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率一队精锐,沿白鹭湖畔北上,再紧贴白沙河南岸,一路潜行至翠洋湖,务必详细探查沿途所有军情动态。若遇乾军探子,务必活捉归来,不得有误!”唐鹏的命令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命!”
“顾严顺、梁宏斌、杜关、董骧、蓝冰、齐大海,你六人速领兵前往白鹭湖畔,就地取材,砍伐芦苇,赶制芦苇船十艘,务求速度和结实牢固。”唐鹏语气果决,分配着任务。
“遵命!”六人齐声应答,随即转身准备执行任务。
“马仁俊、商奢、刘泉,你三人则留在村中,负责加强警戒,确保后方安全。”唐鹏目光转向另三位队正,继续部署。
“遵命!”
接着,唐鹏脱下战袍,将沉重的铠甲卸下,转而换上了一套破旧不堪的衣裳。这一换,他仿佛瞬间从一名英姿飒爽、威严不可侵犯的军人,化身为了一位颠沛流离、寻求避难的普通百姓。
“头儿,您此次又要孤身犯险?何不带上几个兄弟同行,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马仁俊担心地问道。
唐鹏轻轻摇了摇头:“伪装之道,在于逼真。试想,若我们在路上偶遇几位身强体壮的大汉结伴而行,又怎会轻易将他们视为普通的百姓呢?心中难免会生出诸多猜疑,怀疑他们是流寇或是敌军的探子,从而提高了警惕。”
马仁俊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赞同道:“头儿言之有理。”
“正是如此,”唐鹏继续说道,“而若我独自一人,形单影只,反倒更能融入百姓之中,减少不必要的怀疑与注意。如此,我们便能更加隐蔽地刺探军情。”
马仁俊轻声说道:“您现在的行事风格,越来越像余头儿了。那份沉稳与智谋,真是让人敬佩。”
唐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与忧虑。“小乐啊,他的脑子确实比我灵光许多,总能在关键时刻想出妙计。我只希望,在乾朝他能够保护好自己,平安归来。”
“头儿,此行凶险,您既然决定孤身前往,务必保重。这个,您穿上,关键时刻或许能防身。放心吧,我试过了,拐子铳、火铳都打不穿。”马仁俊边说边递上一件特制的护具——那是由几层厚实牛皮精心缝制而成的护胸,结实耐用,而在其内部,还巧妙地插着一片钢板,用以抵挡利刃与箭矢的伤害。
唐鹏接过这沉甸甸的护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
唐鹏孤身一人,骑着一匹战马,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向着铁山方向疾驰而去。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拂着他那略显凌乱却充满英气的发梢,也吹动了他身上那件破旧的衣裳,猎猎作响。
沿途,唐鹏的目光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确保自己的行踪不被发现。他深知此行的重要性与危险性,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
巍峨壮丽的铁山城,在薄暮的轻纱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卷中镶嵌的坚固堡垒,既显庄重又带几分神秘。然而,这份宁静与和谐瞬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咻”声所撕裂,尖锐的破空之音划破了周围的寂静,如同平静湖面被巨石激荡起的波澜。
紧接着,一只利箭如同天际划过的银色闪电,裹挟着令人心悸的凛冽杀气,直取唐鹏而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鹏凭借战马疾驰的惯性,身形如同鬼魅般一侧,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其敏捷与果敢令人叹为观止。
利箭呼啸而过,“噗”地一声深深钉入了一旁的树干之中,箭尾震颤,余威犹存。唐鹏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迅速躲到树干之后,以策安全。他伸手拔出那支利箭,细细审视。箭杆由牛骨制作而成,牛骨质地坚硬,耐磨性好,不容易折断,穿透力极强,可以轻易射穿皮革和轻型甲胄。这样的利箭制作不易,唯有乾军探子方会采用,无疑证明这附近有乾军探子。
刹那间,唐鹏周身爆发出凌厉无匹的杀气,双眼圆睁,宛如草原上警惕的豹子,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四下环顾,每一寸土地、每一片阴影都不放过,誓要在这苍茫暮色中找出那名潜藏的乾军探子。
他模仿庄稼人的口气放声骂道:“哪个不要脸的阴人,在此暗算别人。俺铁牛若不抓住你,誓不为人!”
对方潜伏在杂草中一动不动,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藏匿于茂密的杂草深处,纹丝不动,仿佛与周遭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难以察觉其存在。唐鹏的怒骂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却并未引起任何回应,唯有风,依旧带着几分凉意,轻轻吹过,似乎在嘲笑着这无声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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