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看你一眼,便能推算出你身上发生之事。越近的事越便越清晰。所以,你们惹谁都不要惹我。”
赵嬷嬷听罢,整个人恍若瞬间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颓然摔倒在地。
祁氏与徐家人像是被吓傻一般,眼见赵嬷嬷摔倒在地,他们不但不扶,还如怕染上瘟疫似的退后两步,眼中尽是惶恐与呆滞。
肖府内众人与慕怀瑾,亦不由得被徐菀的一番操作心服口服,仅短短几句话,便将赵嬷嬷吓成那副模样。
而徐菀的意图却并不在此,赵嬷嬷还有更大的作用。
徐菀未给赵嬷嬷分毫时间放松,乘胜追击,将她所做之事告知了肖家兄弟。
“肖公子,一月之前,您的堂弟,吏部验封司员外郎肖敏生意外被刺身亡。直至今日,凶手还尚未落网。
您的婶婶得知噩耗后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二叔叔也为搜寻凶手忧心操劳,几日便白了头。”
肖家兄弟听罢,皆惊骇侧目,“此事慕夫人怎会知晓!”
徐菀口中他们的这个堂弟,从小便备受家中长辈宠爱,骄纵任性。
弱冠后二叔为了让他有正事可做,便请求肖胜铭为肖敏生安排了吏部验封司员外郎这个闲职。
没成想肖敏生当上员外郎后,竟染上了嗜酒好毒的恶习,还学一些纨绔子弟放起了印子钱。
一个月前,肖敏生就是在向一名拖欠他印子钱不还的人要债时,被对方发狠被刺身亡。
由于盛国严禁民间组织或个人私放高贷率的印子钱,因而肖敏生出了事后,肖家也未太过声张,只是派人暗中搜寻凶手的下落。
可如今事隔一月,还未有半点凶手的线索。甚至他们都已派人离京,去京城附近的市县寻去了。
而知晓此事者,仅有肖胜铭家及其二叔家之人,外人一概不知。
今夜徐菀竟突然说起此事,还说的如此详细,连他二叔白了头,婶婶卧病在床都知晓。这又是怎的一回事?
在一众惊诧又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徐菀依然昂首定立道:“那个杀害肖敏生的凶手,就是这位赵嬷嬷的儿子!”
“啊!?”
“什么!凶手竟然是她的儿子!”
“那位夫人竟能连这种事都算出来,真是神仙下凡呐!”
肖家下人们议论纷纷,肖霈瑜亦从方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聚起精神问道:“慕夫人所言可实?那个凶手此刻在何处?就是你方才说的乌衣巷的窝棚里吗?”
“这些,还是让赵嬷嬷亲口对你们说吧。”
话毕,徐菀打开腰间的小荷包,两指并拢向赵嬷嬷一指,一根泛着金光的绳索,便从小荷包中蹿了出来,如一条金色长蛇,须臾间便将地上的赵嬷嬷捆住,使其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
赵嬷嬷被捆住手脚倒在地上,惊恐万分地望着身上的金色绳索,还在试图挣扎。
“这是我青云观的宝物真言套索。被套住之人只能吐露真言。”徐菀话毕,转向肖家兄弟,“二位肖公子,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肖霈瑜首先问道:“是不是你儿子杀了我堂弟肖敏生?他现在在何处?”
赵嬷嬷还想嘴硬否定,可刚说出口一个“不”字,她的喉咙便似被什么抑住了一般,面容痛苦,疑惑又害怕。
“不我”痛苦呻吟片刻后,赵嬷嬷忽然面目狰狞吐出一句,“是我儿子杀了肖敏生那个畜生!是他活该!”
此话一出,庭院内霎时一片哗然。
“啊!真是她儿子杀的啊!”
“好家伙就这样当着咱们少爷的面说出来了?那位夫人的宝物真神!”
“可不是嘛。我早就说了那位夫人是神仙降世,法力无边。”
赵嬷嬷也似被自己说出的话惊到,倒吸一口冷气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我怎会怎会”
徐菀负手在背后,绕着赵嬷嬷缓缓踱步一周,不疾不徐道:“方才我已说的很清楚了。被真言套索捆住,我们问你什么,你都得说真话。你莫要挣扎反抗,或是妄图继续说假话。那样你会更痛苦。”
一旁的徐家四人早已吓傻,直愣愣立在原地。他们也没想到赵嬷嬷竟瞒着他们捅了这么大篓子。
谁让她得罪的是肖家,徐家人根本没胆量也没本事护她。赵嬷嬷,自求多福吧。
赵嬷嬷强自抵抗了一阵,发现确如徐菀所说,她越想反抗,绳索便将她捆得更紧,且不断逼迫她将心里的真话说出来。
良久,赵嬷嬷自知抵抗不过这神器,所幸放弃抵抗,在地上挣扎着跪起身子,用无比狠毒憎恶的眼神瞪着肖家兄弟,将对肖敏生的恨,一字一句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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