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芹给沈翔整理到衣服：“小翔，我、你爸还有你姐跟你才是一家人，你可别忘了妈从小跟你说的话，知道吗？”
“忘不了。”沈翔有些心虚，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踢到砖地上的小石块。
“忘不了就行，妈就怕你给忘了。”王凤芹叹了口气：“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是让妈失望了，妈可就没有活头了。”
“妈，你说这些做啥？”沈翔不禁很是心慌，坐到了离他最近的凳子上：“你要是不想我出去玩，我不出去不就得了。”
“你爸出了事，你姐在外奔波，妈心里憋的很，你能在家陪陪妈，妈还舒服点。”
王凤芹摸了摸沈翔的脸：“我家小翔真是长大了，懂得心疼妈了。你继续看你的小人书，妈去给你炖肉吃。”
王凤芹离开，沈翔捧着小人书却看不进去。
那天之后，大姐说的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边是他喜欢的大姐，而且他觉得大姐说的很有道理。
另一边是爸妈跟他的亲姐，正如他妈说的，他们几个是一家人。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二姐是他的亲姐，那时候他跟爸妈在一起睡，爸妈以为他睡着了，其实他没睡着，爸妈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可他不愿意让二姐当他的亲姐，他想象中的姐姐就是大姐的样子。
越想越烦躁，沈翔用力挠了几下头，看到他经常喂的那条野狗在院门口晃悠，他嘬嘬两声，野狗摇着尾巴进了院。
沈翔拿出给它留的骨头丢给它，野狗蹭了蹭沈翔的腿，在他脚边啃起来。
“你有啥烦心事没？”
沈翔蹲下身，顺到野狗的毛，轻声呢喃到：“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告诉大姐，二姐跟妈想要害她。”
“不过妈说不着急，也就是这次不是大姐，不是大姐又会是谁呢？”
“这次不是大姐，那大姐迟早还是会有危险，我不想大姐有事。”
“妈好像知道了什么，我要是去告诉大姐的话，妈铁定会很伤心，我也不想妈难受。”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翔见他说了半天，野狗只顾着低头一个劲儿地啃骨头，他轻轻推了下野狗的头：“吃吃吃，就知道吃，白喂你那么多次，也不懂得帮帮我。”
野狗耳朵动了两下，好似听懂了沈翔的话，歪头看向他。
“我也是，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能怎么帮我？”
沈翔失笑摇了摇头，捡起骨头扔到了院门口。
野狗立即奔着骨头而去，叼起骨头回头望向沈翔，沈翔朝它挥挥手：“走吧！”
半个小时后，芽芽正在喝奶，院门口突然传来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