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再说:“就在下周,几艘邮轮为了造势,会到达维多利亚港。”

    当年韩玉珠长袖善舞又资金雄厚,在澳城政府发赌牌的阶段一家投了一份钱,不管经营只收净利,可谓坐收渔利,但后来一是为了抢香江的房地产市场,需要回拢资金,再就是,赌王家族是无条件支持韩玉珠,而非聂荣的,他就把所有投资撤掉,然后把大笔资金全投到了香江的房地产业。

    房地产当然赚钱,但博彩业可谓一本万利,简直堪称印钞机。

    而现在,在澳城赌业排行第二的叶家因为在本埠赌牌不够,竞争不过,独辟蹊径开设了公海邮轮式赌博,既不需要赌博,还能依靠邮轮的形式把赌客们圈起来搜刮身上最后一枚铜板,简直可谓精妙至极的大好生意。

    而因为在叶家有净股,还是原始股,叶家赚的每一分钱都有韩玉珠的一份,所以这次叶家的邮轮到港,按理来说聂家是必须出面,上船走一走,帮忙站个台的。

    关于跟于峥嵘的交锋,韦德就将它规划在游轮上。

    他再说:“主席,您已经有足足六十天没有出过门了,您也应该比我更懂,于sir要看到您出门,咱们总裁也在,还是在一艘赌场上,他会觉得这是个机会。”

    梁利生一拍大腿:“赌船足够大,而且是空船,又是停在维多利亚湾!”

    “维多利亚湾可是于峥嵘发家的地方,直到现在,那片区域所有的小老板都是他的人,他会认为刺杀起来将非常方便,而且还便于销毁罪证!”韦德再说。

    梁利生伸手抹脖子:“走吧大哥,咱们就在于sir的地盘上……”杀了他!

    聂钊不论阴谋还是阳谋,有时候是润物细无声式的,但有时候也挺显眼的。

    这个阳谋其实就是他自己出的,要拿他爹做诱饵的也是他。

    但他当然不会这样说,反而说:“我一个人去就好了,聂氏8万职工,万一我没了主席还能顶上来,要是我们两个都出了事,下月职工的薪水谁来开?”

    梁利生生气了:“有我有三太,还有sam和ram几个,哪一个差了,能让你们两个出意外?”

    他又气呼呼的聂荣说:“大哥你还信不过我吗,真要有人想杀你,那也得先从我的尸体上垮过去,到了阴槽地府,我还是你最亲的兄弟啊。”

    今晚保镖们全在外面,现场总共五个人,聂钊父子,梁利生,韦德和陈柔。

    韦德就不必说了,应该早在欧洲,米国工作的时候就跟聂钊走到一起了,人家还不像梁利生脑子简单气性冲,容易被激起来,就是那种标准的,德国人式的工作机器,而且因为出身柬埔寨,还拥有亚洲人耐加班,耐劳的品质,简直不要太优秀,但他是聂钊的人,凡事也只为聂钊考虑。

    陈柔就不用说了,身为聂太,哪怕平白无故鬼上身,他也只维护聂钊的权益。

    聂荣也不是不想上船,但是他的一帮保镖们,包括阿辉阿发,阿宽等,都被聂钊排除在行动之外了,而现在就连他的好兄弟梁利生都向着他儿子,他又是个既胆小,疑心病还重的人,他难道就不会想,自己会不会像上次的聂耀一样,即使被救回来,也得丢半条命?

    再说了,聂钊为了韩玉珠的冤死,可是恨不得他能原地暴毙的。

    聂荣越想就越张不开嘴,难以答应。

    但他的好兄弟平时为了他能两肋插刀,而现在,正在往他的肋骨上插刀。

    “大哥,人可以千日做贼,不能千日防贼,咱们的海砂挖采许可证已经下来了,但是需要缴纳2个亿的卖断费,钱可以从新加坡公司走,可是新加坡那边,我们给政府建的大楼要总裁亲自跑一趟才能拿到钱,这些事都是十万火急,有于sir在阿钊就不能出埠,他不出埠,所有的事就都得耽搁着!”梁利生再说。

    所以呢,为了公司,他就必须自愿出面当诱饵?

    聂荣紧攥着拐杖,斜瞟了梁利生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但依旧没答应。

    而这时,准备拿他爹当诱饵的聂钊在干嘛呢?

    陈柔侧首去瞟,就见她的便宜丈夫懒懒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双眸子晦涩不明的盯着天花板,唇角挂着一抹嘲讽似的笑。

    当然了,他已经把老爹架在火上烤了,也知道老爷子即使再不愿意也得答应,他心情很好,当然也能笑得出来。

    而终于在胶着良久后,聂荣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眼儿子,他示意韦德把门打开。

    韦德就站在门口的,而外面,宋援朝和sam,hank,ram几个都在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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