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暗度陈仓
时间回到叶赫刚刚把汉娜从赛达威尔大学领走的时候。
一辆挂着克莱因场警徽的马车驶到了大学门口，从马车里跳下的詹姆斯用一种让路过的大学生们异常惊异的速度，拔腿冲进了大学里。
只是慢了一步下马车的布鲁斯和菲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詹姆斯的背影越来越小，这位心急如焚的总探长速度太快，他们就算是没有熬一个通宵也追不上。
两人只能面面相觑了一下，布鲁斯不假思索的就要朝詹姆斯追去，却被菲儿一把拉住了手臂。
“等等！”
“怎么了？”
布鲁斯有些迷糊的看着菲儿，他现在又困又饿，最后提起的一丝精力也被菲儿这一拉给拉没了，疲惫感迅速涌了上来。
“你是笨蛋吗？我们跟上去也帮不上忙，詹姆斯已经派人去通知教会的人了，我们在留在这里接应教会的人就好。”
“这……这样吗？”
布鲁斯的思维速度大大减慢，菲儿说完话以后，他愣了两秒才理解清楚菲儿说了什么。
看着眼里满是血丝的布鲁斯，菲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还比她大几岁呢，怎么那么熬不了夜，他真的是这里毕业的大学生？
想了想，菲儿直接上手从在布鲁斯的衣兜里掏了起来。
“怎么了？”
懵懂的布鲁斯傻乎乎的看着菲儿掏出了他的钱包，然后听到菲儿对自己说：
“你回马车上睡一会，刚才我们就不该带上你的。”
布鲁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拒绝睡觉还是拒绝菲儿不带上他。
但菲儿鼓着脸颊，一抬起她的小皮靴，隐隐作痛的小腿立刻让布鲁斯的意识清醒了一些，乖乖回到了马车里。
“这位先生，我和我哥哥在等人，您能替我们去买点早餐吗？面包和牛奶就好。”
一个路过的男学生被菲儿拉住了手臂，年轻小姑娘“楚楚可怜”的请求，立刻让这个学生的绅士风度从骨子里迸发出来，接过菲儿递过去的金镑就跑开了。
不一会他就抱着装着早餐的纸袋跑了回来，收获了菲儿的一个微笑，就像是成功拯救了世界一般，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您要不要？”
一转头就收敛了笑容的菲儿和马车夫打了个招呼，这个大学生似乎自己贴了钱进去，买回来的早餐都够四个人吃的了。
马车夫对菲儿微笑着摇了摇头，詹姆斯的目光确实很厉害，这个小姑娘以后将会是克莱因场里一个不得了的狠角。
菲儿也没跟马车夫太客气，她把马车门打开，就这么坐在门边，抱着一块面包吧唧吧唧的啃了起来，她也饿了。
马车里的布鲁斯已经靠着坚硬的马车厢壁睡了过去，牛奶和面包的香味都没有把他香醒。
菲儿偶尔会回头看布鲁斯一眼，仿佛在用这个傻乎乎的家伙那副傻乎乎的睡相下饭，普通的软面包也被她啃的津津有味。
最先过来赛达威尔的教会是烈阳教会，华丽的白色马车上镶嵌着烈阳教徽，当拉克丝从马车里现身，立刻就让这所大学的门口蒙上了一道晨曦的光晕。
所有人的眼睛几乎无法从拉克丝的身上移开，这个少女长的太美了，美得近乎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不真实，对路过的女大学生们造成了非常严重的精神打击。
至于男大学生……一群正在被迫不断拔高择偶标准，只有残酷的社会与现实才能拯救他们的发情动物而已，这里没剩下什么能正常思考的年轻男士。
“詹姆斯先生已经进去了十一分钟，暂时没发生任何异常，人群也没有产生恐慌逃窜的迹象。”
直到菲儿面无表情的把信息汇报给拉克丝，周围的男大学生才注意到这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
但他们也只是注意到了一瞬间，目光很快又完全集中在了拉克丝身上。
拉克丝对菲儿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与她同行的其中一名烈阳侍女。
这位烈阳侍女也对拉克丝点了一下头，她上前一步，站在了菲儿身边就不走了。
保护我？不，应该是留守的。
菲儿很快就判断出了拉克丝的用意，她和守着她的烈阳侍女一起回到了克莱因场的马车旁，望着拉克丝带着剩下的烈阳侍女走进了赛达威尔大学里。
这位神女殿下还没有怎么深入大学，在大学深处，应该在另一端的大学后门的方向，忽然有一道金黄色光芒冲天而起。
