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水云并不怀疑方军的能力，他只是对此感到好奇。
公司要啥不行，非得要那个地方。
难道是眼馋土地下的资源了？
毕竟，那边有着油田跟气田。
“你忘了我们的矩阵了吗？”方军笑了笑，说出了重点。
“矩阵啊……”刘水云反应过来了。
公司有个很宏伟的计划。
想要把海王星这样的冰巨星改造成巨大的超级计算机。
退一步说，就算没有那个实力进行彻底的改造。至少也是在行星表面盖满超算中心。
计划无疑是充满了野心的。
可是……
他们连海王星到底是个什么状况都还没摸清楚。
就更别说是对行星进行改造了。
那注定了是一个很遥远的计划。
堪称是一个梦。
倘若机娘技术没有落地，人类寿命也就一百来岁出头。刘水云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在躺板板之前，看到那边的工程落地。
总而言之，那真的是太遥远了。
人固然要对未来有所规划，却也不能只看向远方，而忘了脚下。
海王星的矩阵搭建，一时半会展开不了。
难道矩阵就不搞了吗？
明显不是的。
他们可以先在蓝星弄点超算中心。
提升一下公司的研发能力。
若是考虑在蓝星搭建大规模超算中心……
西伯利亚，好像，还真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那边常年低温，尤其是远东地区。
对于超算的散热很有帮助。
只是……
“老板，我们就算要搞大规模超算中心，也不一定要去西伯利亚搞吧？在国内不就行了吗？”刘水云不是特别理解。
设备散热，固然是很重要的。
可这不代表在国内的其它地区，就达不到要求啊？
甚至，若是不在意能源的消耗，在沙漠地区里搞超算中心，也是没问题的。
没看公司目前就是这么做的吗？
虽然能源消耗是在普通地区的三倍以上。
可公司差能源了吗？
那不可能啊！
“我是出于多方面考虑吧。”方军挠了挠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解释。
“首先，当下的国际形势，你应该能够看到，毛熊已经开始远离我们了。”
国与国之间，哪有永恒的朋友。
华国数千年的历史里，太多太多经典的事例了。
显而易见，在华国蒸蒸日上的当下，毛熊开始琢磨着怎么背刺华国了。
这种事，哪怕是方军这种政治小白，都能看明白。
“我个人觉得，在目前，我们需要做点什么，来稳住毛熊。与他们在远东地区合作搞超算中心，算是一个不错的方案。”方军慢慢地说着。
利益，利益，还是利益。
只要有利益，就能暂时稳住毛熊。
然后，就能温水煮青蛙，慢慢处理它了。
“哦……所以……老板你说的换地皮，其实只是搞合作啊？”刘水云有些听明白了，“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要那块地呢。”
西伯利亚可是很大的一块区域。
哪怕是远东地区，都是极大的一块土地。
他还以为方军胃口那么大，想要吞掉那片土地呢。
“目前是合作，未来可就不一定了。”方军摇摇头，“连续不断地盖超算中心，而且是超大规模的超算中心建筑群。你觉得……要不要派人过去做事？要不要派人去驻守？”
只要派人过去，而且是大量的人员。
那长久以后，那块土地到底是谁的，就不好说了。
“你说的……我有些明白……只是……”刘水云迟疑了下，随后摇了摇头，“算了，反正老板想要换地皮，那就换吧。继续增加算力也挺好的，可以让我们的科研事业更进一步。”
他没有就此争辩什么。
主要是，他算是看明白了。
方军这是站在统治者的角度，去考虑的。
兴许，在方军眼里，蓝星其实就是一盘菜吧。
到底应该怎么煮怎么吃，全看他的心意。
不然，为什么把重要程度不低的超算中心盖到西伯利亚去。
哪怕方军是想要把整个西伯利亚都拿来盖超算中心……
那种想法，也太奇怪了。
纯纯的主人翁思维。
也许，这就是穿越者吧。
明明都还不是自己的东西呢，就已经考虑着应该怎么使用才是最合理的。
这种事，确实跟刘水云没啥关系。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