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冲上前，想要阻止死神，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死神轻笑一声：“痛苦是获得力量的代价。这点小痛都承受不了，怎么成为神的代理人？”
苏陌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黎涔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他感到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他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她。
就在这时，黎涔的抽搐停止了。
她缓缓睁开双眼，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却变成了深邃的黑色，如同无尽的深渊。
“感觉如何？”
死神俯下身，温柔地问道，语气如同哄骗小孩的母亲。
黎涔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黑色的眼眸直视着苏陌。
她的眼神冰冷而陌生，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黎涔？”
苏陌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心中充满了不安。
黎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黎涔已经死了，新的黎涔诞生，是我，给了她生命。”
苏陌瘫倒在地，绝望地看着黎涔。
他曾发誓要保护她，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死神扭曲，变成另一个人。
“黎涔已经死了，当然，她还是她，只是到了夜晚，她就属于死神。”
新的黎涔，或者说，被死神占据的躯壳，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语气说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
她顿了顿，似乎在享受苏陌的恐惧，“死神的代理人。”
她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仿佛在嘲笑苏陌的无力。
“你以为你保护了她？你只是把她送上了另一条不归路。而这条路，比死亡更加黑暗，更加痛苦。”
苏陌咬紧牙关，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
烛九阴的力量在他体内躁动不安，但他知道，即使拼尽全力，也未必是死神的对手。
“你究竟想要什么？”
苏陌嘶哑着问道。
“我？我只是一个观察者。”
死神的声音从黎涔的口中传出，显得格格不入，“我只是想看看，这个女孩，能走到哪一步。”
苏陌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黎涔，那个温柔善良，总是对他露出温暖笑容的女孩，此刻却像一具被操纵的傀儡，眼神空洞而冰冷。
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他心中翻涌着滔天的愤怒和无力感，像一只困兽，徒劳地挣扎着，却找不到出口。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这样就能控制她吗？！”
苏陌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可怕。
“控制？”
死神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从黎涔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甜腻，“这可不是控制，这是赐予。我赐予她力量，让她摆脱凡人的枷锁，成为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
苏陌怒极反笑，“你夺走了她的一切，扭曲了她的灵魂，你让她变成了一个怪物！”
黎涔，或者说，死神的代理人，缓缓抬起手，黑色的雾气在她指尖缠绕，形成一朵妖冶的黑色莲花。
“怪物？或许吧。”
她歪着头，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但，这又何妨？”
黑色莲花骤然绽放，化作无数锋利的黑色花瓣，朝着苏陌激射而来。
苏陌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动弹不得。
“结束了。”
死神的声音在苏陌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残忍的愉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声嘶吼嚎叫起来！
一声嘶吼，并非来自苏陌，也并非来自那占据黎涔身体的死神。
这声音粗犷而野蛮，带着一股原始的凶戾，从远处传来，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怎么回事？”
死神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疑惑的语气，操纵着黎涔的身体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双原本充满戏谑的黑色眼眸，此刻也染上了一丝不安。
苏陌趁此机会，调动体内残存的烛九阴之力，猛然后撤，拉开了与黎涔的距离。
黑色花瓣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轨迹，最终消散于无形。
“该死！”
苏陌捂着被花瓣划伤的脸颊，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下。
他抬头看向黎涔，却发现她已经不再关注他，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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