曾为远征军,服役于东北,还是一名生物工程学兼化学教授,科研方面硕果累累。”

    随着他话音落,梅宝山猛然抬头,眼里满满的戾气和惊愕。

    大概他也没想到聂钊能查的那么深,甚至扒出他外祖父的老底来。

    聂荣也猛然惊讶,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机械而无声的阖着唇。

    陈柔都被惊到了,她的手被聂钊的额头捂热了,她于是换了一只凉的给他,同时她勾了勾手指,一直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邝仔立刻跑过来,给她递枪。

    但陈柔没有要枪,摆了摆她,她指不远处那把雪枫刀。

    湾岛仔于是把刀递了过来,抽空叮嘱陈柔:“小心你的手了啦,会破的。”

    邝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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