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骨嶙峋，衣服裤子明显有些不合身，空空荡荡的，宛如皮包骨头。
同情心还没升起来，小唐就发现谢娇娇眼神里有明显的寒意。
“认识，化成灰都认识。”
谢娇娇坐进车后排，看见前世婆婆李秀花捡完了垃圾桶里的瓶子，拉着拖车就打算离开时，淡淡的对小唐说了句。
“跟上她。”
小唐愣了一秒，然后照做。
他有些摸不清楚谢娇娇的用意，但还是听话的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这老婆婆走的实在是慢。
她拉木板车看起来很费劲，慢慢吞吞的，走几分钟就会歇一口气，然后伸手摸一把汗，又动作僵硬的捶一捶老腰。
她像是一个吃了不少苦头的老太太，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了。
小唐沉默的跟在后面。
小汽车缓慢行驶，龟速跟上。
江栀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谢娇娇。
就见谢娇娇眉头微微蹙起，粉色的薄唇也跟着抿起，她脸色称不上好看，甚至眼里那股厌恶浓郁的都无法忽视。
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拾荒老太太越走越偏僻。
她把捡来的纸皮瓶子全都卖给了旁边的垃圾站点。
他们几人在车内，隐约可见老板给了她一些零钱，不超过十块。
老太太拉着木板车进了垃圾站点附近的一处偏僻民房。
就在前面的树荫底下，还有一个同样瘦弱，穿着一套睡衣还怀抱着一个婴儿的女人。
“谢小姐，我们还要跟上吗？前面已经没路了。”小唐开口询问。
“不必。”
谢娇娇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面对以前的仇人还无动于衷。
她盯着前面树荫下严重营养不良的叶小茜和她怀里抱着的瘦小楚晓航，眸底一片淡漠。
几个月没见，他们的日子看起来没有一点好转。
那她就放心了。
“可以走了。”
谢娇娇话音落下，小唐准备往外面倒车。
似有所感。
树下的叶小茜抬头看了过来。
她隐隐约约看见了车后座的谢娇娇，连忙抱着孩子起身追了上来。
“是谢娇娇吗？”
她一路小跑，神情急切，弯下腰靠近车窗想要和谢娇娇说话。
她的头发像是许多天没洗过了，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油光发亮。
小唐见谢娇娇按下车窗，也顺势停下了车。
“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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