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同样也出乎了他的预料。
饶是心中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陆凡还是被自己表现出来的实力给震惊了。
院落中，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一刀，很强！”
十几秒后，酒道人最先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吐出了这么一句。
早在长刀即将落下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危险。
压根就不敢硬接。
“这一刀的威力，恐怕已经超越当初的天王了。”
圣主也是重重吐出一口气，面色复杂地说道。
她几乎可以肯定，当日尚未突破天人境界的天王，也绝对打不出这样程度的攻击。
“不错。陆凡，你现在的实力，很可能已经达到修真界那些人口中的筑基了。”
酒道人闻言叹息了一声，眼神复杂地说道。
筑基啊，已经相当于武道界的天人境界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陆凡，已经彻底超越自己这位当师父的了。
听到两人的话，陆凡自己也在心中判断了一下。
半晌，他点了点头。
二人说得应该没错，自己的实力，已经堪比筑基期修士了。
接着，陆凡想到了什么，眼神不由亮了起来。
如今的他，也才刚刚修炼完湮神经的第一层，堪堪达到出窍境的初期罢了。
实力便已经堪比筑基期修士。
若是将湮神经修炼到后面，岂不是会达到极其恐怖的层次？
想到这，陆凡便不由激动了起来。
湮神经可是足有四层境界。
而每一个境界，都可以分为前期和后期。
若是刚刚达到出窍境前期，便能够比肩筑基修士的话。
陆凡有理由猜测，出窍境后期，将很可能达到金丹修士的层次。
“神识修为每前进一大步，便相当于修真境界前进足足两重吗？”
“那岂不是说，这门湮神经，其实是一本足以通天的功法？”
若是能够修炼到湮神经的破天境后期，是不是就能够堪比修真界的大乘期修士了？
想到这种可能，陆凡都不可控制地兴奋起来。
“这湮神经的强大，远远出乎了我的预料。陆凡，这功法你好好修练，对未来绝对有着大好处。”
酒道人同样心思活络，很快便想到了什么，神情严肃地叮嘱道。
“我知道的。”
陆凡闻言点了点头，满脸的认真。
“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修炼吧。”
酒道人摆了摆手，倒是并没有表现地多么兴奋。反倒显得心情有些失落。
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几岁。
陆凡见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半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院子。
“怎么？看徒弟比自己厉害了，心里觉得不高兴了？”
在陆凡走后，圣主看了酒道人一眼，撇了撇嘴，开口调侃道。
“或许吧。曾经的小屁孩，现在已经彻底长大了。”
酒道人闻言也不气恼，一屁股坐在了石桌边上，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看陆凡现在的模样，我越发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好像什么事情都帮不上忙了。枉我自诩天才这么多年，没曾想，这么快便要被这个世界所淘汰了。”
酒道人仰头看着天，眼神稍微恍惚了一下，神情是说不出的难受和落寞。
在天门开启后，很多事情都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渐渐的，也多了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你我都已经不再年轻了。这个时代早晚都是那些年轻人的。这种事情你早晚是要经历的。”
“天门的开启，不过是将这一切都给提前罢了。”
圣主心中的骄傲，倒是没有酒道人那般强烈，想法也格外看得开。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酒道人闻言微微摇头，似乎是在感叹岁月不饶人，又似乎是在回忆自己的年少轻狂。
一时间，院内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前不久，二人都还是地球武道界实力最强大的几人。
如今却是眼看着被后来人超越。
这样的心情，寻常人几乎是难以体会。
……
回到房间后，陆凡也逐渐压下了心中的兴奋。
他也觉察到了师父异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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