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物件和它之间,甚至都无法产生物理接触,人家透着黑狗血就过来了,你的桃木剑扎进一团空气,你说你怎么对抗?
老姨说起她遇到了一个案子,脸上涌现出浓浓的忌惮。
有个香客被厉鬼缠了身,就跟着,各种办法都用了,怎么都甩不掉。
这中间的因果,略去不谈,老姨受香客委托,就去和那厉鬼谈判,结果老仙上了她的身,捆了死窍,就这么谈,三天三夜,都没谈下来。
最后把老仙都惹恼了,说今天无论如何,就算拼个魂飞魄散,也要把它灭了不可。
当时老仙都显出半个人形了,那厉鬼看到老仙的脸,一下害怕了,最后还是知难而退,灰溜溜地逃了。
这事过后,老姨大病一场,三个月下不了床,后来,老姨死都不接和厉鬼有关的案子了。
我听她说完,愁云立刻爬上了眉头,刘纲那阴森玩意,该不能是个厉鬼吧?
他踩过的雪地上,为啥没有脚印呢?
我说出内心的顾虑,老姨嘿嘿怪笑:“厉鬼,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这其中的条件限制的很死,缺一不可!”
“你看以前打仗时,一死死几十万人,这些人难道死后都成厉鬼了?当然不能了。”
“至于踏雪无痕。”老姨一脸不屑道:“这种程度的障眼法,顶多吓唬你这样的小孩,换成有道行的老江湖,一眼就看穿了!”
我被老姨说的满脸羞愧,我又何尝不想成为老江湖呢。
但所谓的道行,完全是虚无缥缈的一个定义,并不是像小说里那样,练个功法打个座,道行就来了。
道行这玩意,有与没有之间,隔着十万大山,高与低之间,又阻了一整个太平洋,在这个腥风血雨,恶鬼横行的江湖中,每个人都是瞎子过独木桥,在漆黑无边的诡异中,一点点往前摸,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坠入深渊。
以前道家还给道行定了体系,后来发现,金丹期是结石,元婴期是精神分裂产生的假孕症状。
化神,就已经疯到没救了。
老姨背疼,喊俩小姑娘过来给她锤背。
想了想,她对我道:“那个叫杨业的背尸工,你还记得吧?你明天去见人家一面,这小孩傻是傻了些,道行可不低,寻常厉鬼,是近不了他身的。”
“而且他还有个更厉害的师父,你要是能牵上这条线,就算请不出人家,让人家随口给你点拨下道行,对你也是天大的造化!”
我和欧阳薇都听的一脸诧异,我问老姨:“杨业的师父跟你比,谁更厉害?”
老姨惨笑着叹气:“我是供奉厉鬼的女弟马,人家是活菩萨,我在人家面前,就跟只小蚂蚁似的,怎么能比呢?”
我觉得老姨这话说的言重了,老辈的弟马是这样的,你打听她的好朋友,她会把朋友夸到天上去,你要是打听她的仇家,那仇家就算再凶,也只是旱厕里的癞蛤蟆,狗屁都不如。
欧阳薇边给老姨捏着背,边道:“这世上有那么厉害的人吗?我不信!”
老姨说,她年轻时和欧阳薇是一个性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后来遇到了几件事,遇见了几个人,这才明白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有年老姨在西疆无人区,追杀一个仇家,结果在大戈壁滩上,巧遇了一位飞升的高僧。
那高僧盘腿坐在石头地上,神色安详温和,老姨说她亲眼看到那高僧的魂魄,从肉身离体,金灿灿的很是耀眼,越飞越高,直奔着太阳的方向而去。
魂魄离体后,高僧的肉身成了一座风化的石头雕像,老姨就跑去摸那雕像,边摸边流眼泪,这高僧的灵魂彻底脱离了六道,去了极乐世界,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说起这件事,老姨懊悔无比,那高僧飞升前,曾对老姨说过一番话,这番话老姨当时听完,整个人就顿悟了,泪流满面。
可也就邪门了,高僧前脚刚走,老姨就把那番话忘了个干干净净。
老姨只能感叹,她没这福缘。
我和欧阳薇都听的入了迷,我就喜欢跟老姨唠嗑,每次听她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见闻,很有意思。
我们聊到好晚才睡,姜幼初听着我们说话,半天插不上嘴,她玉手托着香腮,目光流转,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老姨,好奇又兴奋。
……
这天晚上,欧阳薇又从外边抬回一口棺材。
这次的棺材是金丝楠木的,崭新,一开盖,里面铺了一层红绸布,直往外冒香味。
我围着棺材打转:“姑娘,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能跟我说说么?”
“小孩子少问,睡你的觉。”欧阳薇脱了衣裤,躺进棺材里,双眼紧闭。
姜幼初在老姨那屋过夜,我趴在床上,注视下方棺材里,欧阳薇不断起伏的鼓鼓胸脯:
“我也想进去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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