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空虚?”
郭图怔怔的瞪着戏志才道:“此言当真?”
戏志才拍了拍胸口道:“我有主公亲笔书信在此。
以我主与袁公之交情,难道还有虚言不成?”
郭图连忙擦了擦手,说道:“既有曹公书信,马上随我去见我主。”
说完,便急匆匆带着戏志才,来到袁绍官邸。
袁绍位于邺城的官邸,几乎比韩馥时期扩建了三倍。
修建的亭台楼榭,栉次栉比,豪华程度盖过许都皇宫。
在一座宽大的书房之中,戏志才终于见到了袁绍。
袁绍年过四旬,身材高大,一张国字脸,显得正气凛然,威武不凡。
此时他坐在中间,旁边还坐了田丰沮授,辛评辛毗,逢纪审配等谋士。
“颍川戏忠,见过袁公,”戏志才对着袁绍深施一礼,掏出怀中书信道:“我家主公书信一封,特请雅阅!”
旁边有侍从小碎步跑过来,接过书信,然后进呈给袁绍。
袁绍打开扫了一遍,沉声对众谋士道:“曹孟德心中言道,他已将刘琦主力,诱至兖州。
此时许都空虚,我若挥师能南下,定能夺取河南之地。”
之前袁绍跟曹操在书信中已经沟通过。
只要曹操将刘琦大军引出颍川,就让袁绍挥师南下,攻取许都,控制朝廷。
没想到曹操竟然,真把刘琦大军给引出了许都。
他话音刚落,谋士沮授突然站起来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天子在许。
那许都乃是大汉都城。
主公更是天子亲封之大将军。
若主公挥师南下,岂非以下犯上,有谋逆之嫌?”
袁绍闻言,皱了皱眉头。
郭图道:“巨孝此言差矣,固然天子在许,但世人皆知,那刘琦名为汉臣,实为汉贼。
他以下凌上,把弄朝政,挟天子而令诸侯,天下有识之士,皆应群起而诛之。
主公身为汉室大将军,自有清除君侧,维护大汉朝廷之责。
此时率军入京,以正法纪,正当其时。
在下以为,主公应趁此良机,立即下令黎阳之军渡过黄河,占据颍川。”
袁绍捏着下巴,觉得郭图所言有理。
这时谋士田丰站起来,疾言厉色道:“郭公则之言当诛。
先不管那刘琦是否汉贼,单论他手下精兵强将,何止十数万人。
此时固然他离开许都,但难道没有回归之时?
主公若派军南下,就算能拿下颍川,也会陷入荆州军包围之中。
主公若大军进军,到时必是一场势均力敌之战。
尸山血海,生灵涂炭,在所难免。
如今河北刚刚平定,主公应当休养生息,与民休息,不应听从郭图这等野心之言,再妄动刀兵。”
戏志才接口道:“本来戏某身为外人,不便多言。
但听到这位仁兄谬论,便觉有鲠在喉,不吐不快。
如今袁公坐拥河北四州之地,兵精而粮足,正当效仿当年光武皇帝,登高一呼,平定天下,结束这个乱世,拯救万民于水火,伸大义于天下,立不世之功业。
何如仁兄之言,割据于河北,偏安一隅,得过且过,碌碌无为,苟且偷安?”
“简直一派胡言,”田丰愤然道:“主公明鉴,这戏志才与郭图,均为颍川人士。
他们口口声声家国大义,实乃要借助主公之手,还归故土。
由此不惜挑起战火,让百姓荼毒,其心可诛。”
戏志才冷笑道:“元皓先生说我等要借袁公之手,还归故土。
但据我所知,阁下乃河北钜鹿人士。
您难道不是因为故土难离之私心,故而阻碍袁公平定天下,成就霸业。”
田丰怒道:“田某皆为主公谋划,何来私心?
你戏忠与你家主公,还有某些人士,才是一片私心,图谋不轨。”
辛评站起来反驳道:“元皓,你言中‘某些人士’,意指为谁?”
田丰撇了撇嘴道:“谁心虚我便是说谁。”
“你……”辛评气的咬牙切齿。
他们颍川派系当年,在劝说韩馥出让冀州时,曾经立下大功,深受袁绍信任。
与他们相对的,便是以田丰沮授为首的河北本土派系。
两派为了各自利益,明争暗斗,势同水火。
颍川派系自然希望袁绍能进军河南,如此他们便可以回归故土。
但对田丰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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