被这道光芒吸引了的菲儿惊异的看了它好几眼，一回头，拉克丝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她们的速度比詹姆斯还快？
因为自己无法判断这道金光的出现是好是坏，所以菲儿干脆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身边的烈阳侍女身上。
通过观察这位知晓情况轻重缓急的烈阳侍女的表现，菲儿也能间接的获得更多信息。
她看见这位烈阳侍女面部一直朝向金光那边，微微攥紧了拳头，但没有太用力，身体也没有绷紧，看来那边的金光还不是什么大事。
“？”
也不知道这些烈阳侍女脸上明明有烈阳圣徽面巾遮着，是怎么还能视物的，她不仅能观察到周围的环境，还迅速注意到了菲儿正在看着她，把面部朝向了菲儿。
“额，请问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那道光芒是怎么回事？”
菲儿仍旧是那副特别自来熟的性格，面对烈阳侍女也大喇喇的发出了她的提问。
“……没有变化就是最好的变化，那是彭格列家族的【律正之光】，是詹姆斯·彭格列出手了。”
烈阳侍女居然回答了菲儿的提问，她的声音听上去介于20-30岁之间，可惜烈阳侍女的服饰看不出什么身型，不然菲儿还能判断的更准确一点。
至于她说的什么【律正之光】，在菲儿听来只是一个专有名词而已，不加解释的话，菲儿也不理解这个名词是什么意思。
她只能默默的把这个名词记下，在心里装进了写着詹姆斯名字的资料库里。
远处的光芒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会就消失了，再过去十几分钟，菲儿就看到了皱着眉头的詹姆斯跟在拉克丝身后，从大学里走了出来。
在他们靠近以后，站在菲儿身边的烈阳侍女立刻回到了拉克丝身边，和一言不发的拉克丝一起登上了烈阳教会的马车，就这么离开了这里。
詹姆斯没有对拉克丝的离开多说什么，他沉默着回到了菲儿这边，示意菲儿先上马车再说。
“里面确实有魔物使，但没有邪教徒，我和那位老师起了点冲突，不过并没有调查到有仪式的痕迹。”
马车上，詹姆斯迅速向菲儿说明了一下情况，看上去菲儿的发现是错的。
那个七芒星虽然看起来标准，但詹姆斯现在才反应回来，如果梦幻召唤仪式的某个环节真的在赛达威尔大学，这里应该在昨天或前天就出乱子了。
他没有责怪菲儿的意思，看菲儿低着头紧紧皱起眉头，似乎在自责，詹姆斯还想安慰一下菲儿。
旁边的布鲁斯还睡得流口水呢，菲儿也熬了一夜，或许是精神不好造成了某种敏感的误会也说不定。
“好了，我先送伱回家吧，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件事你们置身事外就行，我和教会的人会处理的。”
菲儿没把詹姆斯的话听进耳，她抬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赛达威尔大学，紧紧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没有变化……就是最好的变化……吗？
即便詹姆斯和拉克丝都没有在赛达威尔大学里发现什么问题，菲儿更愿意相信，这里确实出了问题，只是这两人都没注意到而已。
她不懂什么叫梦幻召唤仪式，不知道这个仪式是怎么举行的，但她亲手画出的七芒星不会骗人。
规整性和规律性，一定是这个仪式里非常重要的基础设定。
不然那十二对被害的夫妇就没有意义了。
……等等！
夫妇！
是了，对呀！
根据这个仪式的规律，七芒星的顶点所在的赛达威尔大学里，应该也有一对被害的夫妇。
位于七芒星划线交点的，就在附近的一个花店里，应该也有一对被害的夫妇才对。
只要锁定这两个还没有被克莱因场发现的命案，不就可以说明自己才是对的了吗？
菲儿的眼睛微微亮起，她看向詹姆斯，立刻就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
但她又看见，詹姆斯正有些疲倦的闭着眼睛休息，他是魔物使没错，但魔物使也是人，他昨晚也跟着熬了一整晚呢。
看到这样的詹姆斯，菲儿忍不住又有些怀疑，万一自己的判断是错的呢？
万一自己又让詹姆斯白忙活一次呢？
偌大的赛达威尔大学里，可以住人地方实在太多了，大学生也是可以结婚的，谁也不知道应该因仪式被害的那对夫妻，现在正处于什么位置。
