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去过边城？”陆海棠试探的问道。
“——爱妃先前心里装着的都是朕，现在对朕却是爱理不理——”
徽宗帝迷迷糊糊，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饱满的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沁出。
陆海棠：发烧烧的开始胡言乱语了。
不过已经发汗、说明药效开始产生作用。
徽宗帝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阵子，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德福去拿药了，陆海棠也不敢把徽宗帝随便交给寝宫里的公公和婢女服侍，
只能守在龙榻前。
看到陆海棠停止帮着徽宗帝按摩头部，彩月才敢说话。
“娘娘，皇上的高热可是退了？”
陆海棠‘嗯’了一声，发了句牢骚：“德公公怎么还没回来。”
彩月：“奴婢已经让宫里的姐姐帮着娘娘上一盏热茶过来，娘娘去那边歇息，奴婢守着皇上。”
陆海棠从龙榻上起身，活动了一下脖颈，向着桌前走去。
很快就有婢女端着热茶进来，把热茶放下之后便退了出去。
陆海棠一盏茶还没喝完，李德福就回来了。
“良妃娘娘，皇上高热可是退了？”
“已经退了。”
陆海棠说着，把还没喝完的半盏茶放下，跟着起身。
“皇上睡了，本宫便先回了，等着皇上醒了本宫再过来。”
“良妃娘娘，您还是留下服侍皇上吧，若是皇上醒了，看不到娘娘，咱们这些奴才们就要跟着遭殃了。”
李德福笑眯眯的劝道。
陆海棠无语的抿唇。
其他人把服侍皇上当做是荣耀的事，但是她可不想要这份荣耀。
正要开口拒绝，就听着李德福继续道：“何况娘娘若是回了，等着皇上醒了还是要奴才去明月殿传话、召娘娘过来。”
“大冷天的，娘娘又何苦要两边的跑，还不如就留在这坤宁宫，老奴去吩咐把地龙烧的旺一些，娘娘若是罚了，便在软榻上歇息、”
“娘娘觉得如何？”
陆海棠——
“——既然德公公这样说，本宫留下来服侍皇上吧。”
陆海棠又坐了下来。
竟然可耻的心动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有地龙。
虽然没法和现代社会的室内供暖相比，可也比自己的明月殿暖和。
“娘娘不如先去软榻上歇着，老奴这就差人上些点心。”
李德福说着，躬身退了出去。
不多时，便又回来了，手上多了条毯子，身后还跟着小太监和宫女。
小太监和宫女将点心放下，恭敬的退了出去。
李德福也把毛毯放在软榻上。
笑眯眯的对着陆海棠一礼：“劳烦娘娘帮着服侍皇上，炉子上还煎着药，老奴要去看着。”
陆海棠淡淡的‘嗯’了一声，等着李德福退出去之后，把彩月叫了过来。
“过来吃东西吧。”
陆海棠接受的是现代社会教育，从来没有把彩月当做奴才，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是跟着彩月一起吃。
毕竟是在徽宗帝的寝宫，彩月可不敢乱了规矩。
恭恭敬敬的候在龙榻旁：“还是娘娘吃吧，奴婢要守着皇上。”
李德福差人送过来的不仅有点心，还有苹果和山楂。
点心倒是常见，水果可不常见。
尤其还是大冬天的。
陆海棠拿起一颗山楂看了看，个头够大，做糖葫芦正好。
“等着回明月殿的时候把山楂和苹果带回去。”
徽宗帝这一睡就是几个时辰，中间李德福进来过好几次，说是陆海棠开的方子抓的药已经煎好了，徽宗帝还没醒，只能先放在炉子上温着。
陆海棠侧卧在软榻上休息了一会，简直无聊到极致。
最后忍不住让彩月把放在龙榻前的火盆移到软榻这边，又让彩月回明月殿拿了些板栗过来，撑着头侧卧在软榻上烤板栗。
徽宗帝是被板栗的香味馋醒的。
迷迷糊糊之后耸着鼻子嗅了嗅：“什么味道这般的香？”
“娘娘，皇上醒了！”彩月惊喜的大叫。
“本宫耳朵没聋。”一惊一乍的，她又不是没听到。
陆海棠无语的瞥了彩月一眼，从软榻上起来，来到龙榻前。
“皇上好些了吗？”
徽宗帝抬眸看着陆海棠：“朕还有些头疼。”
陆海棠让彩月去叫李德福把煎好的药拿过来，自己去桌子前帮徽宗帝倒上一盏白水。
回到龙榻前：“皇上应该渴了吧，先喝些水。”