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声传来,李大锤转动眼珠子,看到萧长车手撑着长枪,一点点地站了起来,先前他打得铁勒七窍出血,此刻却是轮到他了。
萧长车端起了枪,一步一步地挪向黑衣人。
黑衣人冷笑着看向他。
枪指向黑衣人,一点点地向前探出,终于顶到了黑衣人。
可是再也无法寸进。
萧长车努力地向前刺出,可是此刻他全身内力空空荡荡,手臂端起长枪都费劲,面对一个先天大高手,连划破对方一点油皮都不能。
终于,他再一次地砰地一声栽倒在地。
黑衣人冷笑着道:“急什么急?等我先吸干了这个练乾坤一气的小子的血看看效果,伐天功法杀气、戾气太重,血也不咋干净,吸了之后除杂质挺麻烦的。除非乾坤一气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才会再吸你的,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要是这小子能助我直接突破,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了你也说不定!”
萧长车却似乎没有听到黑衣人的话,人躺在地上,却还是像条虫子一般在地上蠕动着,向着黑衣人爬去。
“萧长车,滚蛋!我不想和你这个人妖死在一起,滚远一些!”李大锤突然破口大骂起来,黑衣人的话中,似乎给萧长车还留有一线生路,李大锤自然不愿他就这样放弃。
可惜萧长车置若罔闻,仍然向前爬着。
黑衣人的眼中寒意愈来愈浓。
萧长车终于爬到了黑衣人跟前,他艰难地举起了手,握上了拳,然后一拳砸过去,正正地砸中了黑衣人的脚面。
只是这力道,大概可以拍死一只蚊子罢。
黑衣人一抬腿,萧长车便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萧长车,萧长车!”李大锤大叫了起来。
黑衣人笑着提起李大锤:“放心,那丫头死不了!我还得留着她呢,万一吃了伱效果不好,便再吃她!多少也有些补益。”
丫头?
李大锤怔怔地盯着黑衣人,脑子里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萧长车明明是男人,只不过长得像女人了一些,这家伙认错了。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黑衣人把萧长车认成了女人,既然都是女人,说不定萧长车在她手里活命的机会便稍大了一些。
黑衣人将李大锤提到了跟前,低头便准备咬向李大锤的脖颈。
咬破了颈上大动脉,血喷涌而出,最有劲道。
李大锤长叹了一口气。
他真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死掉。
算计人把自己算计死了,偷鸡不着蚀把米,不,这哪里是蚀把米了,这明明是把本钱也蚀进去了。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对方的森森牙齿停在了距离自己不过一拳的距离之上。
然后,居然收了回去。
一只手揪住了李大锤颈间的绳圈,一把便扯了下去。
蝇圈是用雪蛛丝编的,上面系着一个小小的玉玲珑。
雪蛛丝柔如发丝,却又坚韧如钢铁,小猫的刀上所用的雪蛛丝,便是李大锤从这个绳圈之上取下来的。可现在这么粗的雪蛛丝编成的绳圈,居然被这个女人轻轻松松便扯断了。
黑衣人提起了玉玲珑,对着阳光仔细地端详着。
阳光落在玉玲珑之上,七彩光芒似乎在内里流动。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样东西?”黑衣人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李大锤。
从小到大,这个玉玲珑就戴在李大锤的颈间,
周致告诉他,这是他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
“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李大锤道。
黑衣人微微一震,直起身子,手一松,全身僵硬的李大锤便砰的一声坠落在地上,不过现在他也不知道疼。
“你娘?你是何清秋的儿子?”
原来娘亲叫何清秋吗?
死老头儿和李开心两人在他的身世问题之上,从来都是讳莫如深,何清秋这个名字,李大锤还是第一次听到。
“前辈认识我母亲吗?”
不管黑衣人嘴里的这个何清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但看到了一线生机的李大锤立即便打蛇随棍上。
如果能攀上交情,指不定今天就能化险为夷了。
“岂止是认识?”黑衣人弹弹手指,李大锤身上的阴寒之气立时为之一空,身体的控制权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手脚,他这才站了起来。
站起来第一时间,李大锤先是从地上找到了掉落的一个小盒子,那是他先前贴身藏着的。接着一蹦一蹦地跳到了萧长车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先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伸手入怀,掏出一枚蜡丸一瓣为二,将内里一枚丹药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对方嘴里。
“还神丹?你倒是大方!这可是能将人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的灵药,这丫头受得伤是很重,但却还死不了!”身后的黑衣人竟然没有阻止,只是淡淡地道。“这性子,倒也真像你母亲,都是大方得让人难以想象。”
“不赶紧救治的话,对他以后武道进境会大有影响的,还神丹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人能炼,只不过材料难找罢了。以后总是能寻到的。”李大锤道。
“她是你的女人?”黑衣人看着半跪在地上扶着萧长车的李大锤,自问自答:“也是哦,练伐天功法的,需要一个练乾坤一气的大高手替她疏理经脉,抚平暗伤,你们倒真是珠联璧合呢!不过你们能凑到一齐,倒也真是奇怪得很。”
李大锤眨巴着眼睛,不敢否认。
眼前这个黑衣人似乎与自己的母亲有颇深的渊源,否则刚刚就该把自己吸引人干了,如果自己说萧长车与自己只是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的话,搞不好他就要把萧长车吸成人干了。
先前她不是还说过,伐天功法虽然不纯,但也只不过是多费些功夫清理一下杂质嘛。
血玉功,即便是现在,仍然可以让很多知道这门功法的人谈之色变。
李大锤很是奇怪。
他一直认为自己母亲或者是父亲,必然跟大秦皇室有着扯不清理不明的关系,理论上讲,他们应当与这个大雍王朝的漏网之鱼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见面就应当开撕的那一种,可现在看起来,自家母亲应当是与眼前这个恐怖的家伙很有交情,否则人家凭什么看到母亲的遗物就放过自己了呢?
“前辈是怎么与家母认识的?”李大锤小心翼翼地问道。
黑衣人倒背着双方,转头看向南方,好半晌才道:“当年在长安认识的,何清秋这个人啊,当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那个时候,她是天上的明月,是皎洁的珍珠,是无数人仰慕的仙子,而我呢,只不过是阴沟里的一只老鼠,泥地里的一条泥鳅,那时的我,只能在黑暗中仰望着她灿烂的影子暗自羡慕。可我也知道,我永远也无法成为她。”
说到这里,黑衣人自失一笑:“我万万没有想到,某一天我竟然与她发生了交集。当年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她真是一个心很好的人,当年不但救了我,还给了我治好身上暗疾的法子。与这个丫头一样,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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