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丰仓肯定是守不住了。
张全义站在巨大的舆图之前,久久无言。
永丰仓虽小,但他的影响却极其巨大。能在令狐野大军的攻击之下坚持到现在,已经让张全义很是诧异了。
现在,败相终于显现了出来。
东进长安的常磊在扫清了周边的障碍之后,把目光投诸到了永丰仓,永丰仓就再也无法坚持了。
常磊可不是令狐识礼。
让张全义颇有些失望的则是困守在河东郡的卫义。
当永丰仓还跟令狐识礼打得有来有往甚至于还占了上风的时候,河东郡的卫义要是敢抓住这个机会直接出兵攻击令狐集团在河南方向上的李国华部,那张全义就会全力配合他打好这一仗。
不说击败李国华,只要消灭了在一边敲边鼓拱火的齐郡陈氏和东海秦氏,在河南这边,他们就可以占据绝对优势。
让张全义失望的是,卫义没有这么做。
终究还是一个书生,心有玲珑七窍,算计太多,最终却是害了自己。
张全义明白卫义的意思。
如果做到这些的话,能全面掌控河南的便是自己而不是他卫氏,而自己进而便可以进攻齐郡、东海甚至可以把山东诸地都纳入手中。
这显然是不符合卫氏利益的。
到了这一地步,自己势力可就要比卫氏大,有反客为主后来居上的意思了。
现在倒好,把自己是防得死死的,使自己如今只能困守洛阳,但永丰一丢,卫义的河东郡还守得住吗?
接下来李国华与常磊肯定会左右夹攻河东郡与潼关,卫义要么早早地撤回长安,要么就等着全军覆灭吧!
当然,他还可以投降。
严肃摇头道:“卫义此人必定会率精锐撤回长安,河东、潼关诸地只替留下一些老弱病残,必然被一击而破。”
“有一个问题你看出来没有?”张全义道:“守卫永丰的是吴德的稽查大队,稽查大队组建不过一年有余,战斗力居然如此强悍吗?”
“自然是关外北庭都护府助力!”严肃道:“像罗良这些人,本身就出身北庭。现在稽查大队的主力,就应当是北庭部队吧?”
“那么问题就来了!”张全义笑道:“如果永丰仓那边要坑他的话,你说卫义还能全须全尾地撤回去吗?”
“也就是说,叶涛那边只需要在撤退的时间之上稍作安排,便能陷卫义于死地!”严肃看着地图,手指在地图上面划了一个圈:“能走的路,也就这么几条,能让卫义大军通过的路就更少了。问题是,叶涛会这么做吗?”
“说不准!”张全义摇头道:“李大锤这個人,让人无法看懂。如果卫义麾下精锐被灭了,李大锤的势力自然水涨船高,因而顶替卫氏拿下长安控制权,也就简单多了!”
“北庭主力尚在关外,蜀郡军队经此大变,说有多少战斗力和士气那只是一个笑话!我估计李大锤不会这么做!”严肃道:“他们应当会掩护卫义顺利撤回长安,让其在长安与令狐野再做殊死之搏,他们好藏在后头坐收渔翁之利!”
“这样最好,只要长安不倒,我们便有机会,长安抵抗愈激烈,打得愈好,我们的空间便会越大!”张全义笑道:“老严,接下来李国华要全力进逼潼关,我们可得抓住这个难得的机遇。”
“拿下荥阳,撵走陈氏!”严肃笑道。
张全义抚掌大笑:“正是。不然等到令狐野他们拿下了河东郡和潼关之后,我们可就没机会再抢荥阳了。我们需要更广阔一些的战略空间。对了,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看你进门的时候,脸色可不大好!”
“贺一鸣失手了!”严肃摇遥头:“韩钲和那个江萍逃之夭夭,根据我们在漕帮的内应说,贺一鸣曾带人追杀进山,可是却遇到了先天高手,一群人狼狈逃了回来。”
“先天高手?”张全义愕然:“那两个人身边有先天高手的话,还需要逃?”
“船上袭击的时候并没有,只不过仍然出了意外!”严肃叹道:“不知为何,船上多了一个半路加入的刀客,就是这个刀客掩护那两人逃走了。至于那个先天高手,估计是后来听闻消息之后才赶去的,应当是南楚有关!”
“贺一鸣呢?”
“到现在也没有露面!”严肃道:“下山之后,他就失踪了,连他的下属也找不到他。”
“这是想威胁我吗?”张全义冷笑起来。“他大概是想告诉我,最好不要动他的家人,不然,他这个九品巅就能随时来找我的麻烦?”
“他个人不会是什么麻烦!”严肃道:“麻烦的是这件事瞒不过何足道了,我们给他下绊子,他必然是不高兴的,至于汝阴郡韩锬和南楚,倒没有什么可说的,反正与我们是敌人,我们就是想杀你们的人,怎么啦?”
“所以嘛,何足道需要一个台阶下。”张全义道:“这个时候就需要贺一鸣跳出来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说就是他干的,跟我无关!”
看着严肃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张全义嘿嘿一笑:“大家都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来就坡下驴,不管这个理由有多荒谬,有就行。所以贺一鸣不能失踪,他必须得给我滚出来。大秦义士,漕帮帮主贺一鸣必须承担这件事情的所有后果!”
“一个九品巅的高手想要藏起来,我们还真拿他没有办法!”严肃道。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张全义冷笑:“他藏得不会太远,甚至能观察到你我的动向。所以,你该有所行动了!”
“明白了!”严肃道:“必须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决心不可动摇,此人有一庶子,今年二十有八,在家族之中掌管着一些生意,也算是个干练之才,不过不是嫡出,所以并不太受重视,身份正好适合我们来做这个杀鸡儆猴的鸡。”
“可以!”张全义道:“拖到最显眼最热闹的地方去砍脑袋,罪名就是勾结楚人,意图破坏我大秦社稷。这一回是庶子,他要再不露面,下一个宰的可就是嫡子了!”
“我马上去办!”严肃笑道:“听闻这个贺一鸣还是一个极重亲情的人,这一次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漕帮以前当真可以算是大秦第一大帮派,沿河两岸,都有他们的人手,帮中好手自然也是不少,也不缺干练之才。
所以严肃在抓了贺一鸣的家人之后,防护可是严密之极,大宅子里住进去了整整一营五百士卒,除了军队之外,十数名玄元高手也布置在宅中,而在大宅之外,更是布置了一些隐秘的岗哨。
一旦这家大宅有事,这些岗哨立即便能在第一时间发出警报,周边的军队,可以在一柱香的时间之内,将该区域完全封锁,一只老鼠也休想溜得出去。
所以严肃从来就没有想过,贺一鸣一家人还能从自己的手掌心里逃出去。
至于威胁,张全义不怕,而他严肃,又岂会是受威胁的人?
你杀我一个,我便杀你十个,左右我没几个家人,伱却是家大业大,一比十来宰,贺家都还有富余呢!
只可惜,强中更有强中手。
曹慧摸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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