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云心中一沉。
这几天，清潭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里，门都不出，楚明云还有些放心。
她还以为清潭是后悔了，或者至少……清潭是不情愿的，无法抵抗李清华，便来了，也只是这样了。
但今晚，清潭却自己主动寻了卓胤之。
卓胤之在黑暗中坐起身，半晌才回头看了楚明云一眼：“孤给过她们可以反悔的机会了。”
“……是。”楚明云涩然道。
她再没什么立场去说什么做什么的。
莫说她确实毫不吃醋，便是真酸了，作为太子侧妃，她还能拦着太子去宠幸旁人不成？
目送卓胤之离开，楚明云叹了口气，却是为了李清华和清潭。
再说清潭。
虽然她一时义气，冲动之下满身勇气的将卓胤之叫了出来。
而卓胤之也确实如了她的愿，甚至舍弃了楚明云跟她回到了书房。
但清潭又开始后悔了。
虽然她强烈压制着那种后悔的感觉，但没有办法，实在没有办法。
只坐在床边，看着卓胤之的影子沉沉压下来的时候，清潭便已经忍不住开始颤抖了。
她抖的话都说不出来，却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明明努力想拉开自己的衣襟，她却手抖的连绳带都抓不住。
卓胤之带着讥笑的站在一旁，就看着清潭几乎要将自己吓死了。
他觉得好笑，又不解，便开口问道：“你到底何意？”
“奴……奴婢……”清潭颤声道，“求……求殿下……”
“求孤什么？”卓胤之冷声问道。
清潭实在说不出口，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求殿下，疼……疼……”
她尝试半晌，最后只能颓然放弃，眼泪无声滚落，又颇觉得自己无用。
卓胤之毫不留情的嘲笑出声。
他施施然坐下，想起楚明云的话，到底还是说道：“孤给你们一个反悔的机会。”
清潭含着眼泪抬眸看他。
卓胤之不徐不疾说道：“你若愿意，明日孤派人送你回府，以后你还是太子妃跟前的一等婢女……”
“奴……奴婢不愿，不愿！”清潭连忙说道。
但说完，她心中又后悔起来，正在纠结，那边卓胤之已经冷哼一声，甩袖出门而去。
他可以坦然的和楚明云说，自己给过清潭机会了。
是对方自己不要的。
那既然选了这条路，难走好走，就让她们慢慢走下去吧。
楚明云才有了些睡意，便措不及防被一个带着寒意的身体冻醒。
才要惊叫，又闻到熟悉的味道，楚明云有些惊讶：“殿下？”
“睡觉。”卓胤之语气有些不好。
楚明云哪里还睡得着？
她抱着被子坐起身来，不敢置信：“殿下怎么回来了？”
“不然呢？孤总得有个地方睡吧。”卓胤之轻哼，又去搂她腰，“睡觉！”
“那清潭——殿下？”楚明云惊愕的抓住卓胤之作乱的手，“殿下莫要认错了人，可识得臣妾是谁？”
卓胤之一怔，再次被气笑出声：“当孤脑子坏掉了？连怀里抱着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可是，可是，清潭……”
卓胤之不想再听楚明云提起旁人，干脆的起身压住……
第二天，楚明云才起身，就见惠舟满脸复杂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楚明云笑道，“倒是少见你这般表情。”
“侧妃，殿下他……”惠舟都说不出口。
楚明云一挑眉，惠舟犹豫之后，还是支吾说道：“他令人往府中传信儿，说昨晚幸了清潭……”
“啊？”楚明云愣了一下，回忆片刻后觉得，“不可能啊？”
“自然是不可能的，奴婢听安平说了，殿下进去书房只一盏茶时间不到，衣衫都没乱半分……”惠舟说完，又察觉不对，喃喃住口，带了几分小心的去瞧楚明云的神色。
楚明云心中轻啧，但深知惠舟的性子，并未开口说什么，只笑道：“那应是没有过了。”
“是啊，只是殿下让人回去这般传话……”惠舟见楚明云没有深究她和安平的关系，当即松了口气。
楚明云大约猜到了卓胤之的意思，却更觉得无语。
罢了，此事，她不掺和了。
随着天气越发暖和起来，庄子上好玩的东西也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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