还有，大学里的夫妻应该还是挺引人瞩目的，如果大学里已经有夫妻被害，那这里不应该如此安静才对。
马车恰好路过了一家花店，菲儿敏锐的觉察到了这家花店的位置正好，很有可能就是昨晚被遗漏的那家连线位置的花店！
但……菲儿看到这家花店开门做生意了，一男一女在花店里忙活着，并没有遇害。
尽管只是马车驶过花店门口时，菲儿往花店里匆匆一瞥，一些细节还是被菲儿记住，印入了脑海分析。
她很快又得出了一个无奈的答案，经营着这家花店的一男一女，是一对姐弟，不是什么夫妻……
难道……我真的是错的？
带着各种复杂的思绪，菲儿终究没有开口。
直到詹姆斯把她送到了她家所在的居民楼楼下，站在了楼梯口沉默着往上走的菲儿，还是有些迷茫。
“菲儿？你这是怎么了？”
时值正午，住在同一个居民楼的卖花女从外面下班回来，刚好看到了这个活力无限的小姑娘这么低沉的模样。
平日里菲儿可是最好动的孩子，今天怎么那么阴沉，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了吗？
卖花女忍不住关切的抱了抱菲儿的肩膀，关心了一下菲儿。
“我没事。”
菲儿对卖花女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还是没什么活力的笑容，这幅勉强的模样让卖花女更加心疼了。
“菲儿，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帮助你的……
……就算是我帮不上忙，我也可以为你去向叶赫神父请求一下，他一定可以帮助你的！”
叶赫神父……
菲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刚才在赛达威尔大学的行动，叶赫和月之辉教会的人都没有到场，可能是月之辉教会离得太远了一些？
……还是算了吧，那位神女殿下都没能发现问题，叶赫又能发现什么呢？
也许真的是我错了，睡一觉吧，醒来再好好调整思绪。
“……我跟你说，叶赫神父人可好了，有困难他一定会帮忙的，他人又帅，又有钱，还乐于助人……”
话题一扯到叶赫身上，卖花女的话就忍不住多了起来，对叶赫不吝于赞美之词，说着说着，她自己先脸红心跳了起来，狼子野心溢于言表。
“……之前莱娜的哥哥和嫂子忽然不知去向，就是叶赫神父半天就找到了他们的下落，只是那些可恶的歹徒残害了他们，还把他们的尸体埋在了他们的房子下边。
要不是叶赫神父，谁能找到他们的尸体就在他们的房子里呢？克莱因场那边还以为他们夫妻俩出去旅行了呢，真是太气人了……”
菲儿没把卖花女的喋喋不休放进心里，临近家门，她也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疲惫，精神开始涣散。
直到傍晚菲儿从自己床上醒来，拖着困倦的身体去盥洗室洗漱，顺便洗澡的时候，菲儿才猛然回想起了卖花女说的这段话。
被歹徒谋害的夫妻的尸体，被埋在了这对夫妻居住的房子的下边……克莱因场的警员都以为这对夫妻出去旅行了？
一丝灵光再次在菲儿脑海乍现！
对啊！没有变化，不代表就是好的变化，很可能一切已经发生，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或者被误导了而已！
如果……塞达威尔大学里有一对夫妻，确实出门旅行了……
……但他们被邪教徒绑了回来，在家里杀害，完成了仪式……
谁也不会去在意那个家里有没有发生命案，大家都认为那对夫妻还在外面旅行呢！
邪教徒也不是傻子……赛达威尔大学里那么多人，为了掩人耳目，误导警场和教会，他们完全有足够的智慧和能力做到这一切！
那么……问题就只剩最后一个了……那对花店的姐弟！
姐弟……夫妻……
菲儿的判断只是基于自己对信息的分析和理解，并不代表一对夫妻中的妻子不能比丈夫年长，他们日常相处的模式，不可以像姐弟一般亲切！
假设是菲儿自己判断错误，那个花店里的一男一女确实是一对夫妻，那么，只剩最后一个问题。
他们为什么没有在昨晚遇害？
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重新走了头绪的菲儿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穿好了衣服，然后就急匆匆的往家门口走去。
“菲儿！”
端着晚餐的菲儿的母亲叫了菲儿一声，但菲儿就像是没听见一般，我行我素的冲出了家门。
