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来分钟的时间里将充满未知的危险,她不敢贸然下冲,把后背露给敌人。
狭路相逢勇者胜。
危险时刻,防守和进攻比逃跑更安全。
江舟站在两层楼梯的拐角处,背靠在墙上,悄然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枪。
手枪握在手中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从掌心涌遍全身。
楼梯间里的感应灯在静寂的对峙中灭了,只有应急灯投射下的光斑勉强驱散周围的黑暗,形成一片忽明忽暗的区域。
江舟屏住呼吸,探头往下望去。
层层叠叠的步梯旋转而下,没入漆黑,像条幽深的时空隧道。
往上看,那个人藏在上层拐角的暗影里窥视着她,一动不动。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液的气味,别样冷寂和压抑。
墙壁偶尔传来轻微的震动,那是隔壁电梯运行带来的共鸣。
应急照明系统发出的光线微弱且不稳定,使得江舟的视线在光明与黑暗间不断切换……
江舟稍作犹豫,把手机放在胸着的口袋里,斜背着手提包,双手握枪缓慢移步上行。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跟着她!
邱杰怎么也没想到江舟手里有枪。
一般情况下,法医不配枪啊。
平时,法医的工作主要是进行医学检查和鉴定,不涉及直接执法,不需要配枪。
又不是勘查命案现场,只是到医院里调取萧馥的挂号记录和病历,鲁春秋怎么能让江舟携带枪支?
邱杰气急败坏,原本温文尔雅的面孔在昏暗的角落里扭曲狰狞。
看着江舟全神戒备举枪上行,握着矿泉水瓶的手臂瑟瑟轻颤。
瓶子里装的可不是清水,里面掺有足以致命的毒素,可以引发心脏骤停。
就在刚才,江舟前脚刚走,他立刻给贺翔打电话,质问他江舟为什么会查到他头上。
那个电话号码是单线联系,贺翔很多年前给他的。
贺翔沉默片刻,冷冰冰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处理掉。”
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处理掉萧馥的挂号记录和病历,还是江舟,贺翔就挂断了。
这个该死的老狐狸,多说两句话能死?
邱杰放下手机心急如焚。
他一时无法分辨江舟是否知道他就是“孟婆”。
按理说她不可能知道啊!
他自问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除了上次在高铁站候车室里,他千不该万不该意气用事,用“呵腰”的聊天号码跟江舟对骂,可那只是一两分钟的事,而且当时他戴着帽子和口罩,应该没人能认得出他来。
事后他为了防患于未然,还远程入侵高铁站网络终端,把自己在候车室里的监控视频进行了虚化处理,又把情况跟贺翔说了。
当夜高铁站主机库房就失火了,主机整个烧废了。
这样一来,肯定万无一失了,江舟又怎么可能怀疑到他头上?
不会的,江舟不可能知道是他,她只是例行公事,他完全没必要疑神疑鬼自乱阵脚。
可是,这种自我安慰毫无用处,反而让他越发心神不宁。
江舟刚才看他的眼神,说话的语气,都让他感到危机四伏、大祸临头。
他马上又想到,医院存档的个人病历涉及患者隐私,院方管理十分严格,他想要涂改、伪造、隐匿或销毁绝非易事。
如果操作不当被人举报,轻则受行政处分、吊销执业证书和资格证书,重则东窗事发、锒铛入狱。
只有贺翔帮忙,萧馥的挂号记录和病历才有可能“不翼而飞”。
而且做这些事需要时间,但现在江舟马上就要去调取萧馥的病历,根本来不及。
所以贺翔说要处理掉的,不是萧馥的挂号记录和病历,而是江舟!
事不宜迟,邱杰马上从休息间的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直冲出门。
走廊里人很多很挤,江舟没那么快离开。
邱杰看到等电梯的人群里没有江舟,转头看到她进了步梯通道,心头大喜,立刻尾随。
杀了江舟,毁灭她,让她的灵魂永坠地狱!
这是他的夙愿!
江舟毁了他的人生,他要以牙还牙!
这些年,他想方设法让她饱受婚变之苦、丧女之痛。
他指使乔桑诱惑杜政明、冒充杜安安为所欲为,然后栽赃嫁祸……
他要用精神折磨摧毁江舟的意志,让她在极度的绝望和痛苦中度日如年。
这个过程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愉悦和享受,无比刺激又充满期待。
他可以操控那么多可怜虫的命运,看他们在自己的诱导下自绝生路。
他要看着江舟也这样慢慢消沉,最终像杜安安和那些蠢货一样崩溃。
可这个女人不可理喻。
她经历了那么多伤痛,竟然还能好好活着,斗志昂扬不死不休地追查“孟婆”。
她还说服鲁春秋申请重查旧案,发动了整个刑侦队,甚至联合各地警方介入调查!
不仅如此,她还谈情说爱,跟她那个徒弟形影不离,彻夜监控聊天群……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厄运当头仍然顽强不屈,反过来冲他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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