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白须白发,脸上满是刀刻斧凿一般的岁月留下的印痕,身材并不高,李大锤目测,身高最多五尺,不过出奇的是手臂奇长,站在那里,居然及膝。整个人站在那里,便如同一支标枪,军人的气息当真是满满外溢。
这人应当便是项鹰了,毕竟这样的外貌,可以说是万中无一,极好辩认。
站在项鹰身边的另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看起来年纪比项鹰要小,只不过卖相就要好多了,哪怕上了年纪,但仍可以用一句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来形容,此人身高起码七尺,脸庞红润,保养得极好,与项鹰那掩饰不住的武人气息相比,此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平易近人,儒雅亲近。
能与项鹰比肩而立,在楚国也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与项鹰一同退下来的前楚国首辅,熊绎。
熊绎是皇族子弟出身,而项鹰则是豪门世家子弟。
熊氏与项氏,自从大楚立国之时,便比肩而立,直到现在。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当真是得罪了!”项鹰一抱拳,道:“不过也是情势如此,不得不出此下策,想来李都护也不会怪罪!”
李大锤抱拳还礼:“老将军多心了,晚辈后学晚进,能见到二位前辈,那是晚辈的幸运,何来得罪一说。”
熊绎亦是一拱手,笑道:“四十年前,熊绎曾作为使臣前往长安,当时负责接待我的便是李都护的父亲,泽民太子仁厚大度,让人心折啊!只可惜……听闻故人有后,当真是欣喜不已,今日项老头本不让我来,可我无论如何也要来见一见故人之子啊。”
李大锤微微欠身,笑道:“听义父所言,我一不肖父,二不似母,不仅长相不及,便连心性也差得远,倒是让前辈见笑了!”
项鹰摇摇头:“都护过谦了,在我们看来,都护可比当年的泽民太子厉害多了,要是泽民太子有都护的谋算,又怎么会败于小人之手以致遗恨而逝呢!”
“子不言父过,晚辈不知当年详情,更不好评价先父母,也请前辈们口下留情!”李大锤正色道。
自家父母当年的确是一个失败者,被人家拿来讨论,甚至于当反面教材教导子弟想来也是避免不了的,但当着自家面说,未免就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失礼了!”项鹰与熊绎点点头,两人左右一分,让开了当中的路:“李都护远来是客,请!”
“多谢!”李大锤也不客气,迈步便行。
今天却是不论辈份,而是看双方地位,
今天也不是叙及旧情,而是要讨价还价。
他可是北庭都护府都护,掌万里地,拥十万兵,比起眼前这二位,并不逊色半分,更何况,现在这二位,可是有求于自己呢!
静室之中极为简洁,四面墙壁光溜溜的一无所有,仅仅就是在地面之上摆了三个草莆团,或许在今天之前,这里连莆团也只有一个。
李大锤径自走到单独的那一个莆团之前,盘膝坐下。
项鹰与熊绎两人自然而然地便盘膝坐在了他的对面。
“先是要谢谢李都护,若非你的确认,我们只怕到现在还无法确认先帝之死,更无法知道那妖后,居然是魔教中人!”熊绎道。
“这倒不用谢!”李大锤笑道:“我的本意,只不过是想搅乱你们的永安郡,好让那何足道有隙可乘,如果能帮着何足道拿下永安郡,对我则是大大有利,至于你说的那些事情,只是我想要做的事情的附带物,并非有意为之。”
“对君而言,是无意之间的顺手之事,对于我们而言,却是身家性命国家社稷的大事!”熊绎正色道。“所以纵然知道都护没安好心,但我们也还是要说一声谢。”
李大锤嘿嘿一笑。
“敢问都护,你是什么时候猜到那妖后的身份的?”项鹰问道。
李大锤当然不会说实话,告诉眼下这两个老儿,几年之前我便清楚这一回事了。
“亦是在永安之变后!当我看到贺涵和他的手下出现之后,我便起了疑心,后来细细一查,果然如是,本来派人想把这件事情告知项老将军,不想姜还是老的辣,老将军居然已经知道了。”
“为了这件事,我们付出了一个极为优秀的将领的性命。”想起汪军,项鹰便不由得黯然失色。
“前进的道路之上,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代价需要付出。”李大锤道:“从我十多岁开始横迹荒原的时候,便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一步步行来,不知多少爱护我的先辈们,倒在了前进的路上。所幸的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辜负他们的希望。”
“都护之谋算,让我们这些人自觉一把年纪都活在了狗身上了!”熊绎道:“从发现了妖后身份,你就开始谋划此事了吧!”
“当然!”李大锤微笑道:“说出来不怕二位笑话,我就在想,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啊,楚国上上下下铁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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