“这丫头……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也不管管你女儿？”
菲儿的母亲把晚餐放在了餐桌上，对菲儿的父亲抱怨了起来。
在菲儿冲出家门的时候，菲儿的父亲就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看着自己女儿在晚餐的时候离开家门，一点也没有开口阻拦。
听到妻子的抱怨，菲儿的父亲放下报纸，微笑着把妻子拉进了怀里，对不满的妻子笑道：
“您说的像是，我能管得了我们的女儿一样，她和我年轻的时候太像了，都是那么的有活力，不是吗？”
“呸！你能和我的宝贝女儿比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那些邪教徒，梦幻召唤仪式……赛达威尔现在这么危险，你就这么放心菲儿往外跑？”
如果菲儿在场的话，一定会被自己母亲的发言吓得张大嘴巴。
她的父母居然知晓赛达威尔正在遭遇的风暴！
但菲儿却可以非常确定，她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从未在她面前表现过任何超凡能力，也从未表现过知晓魔物世界的认知，不然菲儿早就踏入“新世界”了。
“怕什么，有那位外神的神父在这里，就算是上个纪元的死亡禁咒，那位神父不也能回到前一天去阻止禁咒，拯救这个城市。
放心吧！我们不就是看在这位神父的份上，才回到赛达威尔的吗？”
菲儿父亲的发言则更为惊人，已经到了足够让叶赫把他绑起来好好调查的程度。
他居然连叶赫使用了dalet弹，回到了前一天的经历都知道！
“把安全寄托给外人实在是太愚蠢了……还有，你就不怕菲儿爱上那个小警探？她才十六岁！”
菲儿母亲虽然对菲儿父亲的说辞有些不忿，但她却主动转移了话题，显然，她其实赞同了丈夫的说法，认为赛达威尔是安全的。
“哈哈哈，我们认识的时候不也没有成年吗？放松一点，菲儿比我们想象的还懂事，她会有分寸的。
与其考虑这个……亲爱的，我们现在安定下来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给菲儿增加点兄弟姐妹了？”
“呸！”
菲儿的父母在家里亲亲我我的时候，菲儿已经离开了居民楼，在通往大街的拐角处，急匆匆走路的菲儿闷头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这个男人没有立刻避开菲儿，相反，他还把往后跌去的菲儿拉进了怀里。
就算是出自于好心，这个人的动作也太失礼了，导致菲儿下意识的就是一脚。
“啊！！！”
熟悉的惨叫声让菲儿愣了一下，失礼的男人抱着小腿在菲儿面前蹦蹦跳跳的哀嚎着，不是布鲁斯还有谁？
“布鲁斯？”
“啊……为什么啊？”
布鲁斯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第四次了！小腿上的淤青还没退呢！
遭受重创的新人警探无比可怜的望着菲儿，他只是睡醒了以后，来找菲儿打听一下赛达威尔大学的行动结果而已。
结果他刚到这个路口，不仅被低头赶路的菲儿撞了一下，在他凭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判断出这就是菲儿，下意识的没让菲儿摔倒以后，反而被菲儿第四次踢中了小腿。
“啊，抱歉，不过你活该！算了算了，这不重要，快跟我来！”
“啊？”
菲儿没给布鲁斯缓解疼痛的时间，不由分说的扯着布鲁斯的手走上了大街。
“你慢点！发生什么事了？”
一拐一瘸的布鲁斯尽力跟在了菲儿身后，菲儿的小手软绵绵的，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温热，他不尽力跟上，菲儿哪里扯得动他呀。
“很复杂，上马车再说。”
菲儿伸手拦下了一辆马车，拉着布鲁斯跑了上去，还掏出了布鲁斯的钱包付了钱，让马车夫栽他们前往那家没遇害的花店。
“这是我的钱包？怎么在你手上？”
布鲁斯惊讶的看着菲儿手里的钱包，他不记得早上菲儿掏过他衣兜了，还以为是丢了呢，没想到被菲儿拿走了。
“给给给，这不重要，你还记得我早上画的七芒星吗？我发现……”菲儿把钱包还给了布鲁斯，这才开始向布鲁斯解释自己的发现。
马车还有驶出这条街，布鲁斯已经理解了菲儿的意思。
他用一种看天才的目光望着菲儿，让菲儿骄傲的昂起了脖子。
“所以，我们现在去那家花店，确认那对男女的关系，确认他们在不在仪式的其中一个环节里？”
整理了一下思绪以后，布鲁斯向菲儿确认道。
