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市长，是这样的，在你来之前，荣副市长也跟我说了一些她的想法。
你们两位不愧是一起去视察的，都看出了老工业区的弊端，解决问题的视角也颇为相似。
看来你们俩确实很合拍。”
方统一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带着揶揄。
陈向东听出来了，什么合拍啊，不就是想说自己“抄袭”吗？
呵呵，谁抄谁还不一定呢。
“是嘛，原来荣副市长对我们海州市的了解也这么详尽，这真是海州之福。”
方统一大概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顺着陈向东的话说起了海州之福。
无非就是上次荣静雯在公交车上放过猥亵犯的事，被人放到了网上。
舆论风向是可以被掌控的，荣静雯自然就成为了网民嘴里宽容大度的副市长。
还有好事者说海州拥有这样一位副市长，是他们海州市的福气。
陈向东也没有提出反对，反而是顺着方统一的话，拍了一把荣静雯的马屁。
“陈副市长，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将抄袭的事掀过。”
“抄袭？什么抄袭？荣副市长，我不懂你的意思。”
陈向东脸上呈现出疑惑。
方统一很好心，站出来给他答疑解惑。
“刚刚你说的改造老工业区的举措，荣副市长都率先提起过了。
陈副市长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到的荣副市长的方案稿子？”
荣静雯嗤笑一声道：
“还以为陈副市长工作能力多强呢，结果就是个抄袭的。
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我看未必，陈副市长这一次就直接证明了，传闻不可信。”
“陈副市长，之前我问过你，能不能把背后的军师推荐给我。
还记得那时候你信誓旦旦说没有军师。
如今看来……”
方统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方市长，你还真相信一个27岁的年轻人能有多强悍的能力啊？
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看老话说得没错。
陈副市长现在还是蹿得太高了，还是应该下基层多磨练几年。”
荣静雯紧咬不放。
“方市长，误会啊，我刚才提到的举措，在和荣副市长视察当天，我俩就聊起过的。
有些想法当时就互相沟通过，自然有一些重合的部分。
这件事，章秘和曹秘都可以作证。”
陈向东脸上带着急切，语速也加快了几分，显得整个人有些慌乱。
方统一摆手，“找小章和小曹求证就没必要了。
他们两人分别是你们二人的秘书，肯定都是心向着自己的领导。
他们的口供不能做数。
陈副市长，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要带你去找刘书记，把这件事向他汇报了。”
陈向东身体前倾，再一次急切道：
“方市长，我有证据，我电脑上有初稿的修改时间。”
方统一给了陈向东机会，让他把电脑带了过来。
“怎么会？！”
陈向东傻眼，电脑里，他的方案最早的时间在三天前。
而荣静雯也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不用说，时间自然比陈向东的早。
陈向东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嘴里喃喃自语。
突然，他又直起身体，“不是，我的想法早就向刘书记汇报过了。
方市长、荣副市长，我们可以找刘书记求证。”
方统一轻笑几声，方才对陈向东说道：
“找刘书记求证自然没问题，不过嘛……
陈副市长，你可是刘书记的心腹重臣，他肯定是要维护你的。
陈副市长也是负责公安工作的，肯定知道回避原则。
你觉得刘书记的话，如果是上了法庭，法官会采信吗？”
陈向东颓败着坐下，似乎陷入了百口莫辩的状态中。
“陈副市长，我看你不如就跟荣副市长好好道个歉。
你放心，只要荣副市长原谅你，接下来我还是会继续让你跟进这个项目。
不过你手上的其他项目，就不能再让你继续负责了。”
方统一像是引诱小白兔开门的大灰狼一般，对着陈向东谆谆诱导。
“不！我不道歉！这件事不是我的错！
没有做过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荣副市长，抄袭的人分明是你！你怎么有脸倒打一耙！”
“陈向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荣静雯对上陈向东略带疯狂的眼神，心里闪过几分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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