“是的，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或许今晚我们就能解决这个事件！”
菲儿看向了马窗外，嘴里回应着布鲁斯，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其实菲儿也对自己的判断没什么底气，那家花店昨晚没发生命案，已经是最大的疑点了，但至少在有了目标以后，菲儿不会把心里自我怀疑暴露出来。
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下班回家用晚餐的人们行色匆匆，刚用完晚餐出来散步的人们表情安详，菲儿的目光微微闪烁。
多么安详健康的一个城市呀，菲儿可不愿意让这个城市变成人间炼狱，正义感在菲儿的心里不断凝结，形成了她所有活力的来源。
“但……如果真的有邪教徒，我们不是应该通知一下詹姆斯先生或者教会那边吗？我们怎么应付那些敌人？”
布鲁斯理智的想到了这个重点，也把菲儿从自我陶醉里唤醒回了现实。
菲儿不傻，她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太冲动了一些，好在现在还有时间，他们现在去通知克莱因场或通知教会都来得及。
刚好，马车现在正驶过第三大道，菲儿一眼就看到了煊赫气派，灯火通明的大陆酒店，也看到了在酒店门口，把一个看起来像是修女的少女送走的叶赫。
“车夫先生！在大陆酒店门口停一下！”
“好的。”
马车夫立刻驱使马车靠近了大陆酒店，菲儿见叶赫转身正要回去大陆酒店，连忙从马车里探出头，对叶赫的背影叫了一声：
“叶赫！”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叶赫一回头就看到了正在靠过来的一辆马车，还有马车里的菲儿。
“你是菲儿？有什么事吗？”
叶赫重新走下了酒店门口的阶梯，来到了马车旁。
他看到了和菲儿同在马车里的布鲁斯，这个新人警探正有些拘谨的看着自己，似乎是菲儿有事找自己，不是克莱因场那边有事。
“你有没有接到克莱因场的通知？”
菲儿从叶赫的表情判断出，这位神父可能一直没有回教会，还不知道自己发现的七芒星仪式法阵的真相。
见叶赫摇了摇头，菲儿立刻在马车门上比划了起来。
街上都是行人，马车夫也好奇的回头看着她们，菲儿不方便向叶赫直接说明情况。
她在马车门上用手指点了六下，然后比划着连接这六个点，画了个不规则的六芒星，然后看向叶赫。
叶赫也立刻看出了菲儿画的是他今天上午画的六芒星连线，六个点代表了前天晚上的六起命案。
“嗯，所以？”
他理解了菲儿对这个仪式有新发现，也理解了菲儿是不想大肆宣扬这事，所以没直说。
“这是错的！”
菲儿在马车门上比划了一个大叉，向叶赫示意六芒星的仪式法阵是错误的，然后她重新点了一下那六个点，额外加上了赛达威尔大学的一个点，把规规整整的七芒星连线画在了叶赫眼前。
叶赫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他已经让凯撒把赛达威尔的地图投影在了马车门上，所以菲儿画的七芒星是那么的规整，他也看出来了！
并且他还注意到了，多出的那个点，就在：
“赛达威尔大学？”
“是的！”
菲儿惊喜的望着叶赫，她就怕叶赫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没想到叶赫连多出来的一个点在赛达威尔大学都判断出来了。
小姑娘继续在马车门上比划，她首先点出了七芒星连线交点上的位置，对叶赫说道：
“都有花店。”
然后她指着她刚才要去的那家还没发生命案的花店：
“没死。”
最后她指着赛达威尔大学的顶点：
“上午詹姆斯和拉克丝小姐去过了，没发现！但……您应该记得莱娜的哥哥和嫂子吧？”
至此，叶赫已经完全理解了菲儿的发现和问题所在。
莱娜是一个卖花女，她向叶赫求助过寻找她失踪的哥哥和嫂子，最后叶赫在她哥哥家的地下，发现了她哥哥和嫂子的尸体。
菲儿的意思是赛达威尔大学里的仪式环节命案可能已经发生，但还没有被人发现，有可能是被隐藏住了！
望着凯撒投影的地图上规整的七芒星，叶赫迅速相信了菲儿的判断，他对菲儿问道：
“你们现在去花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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